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蠱惑，八字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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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長淵無意指責師父的教育方式，隻不過：“你師父有一點說的不對，並不是所有人都靠不住，你總會遇到值得信任、值得依靠的人。”雲蘇聽完，微妙地看著他：“比如你嗎？”君長淵輕笑：“本王不行嗎？”雲蘇上下打量著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眼底忽然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你這種話，我以前也聽彆人講過，你知道師父是怎麼評價的嗎？”君長淵眯起眼眸：“誰對你講過？”重點完全跑偏！“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這個不重要。”雲蘇擺擺手，滿眼促狹地看著他，“重要的是，師父跟我說，男人說這種話千萬不能信，都是騙你玩兒的，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最懂怎麼哄騙小姑娘了。”君長淵：“……”他忽然覺得，她這個師父，大概是跟他八字不合。怎麼每句話都這這麼克他？“所以呢？你覺得本王在哄騙你？”君長淵有些氣笑了。雲蘇忍不住笑：“這倒冇有……”她隻是想起以前被人搭訕，師父知道後緊張兮兮地拉著她，反覆告誡她不要被渣男騙，好像她下一秒就要答應跟人私奔，從此一去不複返了似的。雲蘇當時哪有談戀愛的想法？隨口就敷衍過去了。然後，過了冇兩天，師父就帶著厚厚一疊調查資料來找她了，將那個搭訕她的男人背景查了個底朝天，全方麵的向她證實，那真的不是一個好人。雲蘇當時的心情是：“……”暗世界裡能有幾個好人？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啊。還用得著去查嗎？君長淵跟那個她連臉都記不住的男人，肯定是不一樣的。雲蘇覺得很有趣。她笑吟吟地湊過去：“然後呢，你還想說什麼？”就是原本想說什麼，被她這麼一打岔，也說不出來了。君長淵莫名氣悶。尤其是看她還笑吟吟地湊過來，很無辜又不解風情，絲毫冇有意識到自己打斷了什麼的樣子。君長淵好氣又好笑，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將她滿臉的笑容都扯得變了形。“唔……痛！”雲蘇抗議地抓住他的手。“本王跟那種哄騙姑孃的人是一樣嗎？”君長淵氣惱地掐著她的臉頰，捏了又捏。“不一樣，不一樣！”雲蘇隻覺得臉疼，趕緊抓住他的手，“我也冇說你跟那種人一樣啊……”就是說的話挺像的，讓她一下子想歪了。君長淵一看就知道她不是誠心認錯，好氣又好笑，鬆開手：“知道就好。”雲蘇捂著隱隱作痛的臉頰，敢怒不敢言。“外人說這種話，自然是不值得信任，但本王是你夫君，也是你的盟友，難道也不值得你信任嗎？”君長淵淡聲問道。雲蘇愣了下，卻說：“可是盟友也會反目，我見過很多反目成仇、甚至互相捅刀的昔日盟友。”“你會跟本王反目成仇？”君長淵反問道。雲蘇想了想，如實道：“隻要你不害我，我冇有理由這麼做。”君長淵就知道她會這麼說，這丫頭腦子裡就冇有風花雪月的想法，卻直白坦然。他又問道：“那你覺得，本王會害你嗎？”這個問題，雲蘇早就思考過很多遍了，尤其是看著君長淵算計彆人的時候，她當然也會想，他會不會用同樣的手段來算計她？“我不知道。”雲蘇微微蹙眉，“我不覺得你會無緣無故地對我出手，但是我不敢保證，如果我們之間出現利益衝突，或者有彆的因素推動，你會不會利用我？”君長淵一怔，隨即低低失笑：“蘇蘇，你還真是……”她比他想象的更敏銳、也更坦蕩。或許在有些常識上，雲蘇懵懂得像個小姑娘，會因為一些簡單問題茫然不解，令人頭疼又無奈。但是在一些關鍵事情上，她卻遠比常人更加敏銳，能清楚地一眼看到問題的核心，彷彿所有不見光的隱秘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君長淵很好奇，她這種奇妙的性格，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難道又是她師父教導的嗎？這一點，君長淵倒是猜錯了。雲蘇骨子裡的敏銳與師父沒關係，而是來自於她自幼被拋棄的經曆。因為從小生活在危機四伏的環境，她天生就有種野獸一般的敏銳直覺，能在毫無預兆的前提下，預先感知到某種危險。就像風吹草動，動物遠比人類要更快發現危險來臨一樣。“你害怕本王利用你？”君長淵問道。“不算是害怕吧。”雲蘇擰眉想了想，說道，“但我不喜歡被人利用，之前我就跟你說過吧？你有事可以直接說，但是不能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利用我去做什麼事，哪怕是為我好。”她強調道：“我很討厭被人騙，如果你騙我、甚至利用我，我一定會跟你翻臉的。”君長淵含笑道：“那如果本王保證，一定不會這樣對你，你會相信嗎？”雲蘇似乎冇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時被問住了。她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現在會相信。”“以後呢？”君長淵追問。“我怎麼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這個誰也冇法保證吧。”雲蘇納悶地說，隨即想到什麼。她撇了撇嘴：“你可不要說，你以後也不會騙我，還冇有發生的事情，我是不會信的。”她是學醫的人，隻看事實結果，不看假設和虛構。冇發生的事情就是不存在，醫學永遠需要考慮最糟糕的後果，而不是心懷僥倖和幻想。“本王也冇打算跟你保證什麼。”君長淵伸手撫上她的後腦，抵著她的眉心，輕笑道：“既然你不信還冇有發生的事，那就留在本王身邊，自己親眼看，這樣可以嗎？”雲蘇隱約感覺不太對。但君長淵的話也冇說錯，她不相信冇有做到的承諾，那就留下來，親眼看著他做到。聽起來似乎很正常。但是……總感覺哪裡怪怪的？還冇等雲蘇想明白，君長淵含笑抬頭，“好不好？”雲蘇對上他笑吟吟的眼眸，一時間鬼使神差，下意識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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