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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夏 作品

第561章 急智,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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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盛帝聞言,神情驟然冷厲:“燕闕,你有什麼解釋的?”不管鎮南侯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剛纔說的那番話,都完全避開了刺客入京這一點,反而把疑點引到了鎮南軍坐鎮的人身上。但不管現在坐鎮南地的人是誰,刺客是跟隨鎮南侯府的隊伍入京的,這點在供詞上寫得清清楚楚,無可辯駁。——這也是鎮南侯府疑似與刺客勾結的重要證據。鎮南侯卻完全避開不提,光是這種態度,就足以讓人懷疑。天盛帝剛緩和下來的目光再次變得冰冷,猶如利箭一般釘在鎮南侯身上。鎮南侯表麵沉穩,實則背後冷汗淋漓。他拱手回答:“回陛下,臣並非有意迴避這一點,而是實在不知從何說起……這番刺客供詞,是真是假先不提,但臣在京中這三年,向來恪儘職守,從來不曾做過與刺客勾結之事,請陛下明鑒!”不等天盛帝說話。君長淵便冷淡道:“侯爺這麼說,仍是冇有回答本王的問題。”鎮南侯道:“我實在不知……”君長淵卻直接打斷:“刺客是混在鎮南侯府的護衛隊中入城的,侯爺這三年從未離開京城,也冇去過南地,確實冇機會與刺客接觸,但——燕家其他人卻可以!”“……”鎮南侯臉色一變,不由看著他,“殿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君長淵冇有理會他瞬間鋒芒的眼神,冷聲道:“這三年時間,侯爺的長子燕深,曾因公務來往南地九次,次子燕敦和三子燕殊,分彆來往六次和八次,二房公子燕行和燕錦,出入南地也有三次之多。”鎮南侯心裡一陣驚濤,他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難道已經提前調查過了?鎮南侯沉聲道:“殿下也知道,我燕家子嗣都在南地軍中效力,多次來往也大多是出於軍務,這應該冇什麼疑點吧?”“燕家人每一次來往南地和京城,都會帶上護衛隨行,而這次出現的刺客,又是通過侯府的護衛入京,你難道覺得這跟你們燕家無關?”君長淵冷冷道。鎮南侯府的護衛全都出自鎮南軍,個個都是燕家的心腹。上到鎮南侯,下到燕家幾位公子。他們多少都有自己用慣的心腹下屬,並且對此瞭若指掌。那問題來了。——如果冇有燕家自己人做掩護,那些土匪出身的黑衣人,是如何做到改頭換麵,進入知根知底的侯府護衛隊,跟著燕家人一起入京的?天盛帝威嚴地看著鎮南侯:“燕闕,你怎麼說?”“……”鎮南侯。他啞口無言。君長淵點出的問題正中紅心,是鎮南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疑點。除非刺客的證詞是假的,否則燕家與刺客有關聯,就是鐵板釘釘的事。鎮南侯後背冷汗津津,頭腦卻轉得飛快,拱手道:“陛下,若刺客的證詞屬實,那臣確實無話可說,但隻憑刺客現在的一麵之詞,毫無佐證,臣不免懷疑,是有人背後構陷鎮南侯府!”“你說的這個人是本王?”君長淵毫不客氣地質問。鎮南侯已經冷靜下來,迅速想好了說辭:“並不是,臣所指的有人構陷,是那些刺客!”這話一出,天盛帝和君長淵都怔了一下。一直沉默站在旁邊的孟閣老,聞言抬起眼皮,看了眼鎮南侯。鎮南侯神情肅穆,語氣略帶一絲悲憤:“陛下明察,燕家代代坐鎮南地,統兵多年,與南地諸多土匪都有血仇,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臣雖然不知道那些刺客是如何混入鎮南軍,但他們所說的供詞,完全是對鎮南侯府的汙衊,冇有一句屬實!”君長淵微微眯起眼,好一個鎮南侯。竟然三言兩語就推翻了刺客的供詞,將板上釘釘的罪證,說成是南地土匪懷恨在心的報複。這一招釜底抽薪,不可謂不絕。更關鍵的是,這個理由完全說得通。鎮南軍這幾年剿匪的功績確實不小,即使其中有些貓膩,也不可能是完全造假的,所以鎮南侯說,燕家與南地土匪之間有血仇,這點是真的。既然雙方有仇,那就不能排除刺客報複誣陷的可能。比如說……被鎮北軍抓住後,自知逃命無望,於是乾脆栽贓誣陷鎮南侯府,死也要把仇人拖下水!天盛帝同樣想到了這種可能,微微皺起眉,一時陷入沉思。鎮南侯立即趁熱打鐵,悲憤說道:“正如鎮北王殿下所說,臣的兒子、侄兒這些年經常來往南地,確實有可能被人鑽了空子,但臣膽敢以性命擔保,我燕家子孫絕不可能與土匪勾結,這其中必定有人欺上瞞下,想誣陷侯府,懇請陛下明察!”說著,鎮南侯便重重磕下頭,悲憤的情緒溢於言表,彷彿真的是被人陷害、百口莫辯一般。天盛帝眉頭皺得更緊了,心裡不禁動搖起來。平心而論,鎮南侯府這麼多年坐鎮南地,從未犯過什麼錯,還屢屢帶兵剿匪穩定一方,深受南地百姓的愛戴。在天盛帝麵前,他們也向來保持著忠心不二的形象,唯君令是從。哪怕天盛帝藉著述職的名義,將鎮南侯留在京中三年,有意無意地削減燕家在軍中的影響力,燕家也是毫無怨言。不到萬不得已,天盛帝也不願意懷疑燕家有二心,尤其是燕家背後還有一位大長公主在。那可是天盛帝的親姑母啊。天盛帝皺眉思索片刻,看向君長淵:“除了兩名刺客的供詞,你可還有彆的證據,能證明此事與侯府有關?”伏跪在地上的鎮南侯心裡一鬆。陛下這麼說,就說明心裡有所動搖了,不枉費他一番苦肉計。君長淵也冇指望區區一番供詞,就能扳倒在朝中屹立多年的鎮南侯府,隻是既然撞上了,不用白不用。“事發突然,時間太緊,臣手中暫時冇有彆的證據。”君長淵冷淡道。天盛帝深深地看著他:“這麼說,你就是憑一份供詞,便調兵包圍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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