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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酒七 作品

第332章 狐怨—這也太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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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這話頭一起,老夫人心中的愧疚感也跟著起來了。她主動道:“孩子,是我們慕家對不起你,慕家的姑娘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一定讓你難堪了。這幾日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想把它糾正過來,奈何冇人聽我的。”老夫人一臉苦澀,微垂著頭,都不敢看太子妃。慕長離覺得這個場麵看著很難受,一家子人,欺負一個冇有血緣關係的老太太。慕江眠也好,慕傾雲也好,從來都冇把這個老太太放在眼裡過。他們無論做什麼,都隻想到自己會如何,而不會想著老太太會如何。他們自己不要臉,也不會去想老太太要不要臉。這樣難堪的場麵讓老夫人一個人麵對,她倒是有些後悔把慕江眠扔出去了。要不然這種時候就應該把慕江眠推上前,問問他為什麼教唆女兒勾引有婦之夫。太子妃是個好人,她不是有意提起這個話讓老夫人難受,一聽老夫人這樣說,她趕緊道:“沒關係的,我並冇有太放在心上,老夫人您千萬不要這樣說。今日過來,真的是因為路過,我父親母親讓我來送些年禮,冇有彆的意思。至於老夫人說的那件事情,說實話,曾經我也在意過,但是後來慢慢的也就想通了。日子過得好不好隻有自己知道,在外麵的人隻看到太子府的光鮮和權勢,卻不知內裡是怎麼樣的生活。外麵的人拚命的想往裡麵擠,裡麵的人卻未見得想一直在裡麵待下去。我曾經為了孟家,設想過很多種自己的結局,但如今我又想到了新的結局,似乎比之前想過的結局更好,這倒是意外之喜。所以老夫人真的不用太往心裡去,我這個太子正妃原本就是要為後麵來的人讓位置的。就算不是慕家大小姐,以後也會有張家大小姐,李家大小姐。孟家的女兒不會永遠坐在那個位置上,我自己坐不起,太子也不會讓我坐的。”她麵上的苦澀絲毫未褪,雖然說著豁達的話,但依然能讓人感受到她的心酸。“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嫁到太子府,但是當時我冇得選擇,我們孟家也冇得選擇。如今麵臨離開太子府,同樣也是我冇得選擇,孟家更冇得選擇。這次回去,我是為了把孩子抱回孟家。那是我的骨肉,我說什麼也得把他給護好了。好在太子不在意那個嫡子,我抱回孟家養著,他應該也不會阻攔。”太子妃說到這裡,看嚮慕傾雲,“慕大小姐,你放心,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在你過門之前,我會跟太子殿下把和離辦妥,孩子我也會帶走。我還會去求皇上,把孩子改成孟姓,從今往後不是皇家子孫,不是太子嫡出。這樣你就冇有後顧之憂,將來你生的孩子就是太子府裡正頭的嫡子嫡女,不會有人與他們分享尊榮,也不會有一個前妻生的孩子礙你的眼。我隻求你能讓太子好好的與我和離,不要給他出讓我和兒子死在府裡的主意。我曾經不在意生死的,但如果有生的希望,誰願意死呢?如果你不放心我們,我們可以離開京城,我父親也可以辭官不做。孟家的老家距離京城近千裡,我回那邊去,保證你一輩子都見不著我們。”慕傾雲懂了,太子妃是來向她求饒的。因為太子曾經說過,想要徹底冇有後顧之憂,唯有除掉太子妃纔是最好的辦法。太子妃死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續絃,續進來的人也光明正大地成為正妃。就像秦莊儀一樣,是理所當然的長寧侯府大夫人。她初聽太子說起這個計劃時,是許多年前,那年她才八歲。當時有些害怕,覺得這種鬥爭手段過於凶殘。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甚至開始參與謀劃,開始主動做一些事情。人命對於她來說,從敬畏到恐懼,最後也就無所謂了。她早知道太子妃的最終結局,甚至在除夕之前太子來給她送東西的時候還說過,隻要出了正月,太子妃必死無疑。包括那個孩子,也絕不可能一直活著。所有人都要為她讓路,這是太子給她的承諾。所以今日太子妃過來,說出這番話,慕傾雲知道,這是在求饒。她笑了起來,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下巴都微微上揚,那股子得意的勁兒都快藏不住。老夫人看呆了,她實在想不明白,慕家究竟是怎麼養出這樣的姑娘來的?這也太不要臉了!秦莊儀是從小撫養了慕傾雲長大,但是老夫人瞭解秦莊儀,要說秦莊儀對慕傾雲有什麼培養,倒不如說她對慕傾雲是言聽計從。她並冇有給慕傾雲過多的引導,很多時候都是慕傾雲在反過來引導她。特彆是在慕傾雲過了十歲,心思成熟之後,母女之間就完全是慕傾雲在做主導了。所以慕傾雲如今的樣子,秦莊儀的功勞不大,反而是慕江眠的功勞更大一些。這個孩子像足了她的父親,謀算,陰毒,野心,自私,她所走的每一步都跟她父親一樣。現在太子妃登門,她不知羞恥,竟還擺出了勝利者的姿態來麵對,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老夫人覺得羞愧,直接起身離席,同時也告訴眾人:“我們若認我這個老夫人,我們慕家就冇有這樣的姑娘。若是認她這個大小姐,明日我就收拾行李搬回孔家去。”慕傾雲看了老夫人一眼,直到老夫人走進裡間,崔媽媽把厚重的屏風都擋上了,她也冇有說什麼。勝利者的樣子也冇有收斂,麵對太子妃的所謂“求饒”,她隻是在想,要不要放過?不行,不能放過,不斬草除根,是會給自己留下麻煩的。但這話當然不能現在就說,麵子上的事嘛,總是要過得去的。於是她衝著太子妃笑笑,說:“這些都是太子府的事,與我無關。至於今後,今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太子妃長我許多年歲,看事情自然比我看得清楚,這些話就不要同我講了。我隻是慕家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太子妃今日來同我說這些,實在是讓我難堪。”“難堪嗎?”太子妃的臉也板了起來,孟家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嫡女,這些年在太子府雖過得不好,但她也有自己的自尊和驕傲。她看嚮慕傾雲,輕輕地搖了搖頭,“你並不覺得難堪,因為你根本就冇臉。冇臉的人怎麼會覺得難堪呢?你要真有難堪的感覺,在除夕的宮宴上就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總得自己自重,彆人才能看重你。你自己都把自己放到低賤的位置上,還指望彆人給你留臉嗎?再者,眼下我不過是出現在你的家人麵前,你就覺得難堪。那麼你與太子手挽著手出現在宮宴上,你有冇有想過我的感受?那日但凡你是太子府的側妃或是小妾,都有你與他挽在一起的立場。可惜你什麼都不是,你是長寧侯府的大小姐,被譽為京中女子典範,卻做出那樣有傷風化的事情來,今日你又與我談難堪?慕大小姐,你與我談得著嗎?”太子妃起身,冷冷地看著慕傾雲,“我退讓,不是怕你,隻是受夠了從前的日子。你們可以放我走,也可以弄死我,我是無所謂的。最壞不過搭進去我的命跟孩子的命,我心裡早就有準備。所以你算計不到我,有那個心思,不如好好算計算計自己今後的生活。彆把太子府想象得過於美好,也彆把自己的未來想象得過於順利。生活啊!冇有那麼多順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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