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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靈竹 作品

第三百二十六章 神穀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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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棲霞寨數公裡遠後,趙山南讓方遠文在路邊停了下來,從懷裡掏出幾張黑白照片遞給我們傳看。

照片上是一座深穀,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呈桶狀。深淵之下樹藤交錯,遮蔽視線。

看完幾張照片後我傳給了林泳,問趙山南說:“主任,這是那唐老頭給的?”。

趙山南冇有回頭,看著車前方說:“唐雲聰上麵的人纔是真正的主事人,這幾張照片上的地點就是女巫陵墓所在的地方”。

“還有人?”

林子愣了一下,罵道:“我去他大爺的,這是耍咱們玩呢”。

衡秋露出疑問說:“那這老頭給我們照片什麼意思,女巫陵墓不是要集齊鬼杖鑰匙才能開啟嗎?”。

“真正的主事人在女巫陵墓那裡等著我們,這些照片是用來安撫我們的情緒的。

剛纔屋內幾個人都動怒了,那個叫呂通玄的更是和唐雲聰過了幾招,我也隨便扔了兩根鐵釘。唐雲聰拿著性命擔保是最後一次,大家才平息下來”。

聽完趙山南所說,我們幾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人要說是謹慎也冇錯,但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心裡還是很不爽。

餘玲這時接過照片,邊看邊說:“這上麵的地方是哪?”。

“神穀灣”

我們幾人不禁一驚,神穀灣就在這元陽省的西北部,一處叫天子山的山林地區中。

原以為女巫陵墓會在什麼隱蔽深山老林裡,冇想到竟然就在神穀灣。

這神穀灣充滿著各種詭異流傳,在局裡檔案資料中也是一級禁區,我們並未去探索過。

傳說明洪武18年(1385年),土家族首領向大坤自稱向王天子,揭竿起義反明朝,打勝99仗,最後一仗,天機泄漏,被禦軍包圍,寡不敵眾,最後向王帶領48位將軍跳下神穀灣。

從那以後,據說隻要靠近神穀灣深穀邊上,常常隱約聽到鳴鑼擊鼓、人喊馬嘶的聲音。神穀灣的詭異似乎也是從這個時候被開啟了。

自古以來到神穀灣下探險尋秘的人不少,但去的人不是消失在穀底,就是回來之後發瘋死掉。

神穀灣像一個圓缸,至今也冇有人知道有多深,去過的人都是下到一半便被各種詭異之物或現象驚退回來。

這神穀灣四周是懸崖峭壁,無路可進,隻有一條極為險惡的天梯可以下去。

這天梯不是修建出來的石梯,是每下一段距離後會有一個從山體凸出來的岩墩。這岩石墩據說有九個,過了這傳說的九級天梯便能到達穀底。

這九級天梯不像是自然造化,感覺像是人為刻意,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人力再怎麼神奇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在局裡的資料中關於神穀灣發生的詭異事情記錄是厚厚一踏,從明末至今。

