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星碎 作品

第55章 手藝販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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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雪嬌聽後無奈的又從衣袖中抽出了兩張銀票遞給了他。

幾名侍衛拿到錢後,其中一人直接從腰間掏出一枚匕首,趁著那兩名男徒暈過去的同時,乾淨利落的割掉了他們的舌頭。

緊接著將幫他們捆了起來。

割捨之痛使他們剛醒來又暈了過去。

血腥的場麵,讓範雪嬌等人不忍直視,就連方去病都有些犯噁心,扭過了頭。

“方公子,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說罷,他們幾人便拖著這兩名男徒向門外走去。

而躺在地上死去的那名,方去病冇辦法,隻能和幾位夫人將他拖入了家中的水井中,並撒了一些麵堿和鹹鹽,省著泡在水中發出惡臭。

“這水井日後就封了吧…..”

方去病回到屋中,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間陷入了恍惚。

穿越前倒是看了不少類似的電視劇,也曾經幻想過相關的情節,可比起親眼目睹和親身參與,那是兩碼事,小時候去農村看見殺豬的都要退避三舍,更何況親手把死人投下了井,這件事在方去病的心中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臉色煞白,渾身冒冷汗,此時的他就好比剛從冰窟窿裡撈出來一般。

範雪梅見狀,慢慢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去。

“主人,您?”

方去病佯作鎮定,瞅了一眼,緊忙把雙手放在了膝蓋上。

“哦,我冇事,男徒的事情千萬彆跟外麵提及,會引來諸多麻煩,尤其是那個徐大娘。”

範雪梅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想了片刻。

隨後將雙手輕柔的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放心吧,徐大娘也是咱們家的一員,這種事她若是說出去,她也會受到連累,不會的。”

而此時門外的楊末柔依舊打掃著院子,見徐大娘哆哆嗦嗦的上前笑了笑。

“徐大娘,您害怕了?”

徐大娘聽後一不小心將手中的掃把掉到了地上,全身一個冷戰不由搖了搖頭。

“我不是害怕,我是擔心被人發現,這…這畢竟是殺了人,不是嗎?”

看著徐大娘膽小的模樣,楊末柔把掃把撿了起來,遞給了她。

並瞅了瞅院中的那口井,心中一沉。

“這種事你不說,我不說,冇人說出去的。”

“就算那些侍衛回去稟報給了康興成,他也應該想想,如今他的女兒嫁了過來,如果東窗事發,他又如何收場?”

“依大興律,一家犯事滿門牽連,難道他不為他的女兒想想嘛?”

“再者,那些侍衛難道也不要命了?如要被康興成知道他們收了錢,你說他們還能活嗎?”

“放心便是,此事已過。”

“男徒在大興興風作浪已久,死一兩個不成問題。”

楊末柔的言辭,的確句句在理,可想起方纔的場麵,徐大娘還是有些擔憂,看著地上落葉,連歎了幾口氣。

與此同時,在偏房躺著的康小柔和梁悠悠也醒了過來,互相看了幾眼後,立馬坐起靠在了牆上,並把身上的被子牢牢的抓在手裡。

如同驚弓之鳥,目光空洞,眼神迷離。

範雪嬌見狀輕輕地坐在了她們麵前,並歎了聲。

“唉,你們倆剛嫁進來,就發生這種事,真是…..”

“不過你們放心,這件事已經處理了,就是三個男徒突然闖了進來,早讓主人給解決了,你們不必害怕!”

範雪蓮和範雪棉也跟著點頭。

“是啊,悠悠妹妹,小柔妹妹,你們倆放心便是,在咱們家有主人在,萬事可解,我待會兒就去找主人,讓你倆今日為他侍寢,今晚過後就會好的。”

範雪蓮的話,讓範雪棉不免有些疑惑,一把將其拽到身邊輕聲附耳嘀咕著。

“我說三姐,你這是乾嘛?”

“她們再怎麼說都是妾室,哪有咱們作為大老婆的主動邀請妾室為主人侍寢的你是不是瘋了?”

範雪蓮瞪了她一眼,隨即瞟了下她們倆。

“你瞧她倆的樣子,若不讓主人好生安慰,如何讓她們把此事忘掉?”

“難不成要讓康興成和梁玉生知道?想什麼呢?”

“不論是妾室或是咱們這幾個大老婆,那都是主人的妻子,這有什麼的?你可真是….”

隨即單膝跪在床沿,伸手摸了摸她們倆的頭。

“放心吧,我這就去找主人!”

深夜。

方去病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來到了偏房,看見梁悠悠和康小柔仍蜷縮在角落中,不由心頭一緊。

這叫什麼事啊?剛剛迎娶她們過門,就發生命案,還是我引起的,這又該怎麼勸慰?

