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申萊兒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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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回到酒館後,方去病與孫昌合冇有馬上進去,而是急忙買回了一口棺材,將吳誌剛的屍體放了進去,並抬到了馬車中。
不一會兒,宋亭書就帶著女娘與吳韻白走了出來。
看見棺材後的吳韻白,兩眼無神,神情凝重,卻欲哭無淚。
或許是眼淚早已哭乾,雙臂突然張開趴在了棺材上,什麼話也不說,臉頰貼著冰冷的棺材目光呆滯。
方去病本想勸慰幾句,可又不知該說點什麼好。
四人坐在馬車中好一會兒,方去病才讓孫昌合駕駛者馬車向城外走去。
酒館距離城門很近,孫昌合駕駛馬車的速度卻很慢,生怕路上顛簸再讓車中的棺材來回晃動,影響到白姑娘。
過了不久,距離城門不到幾米的距離,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方去病皺了皺眉,納悶的問道。
“孫昌合,你是不是又餓了?”
“趕快走吧,永樂城距離皖城不是很遠,還駕著馬車,很快就會到的。”
“到了王府,讓你吃個夠!”
可說了半天,不僅馬車冇有任何動靜,就連孫昌合也冇有任何反應。
方去病索性從馬車中走了下來,來到前側一瞧,竟有一位蒙著麵紗的女子帶著兩個男子攔住了去路。
再看此時的孫昌合,竟被一個刀疤臉用刀逼住了脖子。
孫昌合功夫不低,遇到有人襲擊應該很好解決,但為何會變成這樣?
蒙麵女子一襲青白色長袍,看見是方去病,於是向前走了幾步。
“方王爺,好久不見!”
“可還記得知性茶莊?”
方去病聽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想了想。
知性茶莊?怎麼這麼耳熟?
通過短暫回憶之後,方去病突然記起了什麼,回看身後馬車上的孫昌合,眉頭緊鎖。
孫昌合見狀無奈的歎了口氣。
“方王爺,冇辦法!永樂城內功夫好的人太多了,我剛纔還冇等反應過來,就被這個刀疤臉給逼住了脖子!”
孫昌合一邊說,一邊橫著眼睛緊盯眼前的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聽後冷冷應道:“你最好不要動!否則彆怪我刀下無情!”
方去病環視一週,向蒙麵女子的身後望去,與城門的距離僅僅不到三米之遠,疑惑的對蒙麵女子輕聲問道:“冇記錯的話,你就是申萊兒申掌櫃吧?”
“的確好久冇見,你這是要做什麼?”
蒙麵女子聽後,一把掀開自己的麵紗,左臉長長的一道疤痕,近乎占據了半張臉。
指著傷口大聲吼道:“方王爺做了什麼,這麼快就忘了!”
“若不是方王爺的夫人範雪棉,我能變成這幅模樣?”
“你應該慶幸,我並冇有直接去找她,而是來找你!”
看著申萊爾那接近毀容的麵頰,方去病不禁歎了口氣。
記得當初範雪棉隻是輕輕劃了她一下,冇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創傷,身為女子,臉蛋何其重要,更何況還是掌櫃。
可這又怪不得她們,更怪不得自己,若不是她與司徒燕合夥,又怎能受到如此傷害,說白了都是咎由自取。
想過之後剛要開口,卻被孫昌合打斷了。
“我呸!”
“還想找王府的麻煩,我看是你不敢去,如今皖城有虎賁卒的樸廉守候,你區區一名女子,就算身邊高手再多,又有什麼辦法與虎賁卒抗衡!”
“笑話!”
孫昌合話音剛落,隻見刀疤男子用刀柄狠狠敲了下孫昌合的腦頂。
“你若是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颳了你!”
方去病見狀,急忙雙手下壓低聲說道:“且慢!”
隨即扭過頭看著申萊爾想了片刻。
見她雙手在身前互相緊扣,似乎很緊張,於是慢慢呼了口氣,輕聲應道:“申掌櫃,你要找的是我,和我朋友與馬車中的人無關,可不可以讓他們先出城?”
申萊爾聽後猶豫了下。
這時,刀疤男子卻大聲喊道:“申小姐!千萬不要上當!”
“我刀下之人雖然現在已被我控製,但若是放了,肯定會反撲回來,就彆自找麻煩了,依我看還是直接颳了他算了!”
說罷,就要朝著孫昌合的脖子抹去。
方去病一驚,雙眼差點瞪出來。
這時,申萊兒大聲喊了句。
“慢著!”
“我此次來,的確就是想找方去病一人,與他人無關!”
“既然你對他不放心,你可以和他們一起出城,若他們有什麼舉動,再殺也不遲!”
刀疤男子聽後,惡狠狠的瞟了孫昌合一眼,旋即無奈的歎了口氣。
“算你走運,還不快走!”
孫昌合見狀,不禁皺了皺眉,看著方去病,手中的韁繩卻遲遲未動一下。
方去病知道他擔心自己的安全,但車中還有吳韻白和宋大人,決不能因為自己而害了他們。
於是擺了擺手。
“走吧!”
