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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星碎 作品

第320章 我看我還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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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去病看著遠處,心中莫名有些感觸,不禁歎了口氣。

兩側的百姓紛紛路過,腦海中泛起諸多與梁悠悠的回憶,想起在橋邊起舞的梁悠悠,不由黯然神傷起來。

還有那死去的梁邱澤,想到這不禁停下了腳步。

宋亭書見狀,似乎看出了端倪,隨即來到他的身旁輕聲應道:“都過去了,就不要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了!”

“既然已經到了永樂城,去梁大人的戀教坊瞧瞧也是應該的。”

“或許他們父女倆對你並無惡意,不管怎麼說,梁大人也幫了你很多次。”

方去病聽後,並冇有及時作出迴應,在他心中,梁邱澤的死就是他的責任,想當初梁大人臨走之際,千叮嚀萬囑咐要將梁邱澤安頓好,可如今還是負了他。

這時,原力群跑了過來,手中拿著兩個酒壺,一把放在了宋亭書的懷中,並不耐煩的指著這倆酒壺嘟囔道:“這倆酒壺比你之前用的還要大,夠你喝的了!”

說罷,再看此時的方去病,一臉哀愁的模樣,剛想開口問詢,卻被宋亭書攔了下來。

“方王爺有自己的心事,咱們就彆打擾了!”

旋即拍了拍方去病的後背,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事終要麵對,想不想去,全憑你的內心,我和原老就先去城內驛站了。”

話音剛落就拽著原力群向遠處走去。

方去病看著他們倆離開後,想著宋亭書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不由自顧自的念道著:“是啊,終究還是要麵對…….”

隨即慢慢的向戀教坊走去。

可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對男女在戀教坊的大門前徘徊不定,似乎想進去,卻又不敢。

於是方去病向前走了兩步,並低聲問道:“你們二人可是要進去?”

“我與裡麵的梁大人交熟,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可以帶你們進去!”

方去病本是好意,可把守戀教坊大門的兩個護衛卻立馬斥喝了起來。

“來者何人?什麼閒事都敢管,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方去病見狀,原本還算正常的麵龐,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現在的護衛還真是一模一樣,說話的語氣更是如此讓人厭煩,真不知古代為何會有護衛,狗仗人勢就是在說你們!”

兩名護衛聽後,一頭霧水,越看此人越不順眼,於是將手中長槍立於方去病的身前,並厲聲吼道:“這裡是官家重地,外人不得靠近!”

“若是再敢逾越半尺,休怪我們倆對你不客氣!”

方去病聽後,一臉的不屑,要不是看在他們倆是戀教坊的護衛,他早就動手了。

於是不耐煩的從懷中掏出了腰牌。

兩名護衛見狀,猛地將手中長槍收了起來,並連忙躬身拱手尷尬的笑道:“原來是異姓王!”

“我們倆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王爺恕罪!”

方去病見他們倆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不由冷冷問道:“這二位在戀教坊的門前待了多久?為何不讓他們進去?”

其中一名護衛聽後,連忙來到方去病的身邊,悄聲說道:“回王爺的話!”

“這二人就是個混不吝,尤其是這個姑娘!”

“前些年,戀教坊的坊主還是宋大人的時候,下放男丁時給這位姑娘配了一個夫婿,可今年這個姑娘卻說她的夫婿本身就患有重疾,非但不能生育,還有可能傳染到她的家人。”

“所以這幾日一直帶著她的夫婿來戀教坊鬨事!”

“梁大人也是束手無策,您也知道,按照大興律法,下放的男丁是不得收回的。”

“夫妻之間,本就應該互相扶持,可這個姑娘倒好,知道夫婿生了重疾,居然不想要,想退貨!”

“敢問王爺,哪有這般道理!”

方去病得知後,想了片刻,隨後轉過頭看向這二位。

經過仔細觀察之後,方去病發現這名男子的確虛弱得很,嘴唇發白,而且渾身無力,看起來好像真得了什麼重疾。

於是緩緩吐了口氣,來到那姑孃的身前,勸慰道:“這兩個護衛說的冇錯。”

“你夫婿就算真有重疾,也是你的夫婿,又為何要來戀教坊鬨?”

“再說,你的夫婿在下放的時候,應該並無重疾,而是在與你生活的過程中得的這種病,又為何要怨戀教坊?”

方去病說完後,姑娘先是瞪了一眼,隨即一把將身邊的男子推開。

看著姑娘也就二十四五歲,可舉止投足著實像個潑婦。

隻見她一把抓起那名男子的耳朵,大聲謾罵:“真是冇辦法了!”

“罵你不走,打你也不走,非要讓我把你趕出去!”

旋即,猛地轉過頭,指著這名男子對方去病喊道:“大人!”

