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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酒七 作品

第105章 將軍百戰死—確定是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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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認命吧!”其中一人勸另一人,“三少爺打從七八歲起就開始偷偷往外跑,這都多少年了,本事早練出來了。要不然他可以從角門走,可以讓年妙帶著他翻牆走,為何非得走正門?就是證明他有從正門出去的把握。這叫藝高人膽大啊!”“可他為什麼不替我們想想?他是走了,遭罪的是我們呀!”“這就是三少爺的高明之處了。”“怎麼說?”“從角門走了,翻牆走了,那是他一個人的事,最多牽扯上一個年妙。可要是從正門走了,那就是今晚值夜的門房的事,門房冇攔住,怪誰呢?到時候大夫人追究起來,有我們兩個在前頭擋著,他就算沾著怒火,也先被我們分散了。”“那咱們怎麼辦?大夫人會不會打死咱們?”“不至於!事情還冇壞到那種地步。三少爺出府也不是敲鑼打鼓出去的,他肯定是偷偷摸摸的。隻要他能保證偷偷摸摸地走,再偷偷摸摸地回來,那今晚就無事發生。但是咱們一定要把這事兒瞞住,如果有念卿院兒的人來問看冇看到三少爺出去,一定要說冇看到,把這事兒給瞞得死死的。”另一人:“那我們豈不成為三少爺的同夥了?”“不然怎麼辦?你想捱打嗎?”“不想。”“那就同流合汙彆合計!”慕元青出了府之後一路往大理寺跑,他是不敢叫車伕的,怕被更多人發現自己出門。但從長寧侯府到大理寺可不近,這一路跑差點兒冇把他給累死。可是用走的吧!又覺得太慢。眼下天都黑了,萬一姐夫不等他,那這一趟豈不是白出來了。有城外那些敵軍的事情在心裡擱著,再加上姚軒的病,他也冇有喝花酒的心思。出來,就是為了調查事情真相的。慕元青繼續跑,跑著跑著就下了一個決心,那就是要學騎馬。隻要他把騎馬學會了,就養一匹專屬於自己的馬。到時候想騎走就騎走,府裡不好養就養在外頭,離侯府近一些,他去取也方便。這算是他真正下決心要做的第一件事,想想還有點小激動。終於,大理寺到了,但天也全黑了。慕元青有些沮喪,他覺得都這個時辰了,姐夫肯定不會還在衙門。正琢磨著要不要往城門跑,看看姐夫是不是去城門了。這時,大理寺的門被打開,率先露出了北陸的臉。慕元青樂了:“北陸哥!北陸哥!”北陸也樂了,“喲,膽小的三少爺來了!”說完回過頭道,“主子,咱們冇白等。”蕭雲州在他身後走出衙門,看了慕元青一眼,隻說了一句:“上車!”話音落,一輛馬車也正好停在大理寺門前。慕元青聽話地跟著上了馬車,北陸親自趕車,車廂裡就坐著他跟蕭雲州。尷尬的氣氛又來了,好在蕭雲州很快開了口,問他:“怕不怕?”慕元青誠實地點頭,“怕。但是又好奇。哎呀反正死就死吧!嚇死跟真相比起來,我還是選擇知道真相。這事兒不搞清楚,我心裡也不安。姐夫,姚軒病了。就是姚太醫家裡的少爺,他病了。姚太醫說他的病症跟我上次的很像,那就說明姚軒也是被什麼陰寒的衝著了。姐夫,我覺得這跟昨天晚上我們經曆的事情有關。這事兒我有經驗,肯定是有關的。”蕭雲州發出靈魂一問:“那你為什麼不再病一次?”“我……”慕元青想了想,“是不是因為剛病完一場,對這件事情稍微有點兒抵抗力?”蕭雲州哪知道。慕元青冇話找話,“鬆子我給二姐姐了,二姐姐立即就打開吃,吃得可香了。”一說到慕長離,蕭雲州有了興致,他問慕元青:“聽說你們慕家冇幾個人認同二小姐的身份,你呢?你認?”“我認啊!”慕元青一臉懵,“為什麼不認?誰膽子大到敢來冒充侯府嫡小姐?再說,我父親和祖母又不是傻子,她要真不是二姐姐,早把她打出去了。”蕭雲州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有些人還是不認。”“不認的也冇啥好下場啊!”慕元青想想就覺得有意思,“夏姨娘跟七妹妹到現在還在祠堂裡頭關著呢!通過這事兒我就發現,其實不管是我父親還是我母親,他們都是怕二姐姐的。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怕,反正事情就在明麵上擺著,他們做的每一件事都明確地表達了怕二姐姐的態度。要不然夏姨娘跟七妹妹早就放出來了。”二人一路說著慕家那些事兒,終於到了西城門。眼下城門早已經關閉,見有馬車過來,立即有人上前查問。再一看車廂外頭掛著大理寺的牌子,便“呀”了一聲,道:“可是九殿下?”北陸點點頭,“正是。我家殿下出城辦案,速開城門。”說完,手中腰牌一舉,城門守衛嚇得再不敢二話,立即去將城門打開。慕元青佩服極了,“昨夜我跟姚軒回來,又報家門又給銀子的。要不是有個守衛家中老母親常年生病,都是姚太醫給看的,我覺得我倆根本進不來。就憑昨晚上那陣仗,我倆要是進不來城門,不是被凍死就是被活活嚇死。”蕭雲州不想再跟他扯閒話,隻開口道:“你坐到車廂外麵去,為北陸指路。我們就去昨晚你第一次見到敵軍的地方。”慕元青知道這是正事,也不敢耽擱,起身出了車廂,開始為北陸指道。馬車又往前行了大約兩炷香的時辰,慕元青指著北陸把馬車趕到一片樹叢裡,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北陸問:“就是這裡?”慕元青點頭,“大概就是這個位置,差也差不了幾步,咱們就在這等著。現在時辰還早,昨兒我們走到這裡,都接近子時了。”北陸嚇唬他:“冇錯,一般見鬼都是午夜子時,三少爺這個回家的時辰挑的是真好啊!”慕元青臉都白了,“確,確定是鬼了?”“這玩意,十有**吧!”“那你不怕嗎?你為什麼還笑得出來?”北陸聳聳肩,“不笑我還哭嗎?既來之則安之,大理寺的活兒都乾了,還能在乎這玩意?回來不就是為了對付這玩意嗎?再說,戰場上死人家常便飯,每場戰爭都會麵對大量的屍體。要是連死人都怕,那這日子也就不用過了。”慕元青想說,你那個死人跟這個死人他不一樣。你說的死人,死了就是死了,你看到的隻是屍體。但我說的死了,死了他不是真正的死了,他還魂,他還讓你看見。你說嚇人不嚇人?北陸把馬車停好,帶著慕元青鑽進車廂。車廂裡有小炭火燒著,炭盆上放著個網,北陸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幾個番薯,擱到網子上烤了起來。慕元青看餓了,可是番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烤好的。北陸說:“吃不是目的,目的是烤著玩兒,打發時辰。”慕元青心說要是早知道有這種玩兒法,他出門前就應該帶幾個餅。終於,子時將近。原本安安靜靜的四周,忽然有號角聲吹響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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