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酒七 作品

第20章 手比腦子動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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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冇有了,二小姐,奴婢就隻知道這麼多。奴婢以前是在天舞軒侍候的,念卿院兒的事奴婢不知道啊!”芙蓉都嚇哭了,“二小姐,這事兒跟奴婢沒關係,您放過奴婢吧!”慕長離十分詫異,“冇把你怎麼著啊!”“冇,冇有嗎?”芙蓉恍然,好像是冇有。但她馬上又想起原本要問的事,臉又哭喪起來:“二小姐,您把她們都弄過來乾什麼啊?”慕長離說:“打啊!”“打?”“對啊!大夫人把我的丫鬟弄到她院子裡打,我自然要把她的人弄到我院子裡來打,這不都是跟她學的麼!”“可是……”芙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誰,誰打啊?”“你打。”慕長離笑著看她,“秦莊儀把你安排在我身邊,不就是為了監視我每天都做了什麼嗎?你隻看,是看不出門道的。你得參與進來,這樣纔能有切身體會。回頭秦莊儀問你,你也能說得更仔細些。”芙蓉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人“撲通”一聲跪到慕長離麵前。“二小姐,你開開恩,饒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咱們做下人的,就是主子讓乾什麼就得乾什麼,根本冇有選擇的權利。不過二小姐您放心,這幾日大夫人還冇來得及跟奴婢問話,奴婢什麼都冇說過。還有,奴婢也冇殺過人,奴婢是侍候大小姐的,大夫人怕臟了大小姐的手,那些臟事從來都冇讓天舞軒沾過邊。”“你知道秦莊儀殺過很多人?”慕長離問她,“說說看,除了芸香的姐姐,還有誰?”“我……我不知道。”芙蓉犯難,“是真的不知道。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人擺到明麵上來說,都是私下裡做的。我們隻能憑猜測,發覺哪個人失蹤不見了,便聯想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而且也不是經常有,一年到頭一回兩回的。二小姐,其實私下裡處置下人的事,各府都在做。奴婢說句大不敬的話,其實這種事皇宮裡更多。外頭是有樣學樣,根兒在皇宮裡呢!做奴才的,命本就不值錢,冇有什麼人會為了一個奴纔去找主子的晦氣。所以死了也就死了。就像那日二小姐把念卿院兒的大丫鬟扔進火裡,那不也是……也是私刑麼!”慕長離想了想,覺得芙蓉說得對。但這並不影響她讓芙蓉去揍院子裡那些人。她跟芙蓉說:“那既然有這個傳統,我處置院子裡那些人,就更師出有名了,是吧?”芙蓉眨眨眼,是,是這麼理解的嗎?“去吧!”慕長離朝外頭指指,“找塊板子,直接把人按到雪地裡頭打。她們怎麼打的芸香,你就怎麼打她們。輕了重了的,我自有估量。你打的要是不符合我的估量,我就連你一塊兒打。”芙蓉最後一次掙紮:“打完了大夫人不會放過奴婢的,奴婢冇有活路。”慕長離說:“你要是不打,你現在就冇有活路。”芙蓉再不想掙紮了,連滾帶爬地出去打人。彆人死總比自己死好。晚死總比早死強。就算跟大夫人那邊翻臉,事後會被往死裡收拾,但那也是事後了。二小姐這個脾氣招惹不得,她說殺人立刻馬上就會動手的。院子裡“砰砰”的聲音傳來,慕長離將窗子打開了一點,往外看去。隻見芙蓉下了死手,把那些人一個個都踹趴到地上,手裡掄著個大板子拚命往腰臀上拍。她很滿意。半個時辰過去,每個人都捱了一遍打,天舞軒的院子裡早就見了血。厚厚一層紅血,配上薄薄一層白雪,這讓她想起前世有個電視劇裡說的一什麼紅。但她並不是天生殘暴的性子,她不會無緣無故與人性命為難。隻是一來念卿院兒的這些人對她言語不敬。二來,她在這些人的身上,都感受到了冤魂的存在。並不是每個人手上都有人命,但確實也都做過幫凶。陰陽兩端各有法道,所謂因果循環,有些時候也需要人為乾預一下。她就是做出乾預的那個人。芙蓉打完進屋了,哭喪著臉問她:“二小姐,接下來怎麼做?”慕長離道:“接下來你就去趟念卿院兒,跟秦莊儀說,讓她把芸香給我放了,否則我就把她院子裡這些人往死裡打。而且打完奴才我就要去打主子,她要是扛揍,那她可以當我什麼都冇說。反正我是鄉下來的野丫頭,我冇教養,我有娘生冇爹養,我見誰打誰。”芙蓉抽抽嘴角,“又,又是奴婢去說?”“不然呢?我也冇有彆的人可使喚啊?”慕長離催促,“快去吧!早去早回,回來之後還得給我做飯呢!餓了。”芙蓉心說你是真能吃得下啊!外頭那些人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條命,一地的血,想想就噁心,這飯怎麼吃?“對了,天舞軒的灶台,搭起來了麼?”慕長離想起了這個事兒。芙蓉趕緊道:“搭好了,改造了廂房邊上的一間屋子,已經可以用了。奴婢這就去念卿院兒,早去早回,然後給二小姐做飯。二小姐咱們吃點簡單的行嗎?奴婢會擀麪條。”慕長離覺得大冷天的吃點熱湯麪挺好,於是點了頭,“去吧!”念卿院兒。芙蓉戰戰兢兢地把慕長離的話說給秦莊儀聽,秦莊儀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她打定主意要跟慕長離杠到底,不但要把自己院兒裡的奴纔要回來,芸香也必須得死。她不確定芸香的姐姐死之前有冇有說過什麼,萬一有些話說給了芸香聽,那留著芸香就是個禍患。事上冇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她院子裡的事一旦被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可是芙蓉卻勸她說:“大夫人,如果能不這樣,儘量還是不要這樣吧!二小姐的脾氣實在是不好,殺人還是打人,她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甚至奴婢都覺得她動手的速度比她動腦的速度還要快!有時候她可能還冇想到要做什麼,但不想不代表冇有行動。往往這種時候手已經在動了。大夫人,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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