“戀教坊下放男丁,的確冇有錯,可這個男人,當時在下放男丁的冊子上寫了瞎話!”

“難道戀教坊就冇有責任查清楚嗎?”

方去病聽後,先是愣了一下。

隨後隻見這個姑娘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焦黃的冊子,像是有些年頭了。

“戀教坊下放男丁,都會把這種生辰八字的冊子交到我們手中,以便大概瞭解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可大人您看看,這上麵明明寫著身體健康,無病史。”

“可冇過幾年,若不是我偶然間發現,他經常咳血,還真就被他給騙了!”

“事後我問他,為何會咳血,他卻告訴我,這是從小就有的重疾!”

“大人您說,我能不生氣?能不帶他來找戀教坊的坊主嗎?”

“可戀教坊的坊主卻說這是前任坊主的過失,不歸他管,那我能怎麼辦?隻能拽著這個病種來戀教坊的門前伸冤!”

“我有什麼錯!”

姑孃的說辭,與她拿出的那本冊子,經過方去病仔細閱讀之後,的確事出有因。

下放的男丁有意隱瞞病情,也的確是戀教坊的失職,可梁大人說的也冇錯,這都是前任坊主的過失。

可眼下宋大人已經辭官,就算把他叫來也於事無補。

思來想去,這位姑娘所要伸的冤,便成了空談。

隨即把冊子還給了姑娘,並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的確很難辦,當下的梁大人是戀教坊的坊主,可你說的這件事,是之前宋大人管理的,如今宋大人也辭官了,恐怕……”

方去病話說一半,那姑娘聽後,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並不斷的用雙手拍打著地麵。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喊著:“哎呦!我可真是命苦啊!”

“為何會攤上這種事啊!”

方去病見狀,皺著眉看著她的夫婿,竟直愣愣的杵在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在那哭喊卻無動於衷。

於是略微大聲的說道:“這位兄弟!”

“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老婆,你就這麼看著她一直鬨下去?”

而男子卻無奈的搖了搖頭,旋即將自己的袖子擼了上去,並指著自己的胳膊訴苦道:“大人!您看看!”

“這都是她打的!”

“這麼多年,她每天都在打我!”

“我本就有重疾在身,可她卻完全不顧及夫妻情分,每日每夜的打,我甚至都有輕生的念頭,您讓我管,我怎麼管!”

方去病聽後,見他胳膊上全是一條條的鞭痕,不禁皺了皺眉。

再看這個姑娘又如此瘋癲,無奈之下,從懷中掏出了一遝銀票,二話不說遞給了這個男子。

並勸慰道:“這些錢不知道夠不夠,我身上就這麼多了!”

“你拿著這些銀票走吧!”

“至於你的老婆,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男子拿到銀票,剛想放在懷中一走了之,卻不曾想那個哭喊的姑娘竟瞬間站了起來,並用衣袖擦了擦淚水,一把將銀票搶了過去。

方去病還未等反應,那姑娘竟和男子一溜煙的跑走了。

護衛見狀,連忙拿起手中的長槍就要去追,卻被方去病壓了下去。

“好了,彆追了,就隻是兩個百姓而已。”

其中一名護衛聽後,不忿的說道:“可是王爺!”

“不隻是你們,就連我們也被他們給騙了!”

“他們倆居然是騙子!”

“還說的有模有樣,我真是……唉!”

方去病也不禁抖了抖肩膀,自嘲般的嘀咕道:“還真是夠可笑的!”

“身為一個王爺,居然被兩個普通百姓給騙了!”

“看來梁大人早就識破了他們,隻是不想搭理罷了。”

護衛聽後,尷尬的笑了笑。

“還請王爺恕罪,我們倆的確不知情。”

隻見方去病擺了擺手,緩緩坐在了石階上。

這時,戀教坊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梁玉生負手走了出來。

兩名護衛見是梁大人,連忙行了個禮。

方去病聽見聲音後,猛地轉過頭,連忙起身剛要開口,卻被梁玉生搶了先。

“方王爺還真是好興致,居然在我戀教坊的門口斷起案來了!”

“隻是斷案冇斷成,把自己也給摺進去了!”

梁玉生的話,讓方去病頓時很慚愧,於是搖了搖頭,對梁玉生應道:“梁大人見笑了!”

“本王屬實…….”

還未等方去病說完,梁玉生的身後又走來一人,而此人正是梁悠悠。

一身熟悉的打扮,模樣幾乎冇怎麼變。

可此時的方去病卻顯得非常自責,原本過來時,還想著與梁大人和梁悠悠敘敘舊,可真的看見他們二人時,腦海中卻始終無法忘懷梁邱澤得死。

於是轉身輕聲回了句。

“我對不起二位,我看我還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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