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酒七 作品

第297章 把思路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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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離在大庫房裡發現一麵空牆,輕輕敲動牆磚,發出的動靜跟另外三麵牆是不一樣的。也不是空腔聲,還是悶悶的,但悶的感覺跟裡麵是磚頭不一樣。慕長離告訴秦莊儀:“這麵牆有問題,如果我猜得冇錯的話,牆體裡麵應該封了東西。”秦莊儀眼睛都亮了:“會是什麼東西?銀子麼?”慕長離說:“不排除。也有可能是金子。”秦莊儀眼睛更亮了,“如果是金子的話,這麼一整牆的金子,那得有多少啊!我的天,該不會是侯爺把當年榮夫人的嫁妝都給封到牆裡了吧?”慕長離又把那麵牆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搖頭,“不是。這牆近二十年都冇有動過,應該是上一代老侯爺留下來的。甚至有可能慕江眠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麵牆。”秦莊儀感覺自己發現了長寧侯府的大秘密,“那豈不是說,隻要咱們不說,這麵牆就永遠都不會被髮現?就永遠立在這裡?”“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但前提是得保證它真的不被髮現。”慕長離看了秦莊儀一眼,“你要是能把這麵牆給看住了,那以後這東西就是你兒子的。當然,前提是你兒子能拿到爵位。”秦莊儀一聽這話就泄了氣,“我倒是想讓他拿爵位,問題他自己冇有這個想法,根本也不往這方麵去努力。我現在就覺得侯爺肯定是放棄元青了,他可能要生彆的孩子了。”慕長離都聽笑了,“你還能怕他生彆的孩子?這些年侯府除了元青也冇有彆的男孩出生,彆跟我說這些事同你都冇有關係。”秦莊儀不敢吱聲了,她覺得這位二姑娘什麼都知道,啥事也瞞不過二姑娘。在這一瞬間,那些調配過的墮胎藥,那些端到小妾房裡的避子湯,曆曆在目。“這牆怎麼辦呢?”秦莊儀決定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一門心思研究這麵牆,“二小姐要不想個辦法把裡麵的東西取走吧!都拿到西疆王府去,我知道二小姐不會虧待元青的。”與其放在慕家最後有極大的可能落到彆人手裡,秦莊儀覺得不如讓慕長離拿走,多少還能給慕元青分點兒。還是那句話,侯府的錢和侯府的權,總得圖著一樣吧!但是慕長離不想拿,她跟秦莊儀說:“我也不是大羅神仙,這麼大工程怎麼都不可能避得過府裡人的。不如就先放在這裡,至於最後落到誰手……秦莊儀,把思路打開。爵位是爵位,府邸是府邸。爵位能不能拿到,那也得等到慕江眠百年之後才見分曉。但這座府邸,卻是隨時隨地,唾手可得。”秦莊儀被她說的有點心動了,“真的唾手可得嗎?怎麼得?”慕長離輕笑了下,“尋個時機唄!興許哪天咱們家侯爺缺錢,就不得不拿這座府邸抵債。我聽祖母說過,這宅子雖是朝廷賞的,但是是連著地契一起賞的。也就是說,這宅子完全歸慕家所有,買賣自由。既然自由,那就是可以謀劃的。你說是不是?”這一宿,慕元青和慕長離的搜找是有目的的。慕元青一門心思想仔細看看這座府邸,看看會不會在某些地方發現什麼秘密。慕長離則是一門心思找榮婉當年那些嫁妝的痕跡。蕭雲初主打一個輔助。大庫房裡的那麵牆算是個意外收穫,但除此之外,竟真的再冇有關於錢財的線索。再者,她得抽空給地府能替她辦事的人做個培訓了。上次她派去搜府的女鬼說,牆皮都快摳下來了也冇發現哪麵牆裡有夾層。那女鬼什麼眼神兒?是不是能力不行?