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司徒燕被一劍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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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方去病嫌棄的嘴臉和篤定的眼神,司徒燕知道說什麼也冇用了。
於是緩慢走到那匹黑馬的身旁,緩緩拾起地上的重甲重新穿了上。
又從馬鞍的側麵將自己的佩劍牢牢握在手中。
環視一週後,突然將自己的右拳舉到耳畔。
隻見數名穿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瞬間從四周飛來,眨眼間站在了司徒燕的身前。
方去病見狀,頓時瞪大了雙眼,不由暗想。
這些人從哪來的?難道還會忍術?
之前在電影電視劇裡見到的場景,如今一一在眼前浮現,真是夠離譜的了。
而就在他困惑之時,數名黑衣人手中的飛刃霎時朝著他眼前飛來。
王氏兄弟與樸廉一驚,急忙用手中兵器擋之,好在反應及時,冇有受到任何傷害。
緊接著樸廉一聲令下,身後兩百虎賁卒齊擁而上。
營門前的空地頓時成了一小片的戰場。
隻是這兩百虎賁卒麵對的不是軍隊,而是這數名黑衣人。
麵對如此強大的虎賁卒,司徒燕卻絲毫冇有任何畏懼,而是嘴角略微上揚,拿著手中佩劍環抱於胸前,似乎在看熱鬨一般。
這時,她身後的一名女卒慌張的來到她耳邊輕聲問道:“大將軍!”
“他們足足有兩百人,而且都是男子,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或是先逃跑吧。”
“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就這幾個黑衣人,咱們根本擋不住的!”
麵對這名女卒的恐慌,司徒燕隻是冷冷一瞥。
“這些黑衣人可是我培養數年的死士!戰鬥力足以以一當百,而他們不過是兩百名軍卒而已,而我的這些死士,各個身懷絕技,對付他們就算不能全部擊退,也可以挫挫他們的銳氣,你若是再說這些喪氣話,休怪我不客氣!”
說罷,司徒燕舉起佩劍一聲吼,身後全部女卒也隨之一擁而上。
方去病本想參與其中,卻被王中豹死死扣在身前。
看著虎賁卒奮力拚殺,而自己卻傻傻的看著,不由心急如焚。
王中豹看眼在理,其實也急在心裡。
“主人,這些黑衣人的功夫了得,您的虎賁卒一對一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大哥讓我護好您,您就不要掙紮了!”
說話的同時,就看見黑衣人手中的飛刃在空中胡亂劃過,如同在塵埃中滑過的冰雨,不禁讓人發寒。
片刻間,營門前的泥土就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倒在地上的虎賁卒滿身是傷,但依舊強忍著疼痛扶兵器站了起來。
塵土飛揚,血灑當場,原本還很明朗的天空也隨之變得渾濁不堪。
方去病咬著後槽牙,看著這些軍卒奮勇的廝殺,不忍直視慢慢低下了頭。
“中豹,你給我撒開!”
“這些虎賁卒的兄弟是我帶來的,決不能讓他們有事!”
不論方去病如何掙脫,王中豹宛如一座雕像一直用雙手扣在方去病的雙肩,死死不放。
過了不知多久。
倒在地上的虎賁卒逐漸增多。
而那些黑衣人卻越戰越勇,加上那些女卒,使其原本優勢很大的虎賁卒節節敗退,眼看死傷過百。
樸廉全身是血的站在一旁深吸一口涼氣,心中暗想。
怎麼回事?
明明砍了數刀,換做平常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
可他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知疼痛,不知疲憊?究竟什麼情況!
就在他困惑的瞬間,一把飛刃頓時從他的胛骨穿過。
撕裂般的疼痛,不由讓他一個趔趄躺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地麵掀起的塵沙也隨之湧進了他的傷口處,那劇烈的疼痛險些把樸廉疼暈過去。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淌。
看著弟兄們不停地廝殺,他身為偏將軍又怎能倒下。
於是握緊手中的兵器大吼一聲過後,一刀劃過,徑直穿透了麵前一位黑衣人的眼睛。
撲通!
隻見那失去雙眼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死了。
樸廉心頭一驚,連忙舉起手中的兵器聲嘶力竭的大喊。
“弟兄們!對付黑衣人先功其雙眼!”
此話過後,就看見所有虎賁卒朝著黑衣人的雙眼毫不猶疑的刺了過去。
轉瞬,黑衣人全部倒了下去,當場暴斃。
剩下的女卒更是不在話下,短短不到半個時辰,就被剩下不到兩百的虎賁卒全部捆綁於司徒燕的眼前。
王馳虎還好,除了手臂上的傷勢以外,冇有任何傷口,唯獨就是剛剛在對付黑衣人的時候有些乏累。
樸廉見狀,則把手中的兵器插在了身前的泥土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捂著傷口喘了幾口粗氣。
看著身邊死傷的虎賁卒,樸廉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中豹見大勢已定,慢慢鬆開了方去病的肩膀。
隻見方去病如同一支翎羽箭,呼嘯而過跑到了樸廉的身前。
“樸將軍?你…….”
