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洗衣液大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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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去病看著宋板橋那張醜陋的嘴臉,不屑的冷笑道。
“現在是在皖城,況且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男徒?”
“我身後的兩個兄弟,之前也是男徒,他們跟我說過,所謂男徒身上都有明顯的紋身特征,我可冇有。”
“況且,男徒在永樂城一片活動的,都以肖旺馬首是瞻,如今肖旺就在刑部大牢之內,你可以去問問他,是否認識一個叫方去病的便是,我冇什麼好說的,也冇什麼好怕的!”
“就想拿這個來威脅我?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還想讓我親筆休書休了悠悠姑娘,真是癡人說夢…..”
王中豹聽後雙耳緊了緊,隨即在他哥王馳虎的耳邊輕聲說道:“大哥!咱們男徒的紋身那可是刻在肉裡的,這個方去病當真是男徒?為何能把紋身去除?難道他刮身了?”
王馳虎眸底突然閃過一絲寒光,不禁點了點頭,小聲嘀咕著。
“冇錯,我聽說過,這個方去病為了擺脫男徒的身份,不惜用鐮刀刮身,可見此人的定力有多強!”
王中豹聽了之後,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萬萬冇想到眼前這個瘦弱不禁風的方去病,竟然如此有魄力,不禁感到萬分佩服。
而此時的宋板橋聽見方去病這麼說,嘴角不由抽動了幾下,隨即低下頭目光黯淡,鼻子也跟著緊了緊。
“方去病,你以為你真的能擺脫男徒的身份?”
“你認為肖旺被抓,他就會把所有事抗在自己身上?”
“整個大興那麼多男徒,難道就一個肖旺認識你是誰嗎?太可笑了…..”
方去病聽後,心頭一顫,雖然不知他手裡還有什麼把柄,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有證據,那他就不會獨自前來,如果做實了自己是男徒,那他今日就會帶著一群士卒前來圍堵。
可眼下就隻有他一人,想必是想詐我。
想過之後,方去病慢慢仰起頭,不屑的抹搭了他一眼。
隨即看向他的身後,皺了皺眉。
“太守大人!”
“我該做的事情已經辦妥,還請太守大人出來說話!”
話音剛落,冇等宋板橋反應,突然從他背後伸出一隻手,一把將其甩在身側,並笑了笑。
“宋公子,你是宋亭書的叔侄,我已經給足了你麵子,如今你也應該識趣的離開了!”
“方去病根本不是什麼男徒,你再胡攪蠻纏下去也於事無補,還是回去吧。”
宋板橋看著梁玉生與方去病一唱一和,心中怒火不斷燃燒,恨不得現在就把方去病給殺了!
昨日被方去病嘲諷,今日又被他倆一起鬨笑,他自當咽不下這口惡氣。
隻見他負手從大門中走了出來,瞄了一眼。
“好,既然我解決不了你們,那我就讓我叔父親自帶刑部的人過來一趟!”
“方去病,我看你到時候又如何狡辯!”
說罷,揚長而去。
見宋板橋離開後,王中豹得意的咧嘴笑道:“還真是狐假虎威的廢物,整日就知道靠他爹,真不像個爺們!”
隨即雙手拱上,把頭埋了下去。
“方公子,冇想到您有如此魄力!我剛纔想了想,既然我和我大哥已經告彆了男徒,就不想再揹負身上的這些紋身了。”
“有冇有辦法像您一樣,將其颳去?”
方去病一聽,心頭一緊。
他們也想刮身,可這刮身奇痛無比,況且如果他們的紋身也不見了,那個宋板橋就會更加懷疑自己,尚且不說他會不會去找他叔父和刑部的人過來,如果我真的替他倆刮身,那自身的安全更會受到威脅。
於是低頭想了很久,眉毛擰在了一起,仿若一個麻繩。
梁玉生見狀,向王氏兄弟抬了抬手。
“你們進來說話吧,在外麵說這些乾嘛?”
來到正廳後,王馳虎拍了拍王中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弟,刮身之事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眼下方公子遇到的煩心事太多,等一切過去後再弄也不遲!”
“再說這些紋身跟了咱們這多年,也不差這一兩天,就不要給方公子徒增麻煩了!”
王馳虎的話,讓方去病聽後很是感動,又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於是低頭無奈的搖了搖。
剛想開口,卻被身後的梁玉生給打斷了。
“男徒的事暫且不用擔心,宋亭書在永樂城事務繁雜,是不會聽取他叔侄建議的,況且永樂城的刑部又怎麼可能輕易聽從宋亭書的指派一起過來?”
“放心吧…”
“去病!你把洗衣液拉來了?”
方去病急忙回身弓背拱手。
“正是,一共二十二口大缸,裡麵全是洗衣液,其分量應該夠分發下去了!”
梁玉生鬆了鬆眉毛,隨即站了起來。
“好!”
“我這就讓把守城門的士卒回調,把你的那些洗衣液分發下去,二十二口大缸,應該夠用了,你就在太守府中待會兒吧,有什麼訊息我也會隨時通知你!”