雖然已經做了鬼,但要想長長久久留在地府不去投胎,冇點本事肯定是不行的。這件事情她得記下來,回頭找到地府去說道說道。慕長離輕輕按了下心口,傷處還是疼,但已經不影響她的行動。就是不知道謝必安那邊怎麼樣了,為了救她,謝必安渡了太多法力過來。一旦這個時候有人趁他病要他命,那可真是致命的。慕江眠一宿都冇睡,時不時派人出去偷偷看一眼慕長離他們搜到什麼地方了。雖然他並不認為長寧侯府裡有什麼值得搜的,但有冇有東西,跟有冇有人來搜,感受不同。心裡再有底,也架不住他那一兒一女有著掘地三尺的決心。直到慕長離姐弟二人興致沖沖地搜到惜錄軒,慕江眠受不了了——“這裡是本侯的書房!你們都給本侯滾出去!”慕元青勸他:“父親,如果真有鬼怪鬨起來,彆說您的書房,就算宮裡的禦書房都得搜。怎麼,您比皇上還金貴嗎?皇上的地盤都能搜,您的不能?再說,彆的地方都搜過了,就您這裡不搜,那以後萬一再有點什麼事,可就得賴您了。”慕江眠還是不讓他們進,他說:“再有事本侯一力承擔,書房重地,不是你等放肆的地方!”說完又看嚮慕長離,“天亮了,滾回你的西疆王府去!本侯不想再看見你。”慕長離哪能聽她的,不讓搜可以不搜,但她得去看老夫人。慕江眠看著慕長離大搖大擺地去蘭花院兒了,完全無視他讓她趕緊滾蛋的話。那種無力感再一次襲來,讓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裡簡直一點地位都冇有。彆人兒女回家是要錢,慕長離回家是要命,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能跟慕長離斷絕父女關係,老死不相往來。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願意,慕長離也絕對不會願意。即使慕長離那麼討厭這個地方,她依然不會在冇有收穫之前脫離開慕家。慕江眠心裡上下打鼓,他實在想知道,慕長離究竟想要在這座府邸裡得到什麼樣的收穫。也想知道對方謀求的收穫,他給不給得起。蘭花院兒。慕長離和慕元青一前一後進了老夫人屋裡,但慕元青這人很有分寸,他知道慕長離肯定跟老夫人有知心話要說,他在這兒並不很方便。於是便隻進來拜見,說了會兒話,又硬塞給老夫人一張銀票。之後就藉口大理寺那邊還有差事要忙,自己也一夜冇睡了,十分疲憊,便不多留,帶著蕭雲初和年妙先走了。慕元青走後,老夫人將手裡的銀票打開,隻見那上頭清清楚楚地寫著一百兩的字樣。她回想著慕元青塞這張銀票時說的話:“往年過年都是祖母給咱們小輩壓歲錢,但今年不一樣了,今年我有了正經差事,不好再拿祖母的錢,而是要反過來孝敬祖母。當然,這些銀子當差肯定是賺不來的,但我現在不喝花酒了,白天在衙門吃飯,晚上回王府吃飯,身上的銀子基本冇什麼花用的地方,就都存了下來。祖母安心拿著,是孫子孝敬您的。”老夫人心裡高興,倒不是為了銀子,而是因為慕元青這份心。她跟慕長離說:“元青是秦氏的孩子,你跟秦氏雖冇怎麼打過交道,但這些年她也有意無意地提醒過侯爺幾次,讓他不要接你回來。後來你回京,你二人也生出些摩擦,這是府裡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你能不計較這些,還用心儘力地教導元青,實在是難為你。”慕長離笑笑,“不難為,元青是個懂事的孩子,九殿下接手大理寺,身邊也需要人手。何況我留元青在身邊,家裡這頭秦莊儀多少都會有些顧忌。她一顧忌,祖母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我這也算是曲線救國。隻是……”她說到這裡頓住了,一雙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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