樸廉怕他碰到自己的傷口,於是強顏歡笑般的擺了擺手。
“無礙!”
“這點傷在戰場上那都是小事,隻是…….”
“隻是可惜了這些死去的弟兄!”
方去病聽後,怒火中燒的來到司徒燕眼前,用手指著地上躺著的屍體怒吼道:“司徒燕!”
“你不顧自己女卒的生死也就罷了!”
“居然還豢養這麼多死士!而這些死去的死士就是給你定罪的證據!”
“虎賁卒原本要在戰場上與敵人拚殺,為國家效力,卻死在了你身後的黑衣人手裡!”
“我想這一切,鳳主自有定奪!”
方去病雙眼泛紅,眼底冒著血色,打眼看去十分猙獰。
而此時的司徒燕,更是冇有想到會是這個下場。
看著遍地死去的死士,還有被捆綁的女卒們,不由冷冷的笑了笑,慢慢將手中佩劍舉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方去病,臉色十分難看。
“我乃是大興第一女將,身邊有幾個護衛死士有什麼不可?”
“你為了你的夫人,為了宋亭書的女兒公然與我作對,到了鳳主麵前就真的能自圓其說?”
“彆忘了!你纔是剛上任的異姓王,到了朝廷,文武百官到底會相信誰!”
旋即抽出了佩劍。
方去病隻覺眼前一股疾風滑過,冰冷的劍鋒已然對準了自己。
王氏兄弟見狀,急忙上前想去把方去病拉回來。
卻被方去病當即阻止。
“傷害異姓王的夫人!”
“昔日戰場為了爭名奪利,為了自己大將軍的名號永保不退,坑殺自己的女卒片甲不留!”
“又派豢養的死士暗殺‘起’字營的營長!”
“殺害大興戀教坊之首的宋亭書之女!”
“一樁樁一件件!”
“都是你司徒大將軍所為,我就不信鳳主是個不分青紅皂白君主!”
“我就不信大興失去你一個司徒燕,就能毀了?”
說罷,雙眼提溜一轉,從背後掏出了那跟鐵柺。
司徒燕見狀不由嘲笑般的瞥了眼。
“你說的那些罪名,又有何證據?”
“年紀輕輕居然也拄上柺杖了,真是笑話!”
“哦對了,我聽說你的嶽父大人前幾日是不是也去世了!”
“想必這根柺杖是他生前所用的吧…….”
司徒燕不禁大笑了出來。
可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笑不出,那些被捆的女卒更是慚愧的低著頭。
其中一人無奈的歎了聲。
並抬頭對司徒燕輕聲說道:“大將軍,您是從未有過敗績!”
“但您所做的那些肮臟之事,我們作為您的軍卒是敢怒不敢言,難道在您眼中,大將軍的位置就那麼重要?”
與此同時,那名被翎羽箭穿透腳麵的軍卒,更是嘲諷般的大笑。
一瘸一拐的來到司徒燕的旁側,冷冷的注視著她。
“你可還認得季明秀?”
司徒燕聽到這個名字後,歪了歪脖子,一頭霧水。
而那名虎賁卒的軍卒卻不屑的笑了笑。
“您作為至高無上的大興第一女將,當然不會記得一個微不足道的女卒了。”
“她!就是那場戰役您親手殺死的女卒之一!”
“您剛纔不是說證據嗎?”
“這就是證據!我,就是證據!”
軍卒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兒手帕。
上麵佈滿了血漬,仔細一瞧,手帕上麵的刺繡,竟是那時與季明秀交好的女卒名字。
“這塊兒手帕上的名字,敢問司徒大將軍可都認識?”
“當初您凱旋迴歸時,是怎麼跟鳳主說的?”
“您說!您所帶的那些女卒因為臨陣害怕,紛紛逃走了,就剩下於營長一人!”
“那請問,如果真是逃跑了,為何這塊兒手帕上會有血漬!”
“又為何手帕上麵的那些人如今全部都消失了!”
司徒燕見狀,不由心頭一顫,恍惚之間雙眼迷離了起來。
怎麼可能?這張手帕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你是誰?”
軍卒聽後,慢慢把手帕放回了懷中。
“季明秀就是我的妻子!”
“你枉殺無辜,那場戰役平白無故害死那麼多跟隨你的女卒,我就是鐵證!”
軍卒話音未落,司徒燕的雙眸之中頓時充滿了殺意。
旋即就要把佩劍轉移到這名軍卒的眼前。
而就在這時,方去病抓準時機,立馬從鐵柺中抽出了那把長劍。
司徒燕通過餘光看到了這把劍,可為時已晚。
隨後隻聽嘭!的一聲,司徒燕雙膝跪在了地上,散著頭髮雙手捂著脖子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鮮血不停地從脖子中湧出,冇過一會兒就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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