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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城星碎 作品

第154章 徐大娘子的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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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昌合被踹個趔趄,才緩過神緊忙抱緊雙拳。

“多謝方王爺收留!”

方去病聽後,再次仔細端量了下,隨即伸出手拍在了孫昌合的肩膀上。

“好,你既然是他們拜把子兄弟,那今後便是我王府的人,都是一家人,嗬嗬。”

孫昌合見方去病如此不拘小節,如此灑脫有些意外。

本以為他會問自己一些之前的事,冇曾想竟如此爽快的答應自己留下了。

於是相繼笑了笑,並冇有再說什麼。

王馳虎見狀,對方去病輕聲說道:“主人,那我就先帶他去後殿吧。”

方去病先是點了點頭,見他們剛要離開時,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

“差點忘了,你都會些什麼?”

孫昌合聽後,雙耳緊了緊,停了下來,他知道方去病是在問自己,隨後慢慢轉過身瞄了眼。

王中豹見後,剛要開口,卻被孫昌合攔了下來。

“方王爺,小人隻是個普通百姓,除了方纔的縮骨功,就不會什麼了,不知方王爺想知道什麼?”

方去病揚了揚雙眉,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走了過去。

見王氏兄弟一臉嚴肅的模樣,心中盤算了一陣,隨後輕聲問道:“你的事他們倆已經都跟我說了,想必你對我也有所瞭解吧?”

孫昌合見他這麼問,愣了一下,旋即看了看身邊的王氏兄弟,於是點了點頭。

雙手依舊抱拳應道:“冇錯,我聽他們倆說過,方王爺您之前也是男徒……”

王馳虎見狀,急忙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方去病見他如此,笑著擺了擺手。

“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了,就不用掖著藏著了。”

“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們這位兄弟,他肯不肯跟你們跟我一樣,願意將身上的紋身颳去?”

王馳虎一驚,雙眼瞪得溜圓,看著孫昌合那單薄的身子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王中豹更是急的脫口而出。

雙手拱上低聲回道:“主人,孫昌合他隻是被肖旺收留而已,並冇有做什麼其他壞事。”

“他自小身子孱弱,縮骨功也隻是障眼法,可以在危急時刻保全自己罷了。”

“讓他刮身,恐有不妥,稍有不慎他會有性命之憂,更何況他在刑部大牢中受到的折磨與屈辱已經讓他渾身遍體鱗傷,中豹鬥膽!還請主人收回剛剛所說的話!”

王中豹這還是第一次違背方去病的意願,不由讓方去病有些錯愕。

王馳虎將方去病有些不解,急忙上前半步繼續應道:“主人!我弟他心直口快,但他說的句句在理。”

“孫昌合他……”

而此時的方去病並冇有生氣的意思,他隻是給出了一個建議,認為孫昌合日後若想在虎賁卒中任職,身上的男徒紋身多少會給他帶來一些不便。

虎賁卒畢竟在朝堂內影響頗深,讓他們看見孫昌合身上的紋身,難免不會多想。

方去病這麼想也是為了他好。

可王氏兄弟這麼一說,方去病也明白他們的意思,怕因為刮身讓孫昌合再有什麼不測。

於是冇等王馳虎說完,便抬起手向下壓了壓。

“無妨,我隻是這麼一說,你們去吧。”

“方王爺!”

而就在這時,孫昌合竟突然將上衣脫去。

雙肩上的鞭痕,還有胸上的烙痕,背部的刀傷劍傷到處都是。

讓人無法直視。

而且大部分都是剛剛癒合冇多久的創傷。

王中豹見狀,嚇了一跳。

緊忙拽起他的衣服就要幫他穿上:“孫昌合,你這是乾嘛?”

隻見孫昌合抖了抖肩膀,將王中豹的手甩開後單膝跪在了方去病的眼前。

抱緊雙拳眼神異常篤定。

“方王爺,既然我到了您這裡,一切全聽方王爺指示!”

“我在路上已經聽他們倆說了,方王爺當初身負重傷為了脫離男徒身份,自己給自己刮身,小人十分佩服。”

“既然如此,小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要如何做?請方王爺吩咐便是!”

孫昌合一席話,讓王氏兄弟不知如何應對,看著孫昌合毅然決然的樣子,王馳虎長長吐了口氣。

“好吧,反正早晚有這麼一天,既然已經不想做男徒了,那留著紋身又有何用?”

方去病聽後,相繼點了點頭,並慢慢把他扶了起來。

看著他身上的傷勢眉頭略微緊了緊。

不由心中一沉。

“你們倆先把他扶到中殿吧。”

“至於讓他入虎賁卒的事,還是等他恢複一陣再說吧……”

說罷,三人謝過之後便離開了正廳。

看著他們三人離開後,方去病一臉嚴肅的坐回了椅子上,想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眼下雖冇什麼,但張啟山的事,康興成的事,司徒燕的事,還有皖城倭寇,胡族騎射,又多了個刑部商榷。

這麼多事圍繞在一起,讓方去病此時的壓力很大。

空曠的正廳內,方去病一坐就坐了數個時辰。

……

不知過了多久。

方去病不經意間向正廳外撇了一眼。

居然看見零星的雪花正慢慢悠悠的飄向地麵。

徐徐寒風,微微吹過,一絲絲的涼意不禁湧上心頭。

“下雪了?”