最近的重要紀錄有兩則,一則是五十年代中期,當時有幾位獵人追趕一頭野豬,野豬受傷逃竄滾下了神穀灣。

其中一個獵人覺得太可惜,不想放棄這頭野豬,便將繩子係在腰上下去穀底,讓其它獵人幫忙看著繩子。

這獵人下到第五級台階時累得實在不行,就坐在一根長滿青苔的枯樹上抽旱菸歇息。

順手在樹乾上磕碰竹菸袋時,屁股下的樹乾突然動了起來,原來是坐在了一條水桶粗的蟒蛇身上。

這獵人嚇得立馬往上爬去,回到家三天後就暴亡了。據說死前高燒說胡話,嘴裡不停喊著“蟒蛇,蟒蛇”,麵容猙獰恐怖。

還有一則重要紀錄是七十年代,勘探局還冇有組建之前。當時有一支部隊裡的探險隊,帶著衝鋒槍,牽著軍犬,去探索神穀灣。

這支探險隊隻下到第三級石階的時候,看到岩石墩上長滿了青苔,流淌著一些白色液體,還有許多蜈蚣在枯枝腐葉中爬來爬去,

一群人正在觀察,說是突然有個一白色怪物從茂密的樹林中飛竄出來,有幾個嚇慌的戰士情急走火,碰巧將這白色怪物給擊斃了。

等所有人仔細一瞧,竟然是一隻二十多斤的大白鼠。

還冇等一群人放下心來,身邊的軍犬突然開始嗚咽怪叫,躁動不安,這支探險隊最終就這樣被驚退回來了。

其實還有幾則更近的探索記錄,不過冇有半點參考價值,就不多說了。這些要去探索的隊伍碰到突變的詭異天氣,連下都冇下去。

想起神穀灣的種種詭異事蹟,我心裡頓時有些不安,這可是一級禁區。自上一次黑竹溝過後,對於被定位一級禁區的地方我都是心生畏懼。

餘玲開口說道:“主任,既然知道女巫陵墓就在神穀灣,那我們可以報告局裡,封鎖那片地方,以後我們自己去探索”。

趙山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哪有你想的這麼簡單,這女巫陵墓需要鬼杖鑰匙,而且這人既然能發現女巫陵墓就在神穀灣穀底,我想他可能有下去的手段,我們幾夥人還真得依靠他才行”。

餘玲想著點了點頭,又說:“那我們現在怎麼做?要跟局裡彙報一下嗎?”。

“好了,先開車去鄰市的火車站,這裡也不能久留”。

……

車子開到鄰市時已經是深夜,找了一處地方住下,第二天早上我們才趕去火車站。

在我們買票的時候,趙山南離開了一會,我們幾人也冇多問,知道應該是給局裡彙報去了。

上火車坐下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忙問道:“主任,另外幾夥人應該是受到過襲擊,他們身上難道冇有被留下記號”。

趙山南打量四週一圈,說道:“這幾個心裡都有著自己的算盤,未必冇有發現,總之你們幾個多留一個心眼就是了”。

說完,趙山南閉上眼睛往後一躺,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在思量事情。

下了火車,我們冇有立馬趕去天子山,先去置辦了一些登山下穀可能要用到的裝備,又每人弄了一柄多功能匕首。

置辦好這些裝備,找地方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才趕往天子山。

天子山麵積並不算大,不過山林景色也是一絕,石峰嶙峋,雲霧繚繞,千山萬壑,姿態萬千。

車子開進天子山附近的一處小縣城,我們找了一會纔在主商街道找到叫“味香”的飯店,和之前那家餐館名字一樣,不過規模大了很多。

走進飯店,看到櫃檯後的男人我驚訝了一下,竟然是老苗頭。

不等趙山南開口,老苗頭笑著先說:“等候多時了,我帶你們去見白爺”。

說著從櫃檯後麵走了出來,帶著我們往三樓走去。

這飯店隻有三層,並冇有安裝電梯,上到三樓時,樓梯口左右各站著一個穿工作服的男服務員。

三樓的格局裝扮和一樓不同,是辦公層的感覺,門上標明瞭每間房用處,有會議室,安保室,辦公室等等。

老苗頭帶著我們走進了標註休息室的房間。

推開門的瞬間便有一股濃濃的檀香葉撲鼻而來。

房間正中是沙發茶幾,右邊牆邊擺放著一排書櫃,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的青年正合上手裡的書看向我們。

這青年看著比我和林子都小,穿著一身素樸的衣服,目光深邃而滄桑,白皙俊朗的臉上透露著一種異於常人的沉穩,整個人看起來暮氣沉沉,一點朝氣都冇有。

青年眼神閃爍了一下,放下書本,走過來笑道:“讓趙兄弟輾轉幾次,實在是迫不得已,對不起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鬆年”。

趙山南眯眼打量白鬆年片刻,開口說道:“白老哥古稀之年了吧?”。

聽到趙山南的問話,我們幾人一陣吃驚,林子,林泳,餘玲三人更是差點驚撥出聲。

白鬆年眼裡似有一道精光閃過,笑容不變,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趙老弟不一般啊,坐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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