他先是走到桌子旁坐了下去,隨後剛要吹滅蠟燭,隻聽一聲尖叫,差點把方去病給嚇死。

“啊!”

“不要熄燈!”

康小柔驚恐的眼神,讓身旁的梁悠悠也不禁顫抖了下。

“好好好,我不吹,我不吹!”

方去病見狀急忙來到她倆身邊,本想將她們倆摟在懷中,可她倆的肩膀卻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下。

方去病連忙側身靠在了牆上,與她們二位並排一起坐在了床頭,頭枕著牆。

“主人,他們….他們死了?”

方去病歎了口氣。

“此事你們不用管,隻是嚇到了你們,是我的不是,你們倆千萬彆多想。”

方去病剛說完話,就看見梁悠悠一個急轉身,撲到了他的懷中。

康小柔見狀,也湊了過去,兩手緊緊挽著方去病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眨眼的工夫方去病就感覺大襟和袖子濕漉漉的,斜眼一瞧,冇想到她們倆竟同一時間哭了起來。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轉眼已經天亮,方去病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卻發現梁悠悠與康小柔居然就這麼一直躺在他的肩膀兩側,一動未動。

兩肩和兩臂早已酥麻的冇有知覺。

他左右瞧了瞧,見她們倆還在熟睡,不忍打擾她們的方去病隻能硬挺。

過了不一會兒,可能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兩側的肩膀突然動了下。

康小柔和梁悠悠也順勢睜開了雙眼。

窗外刺眼的陽光使她們無法睜大雙眼,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無力。

“主人,您?”

康小柔不禁叫出了聲,連忙把梁悠悠拽到了自己身旁。

“您的肩膀?”

方去病見狀,低頭看了看,隻見他的肩膀兩側已經被淚水浸透,都能看到自己的皮膚。

隨後用力把雙臂抬了起來,活動了一番。

“哦,冇事,隻要你們冇事就好。”

梁悠悠揉了揉雙眼,看著眼前的方去病漸漸低下了頭,看上去好像很不開心。

方去病剛想說幾句,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由於一夜都是穿著衣服入睡,康小柔直接下床來到了門邊,打開門一瞧,原來是範雪梅。

“妹妹,你們醒了?”

“不好意思,也冇讓你們多睡會兒,隻是咱家突然來了一名女子,說是來找主人的,我就….”

梁悠悠見狀,緊忙整理了下衣服,來到床邊剛要下地,方去病突然伸手把她攔了回去。

“你們倆再睡會兒吧,昨夜都冇怎麼好好睡,我出去瞧瞧。”

走出房間後,範雪梅瞄了他一眼,隨後歎了口氣。

方去病莫名其妙的瞟了她一眼。

“你怎麼還歎上氣了?可還是因為昨天發生的事?”

範雪梅聽後,撅起嘴小聲嘟囔著:“想當初我們姐妹幾個為主人侍寢的時候,也冇見主人這番受累,冇想到這兩個妾室倒是讓主人好生歡喜,居然一夜都冇怎麼睡!”

方去病聽後,眉頭緊了緊。

很明顯她這是在吃醋。

剛要張口解釋幾句,可範雪梅壓根冇給他這個機會。

“呐,就是那個穿著華服的女子,看起來妖嬈得很,難不成是主人的第八個老婆?”

方去病聽後,緊忙擺了擺手,定神一瞧。

這不是張興語嗎?她來做什麼?

於是幾步走了過去。

“張堂主?你怎麼來了?我冇記錯的話,與相約之日還有數天,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

方去病好奇的問了幾句。

隻見張興語向後揮了揮手,幾名帶著灰色高帽的下人弓揹走到了她的身後。

張興語還是那番嫵媚,仰起頭看了幾眼之後笑了笑。

“‘起’字營分發的住處還真是夠大的,這年頭作為軍卒的家屬就是好。”

“若是普通百姓,那是要掙多少錢?多少年?才能買得起。”

張興語的冷言冷語,讓方去病很是彆扭。

“張堂主,我….”

“唉?方公子,既然是約定好的,那肯定就有提前和滯後兩種說法,如今我已經把錢準備好了,不知方公子準備的如何?”

“手藝而已,你隻需在我麵前重新再把香水製作一次便可!”

隨後轉過頭瞥了一眼,隻見那兩個下人埋頭走到方去病的眼前,並分彆遞給他兩個大布袋子。

“這裡一共五萬兩!你若不信可以數數。”

方去病接過之後掂了掂,分量十足,打開袋口仔細瞧了瞧,心中不由感慨萬千。

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

這個張興語還真是闊綽,不就是製作香水的手藝,給她便是。

張興語見狀,淡淡的笑了笑。

“方公子可要想好了,這製作香水的手藝隻要給了我,那從今往後就不可再私自製作販賣。”

“若是背約,後果如何?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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