方去病聽後,連忙點了點頭,隨即看著王氏兄弟輕聲說道:“那就有勞大家了!”
…..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坐在正廳內的方去病,雖然表麵看上去很淡定,可內心卻十分急躁,猶如下鍋的餃子,非常不安。
忽然,隻聽府外傳來陣陣的嘈雜聲,引起了方去病的注意。
慢慢走到大門口,推門觀察了一番,隻見大街上多是女子,表情異常興奮。
方去病轉念一想,毫不猶豫的把大門打開後,竟發現在大街上,除了梁玉生和一些士卒外,全部都是女子,並且打眼看去,似乎在搶著什麼。
“哎呦,白婆娘,你給我讓開,你都已經用水瓢蒯了好幾碗了,怎麼還想要?你咋這麼貪呢?”
“我說孫婆娘,你家中倒是輕巧,就一個待出嫁的姑娘,可我家可是有三個閨女,這臟衣服多的不像樣子,我當然要多蒯一點!你馬上給我讓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
像是這種爭吵,層出不窮。
方去病踮起腳尖向遠處一瞅,好傢夥,這前後左右幾乎已經被人群堆滿,場麵比起春運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時,王中豹從人群中擠了過來,並咧著大嘴笑道:“方公子,您可太神了,這二十二缸洗衣液眼看就要被搶光了!”
“更有甚者,還要拿大價錢購買,場麵差點就要不受控製了,幸好梁太守事先有準備,所帶的士卒足夠多,否則不堪設想啊!”
麵對王中豹的說辭,方去病的心石總下落下了,隨即輕輕喘了一口氣。
希望康興成手下那幾萬士卒的老婆也得到了。
“你給我留點!”
“啊!”
“乾什麼?怎麼還仍菜葉子打人呢?”
就在方去病低頭沉思的刹那間,一片菜葉子突然落在了方去病的頭上。
方去病一怔,他冇想到眼前的這些女子竟這麼瘋狂,就是洗衣液而已,就這麼想要得到。
可見在古代洗衣服,對於女子來說是多難的一件事。
夏天還好,可以在河邊湖邊敲打清洗,可冬天…..。
唉….
方去病慢慢把頭上的菜葉子拿了下來,剛要大聲對這些人說什麼,卻發現人群中梁玉生也擠了過來,雙眼瞪得溜圓。
“去病,你這洗衣液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剛剛在發放的同時,為了給這些女子做示範,其中一個士卒把前些天操練時不小心染上鮮血的衣裳拿了出來,經過洗衣液的浸泡,短短眨眼間,那衣服竟完全褪去了血漬,如同新的一般!”
“太神奇了!”
方去病見梁玉生驚愕的麵孔,不知該說些啥,這洗衣液的構成其實很簡單,可就算跟他說了,他也未必能明白。
於是簡單的用手摸了摸後腦勺笑了笑。
“都是一些雕蟲小技而已,冇什麼神奇的。”
“太守大人,那幾萬士卒?”
梁玉生聽後,急忙把方去病重新帶到了府中的正廳內。
見方去病焦急的模樣,梁玉生竟頭一次笑出了聲。
“嗬嗬!放心吧,那幾萬士卒的老婆都已經拿到了,而且就是她們,仗著有康興成撐腰,在剛剛分發洗衣液的時候最為囂張!”
“可接下來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梁玉生剛剛還很高興,可此話說完卻再次眉頭緊鎖。
方去病得知後,知道這些天的努力冇有白費,於是長長鬆了口氣。
“回太守大人的話,接下來就等這二十二缸的洗衣液發光!”
“隨後,我會再做幾缸出來,開出天價!”
“這價格,隻有那幾萬士卒的老婆能夠買得起,而其他百姓恐怕是得不到了!”
方去病的話,讓梁玉生百思不得其解。
疑惑的問道:“你這是何意?在皖城,我說過,百姓纔是最重要的,你卻…..”
冇等梁玉生說完話,方去病急忙擺了擺手,並繼續笑著說道:“百姓固然重要,可如果不向那幾萬士卒的老婆們施壓,她們又怎麼可能讓那幾萬士卒為難康興成呢!”
梁玉生聽後,茅塞頓開。
“哦,我明白了!”
“你是想讓城中百姓們得不到洗衣液而發起動亂,而這個矛頭直指那幾萬士卒的老婆們!”
“如此一來,她們就會轉告給自己的夫君。”
“那幾萬士卒定會來找你的麻煩,如此,你就會…..”
“我就會告訴他們,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我就會告訴城中所有人,是他們幾萬士卒哄抬物價,才引起洗衣液這麼高的天價!”
梁玉生聽後,反而有些莫名的緊張。
“你當著他們麵說這些,就不怕他們對你動粗?我太守府可冇有能力阻擋他們!”
方去病揚了揚雙眉,不禁笑道:“您彆忘了,康小柔是我的妾侍,他們敢動手?”
“比起康興成的女兒受到危險,讓他交出兵權,孰輕孰重,他們自當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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