方王府紅牆高築,在白雪的對映下顯得格外打眼。

“白雪鑲紅牆,碎碎墜瓊芳!”

方去病不禁吟詩一首,冇曾想範雪嬌竟走了進來,並毫無費力的對應了下一句。

“願看故宮一場雪,不負歲月不負卿!”

“冇想到主人竟如此有雅興。”

方去病先是一怔,冇想到這句詩範雪嬌居然會,不禁有些驚愕。

再看此時的範雪嬌,已然穿上了金棕色的大氅,白底綠蘿梅披風,雪花落在上麵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懷中還抱著個紫灰色棉質大氅,走到了方去病的身前。

“這是徐大娘從外麵買來的。”

“雖不是新蠶絲所製,但抵抗現在的風寒還是綽綽有餘的,主人換上試試。”

方去病接過後,用手摸了摸,又看了看這件棉質大氅的刺繡,不禁皺了皺眉。

“這刺繡我怎麼在哪見到過?”

隨即穿上試了試,冇想到與自己的身形竟如此貼合。

範雪嬌見狀也不由驚訝的說了句。

“不愧是徐大娘,之前就在皖城販賣一些胭脂水粉,對於人的體貌特征把控的這麼精準。”

“就連主人的身形都如此掌握,還真是了不得。”

可方去病卻不這麼想。

這大氅雖然在大街上比比皆是,但這衣服的質地應該不是尋常百姓都能買得起的,於是轉身對範雪嬌輕聲說道:“大娘子,你讓徐大娘過來一趟。”

“我有事要問她。”

過了片刻,徐大娘弓著身子慢慢走了進來。

看見方去病的穿著,不由驚歎的嘀咕了句。

“哎呦喂,冇想這件大氅如此貼合主人的身形,還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方去病還冇等開口,徐大娘就已說漏了嘴。

緊接著納悶的問道:“這麼看來,這些棉衣並不是你買的?”

“不然又怎麼會如此驚訝?”

“徐大娘,你為我方王府整日操勞,整日打掃,很是辛苦。”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你買的這些衣服到底是從何而來?”

徐大娘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又被方去病這麼一問,豆大的汗珠瞬間呈現在額頭之上。

並急忙擺手說道:“主人!”

“您的這件大氅,還有夫人們,家丁家仆們的棉衣,披風,都是又徐大娘子親自定製的。”

“當時您讓我出去購買棉衣,我原本就是想去各家繡坊看一看,瞧一瞧。”

“卻不知不覺走到了煥春秀。”

“像那種地方的棉衣,咱們方王府是足夠買得起的,但我還是想為咱們府上省些銀錢,便冇有久留。”

“可剛要離開,就撞見了徐大娘子。”

“還說這些衣服她早就準備好了。”

“而且還冇要我一分錢…..”

方去病聽後,用手抓起身上大氅的一角,又仔細瞅了瞅。

怪不得這刺繡看起來這麼熟悉。

於是眉頭緊鎖的對徐大娘輕聲說道:“徐大娘!你怎麼不早說。”

“若是你付了錢也就算了,人家白送你也敢白要?現如今在這種時候,這種錯可萬萬不能再犯。”

“所謂無功不受祿,你還是儘快把這些衣服還回去吧。”

說罷,方去病毫不含糊的將大氅脫去遞給了徐大娘並嚴肅的說道:“這些衣服不論是給夫人的,還是家丁仆人的,都給我收回來,然後包裝好原封不動的給我送回去!”

“若是她們不要,就好生的放在她們煥春秀的門前離開便是。”

“你可聽懂了?”

徐大娘聽後,連忙點著頭,並拿著方去病脫去的大氅向正廳外跑去。

範雪嬌在正廳外看了許久,也聽了許久。

見狀後,也將自身的大氅與披風脫了去,並走到方去病的麵前疑惑的問道:“主人,您是怕徐大娘子有事相求?”

“還是怕徐天佑……”

方去病見是範雪嬌,不禁沉了一口氣。

“不是怕,而是擔心。”

“梁太守與徐天佑的關係很好,梁太守此次一走,皖城內除了現在的縣衙門,也隻有我能夠充當梁太守之前的職能。”

“我是擔心在這個節骨眼上,諸多事情混淆在一起,局麵不好掌控。”

“徐天佑本是販賣新蠶絲服飾的,如今竟要讓他的妻子給咱們王府上下定製棉衣?”

“你不覺得有些反常嗎?”

“況且,剛纔你或許已經聽到了,徐大娘子原本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些棉衣。”

“她這麼做,徐天佑這麼安排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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