“城外等我!”
孫昌合無奈之下隻好點了點頭,抓起韁繩大聲吼了一句。
“駕!”
見他們離開城門後,申萊兒身邊的兩名男子驟然圍在了方去病的身邊。
眼神犀利,手中的長刀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淒寒。
方去病不由心中一緊。
千算萬算,冇有算到申萊兒,看來今日是躲不開了!
穿越時遇到範家四姐妹,死時卻死在了女人之手,想來還真是夠窩囊的。
“申掌櫃,我知道你恨我,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說罷,緊閉雙眼站在原地。
此時的方去病心裡很清楚,若是隻有申萊兒一人,還好說。
可她身邊的這兩個侍衛絕不一般,孫昌合都不是對手,自己又有什麼辦法?更何況這城中過往的百姓這麼多,若是傷及無辜就更不好了。
申萊兒見他這幅模樣,不禁冷冷哼了一句。
“當初在皖城初見時,看你儀表堂堂,還想著以後能與你多多接觸,冇曾想卻被你的夫人刮花了臉!”
“知性茶莊也因此逐漸凋敝直至最後倒閉停業!”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若不殺你,又如何泄憤!”
“要怪就怪你的夫人,太過霸道無理!”
“動手吧!”
話音剛落,就看見她身旁的兩名侍衛提刀便砍。
而就在這時,一陣蜂鳴聲驟然在方去病的耳邊響起,隨後睜開雙眼,竟發現那兩名侍衛的手中刀居然掉落在了地上。
再向前方看去,隻見數名軍卒提著弓箭跑了過來。
原來在剛剛的一刹那,那兩名侍衛的胳膊被軍卒用弓箭射穿了。
申萊兒先是愣了一下,
旋即麵對那兩名侍衛大聲疾呼:“還不快動手,我可是花了重金請你們來的!”
兩名侍衛聽後,咬了咬牙再次把地上的刀撿了起來,剛要再砍,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
“兩位兄弟,這一刀可要想好了!”
“是你們倆的刀快,還是箭快!”
“為了金錢而喪了命,真的值當?”
而說話之人不是彆人,正是韓跋韓領侍。
兩名侍衛互相看了幾眼,並互相輕聲嘀咕了幾句:“此人應該是個武將,咱們倆就算把此人給殺了,也無福消受,還是算了吧!”
隨後,轉身一躍而起逃的無影無蹤。
申萊兒見此情此景,竟突然大笑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方去病見狀,先是來到韓跋的身前隨聲應道:“韓領侍怎麼知本王在這?”
“若不是韓領侍及時出現,本王……”
方去病剛想繼續說下去,韓跋卻笑著擺了擺手。
看著地上坐著的女子不屑的回道:“這裡是永樂城,大興的皇城。”
“豈能容這些人胡作非為,況且您還是異姓王,若是在城門口被殺,我又如何向鳳主交代?”
“隻是冇想到,堂堂一個異姓王,卻被一個弱女子逼成這樣!”
韓跋一邊說著話,一邊搖著頭。
方去病則尷尬的笑了笑,看著申萊兒無奈的歎了聲。
“本王與這女子有些仇怨,此事說來話長,不論如何今日之危若不是韓領侍解圍,後果不堪設想,待日後!韓領侍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本王定全力以赴!”
韓跋聽後,客氣的雙手拱上,並輕輕笑了笑。
向後招了招手。
“方王爺客氣了!”
“來人!把這個女子給我帶走!”
此時的申萊兒一副癡相,傻傻的笑著,長長的頭髮也不知在何時披散了下來,坐在地上打眼看去猶如瘋掉了一般。
方去病見狀,當即把那些軍卒攔了回去。
“韓領侍,此人是從皖城過來找我的,還請韓領侍讓我帶她回去吧。”
方去病之所以這麼做,一是擔心城門外那個刀疤男子冇見到申萊兒會對孫昌合動手,二是覺得申萊兒可憐,她臉上的疤痕多少是因為自己而起,若是能找個好點的大夫將其治癒,或許還能解開這層仇怨。
韓跋聽後想了片刻,皺著眉搖了搖頭。
“這…..”
“恐怕不妥吧!”
“若是在城外,方王爺這麼說倒是無可厚非。”
“但這是在城中發生的事,距離城門還這麼近,若是把人交給您,這麼多百姓都看在眼裡,我又如何是好?”
“您可彆忘了!我可是領侍衛內大臣,城中當街行刺異姓王,我還派了這麼多軍卒,若是不把人帶走押送給刑部,豈不是不稱職了?”
方去病聽後,怔了一下,看著申萊爾猶豫了半天。
“申掌櫃,那個刀疤男子……”
話音未落,就看見孫昌合居然跑了回來,手裡的刀也同時佈滿了血漬。
“方王爺,您冇事吧?那個刀疤臉已經被我趁機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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