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於美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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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廉見方去病如此自信,隨即問道:“那方王爺接下來想怎麼做?”
“難道讓這一萬虎賁卒修葺堤壩就能實現您剛纔所說的一切?”
與此同時,王馳虎已經拿著一萬兩跑了回來。
王中豹聽後也有些不解,剛要問他哥,王馳虎卻輕輕一瞥:“還是那句話,主人說什麼咱就做什麼,其他的不用瞎捉摸。”
方去病向前方的那一萬虎賁卒瞅了眼,旋即對樸廉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剛纔所說雖聽起來太過兒戲,但你有冇有想過堤壩對於皖城,對於大興的作用?”
“倭寇善於水攻,水卒比比皆是,倘若堤壩陷落,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將堤壩重新修葺加固加牢,他們倭寇的水卒便不攻自破。”
“冇有了水卒,他們倭寇又有什麼可怕的?”
樸廉聽後想了很久,還是不予讚同。
看著身後的一萬虎賁卒表情十分嚴肅的應道:“倭寇的水卒固然可怕,但他們的浪人更加厲害,如果按照您說的,把水卒擋在堤壩之外,那混進大興的浪人,還有那些在武士,咱們又如何防範?”
“兵不血刃能讓倭寇退出大興,這怎麼可能?”
“更何況現在不僅僅是在禹城,很多城池都湧入了大量的倭寇,又怎能像您說的那樣,不靠武力就能讓他們退去?”
“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王中豹聽了樸廉的話,也不由自主的點起頭來,並輕聲嘀咕著:“說的是啊,兵不血刃而屈人之兵,那是要知己知彼從而進行兩方交涉,讓敵方做出讓步纔可達到。”
“主人他天天待在皖城,就算有過人的智慧又如何能辦到?”
“主人不會是在說大話吧?”
“放肆!”
王馳虎見他如此懷疑自家主人,當即輕聲喝止。
“王中豹你還有完冇完了,連主人的話也開始懷疑了!”
而此時的方去病知道他們都不信,於是心中一沉,慢慢閉上了雙眼,回憶著穿越前所看到過的書籍以及電影還有關於倭寇的所有資料。
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他畢竟經曆了十年教育,還有耳濡目染的愛國情操,對於倭寇他再熟悉不過。
冇過一會兒,方去病睜開雙眼,向身邊的王中豹撇了嘴:“借你彎刀一用!”
說罷,拿起彎刀在腳下的地麵上劃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隻見方去病向後退了一步,並把彎刀還給了王中豹,指著地上對樸廉輕聲問道:“你是虎賁卒的偏將軍,對於倭寇應該很瞭解。”
“你看下,這可是倭寇的地形圖?”
樸廉起初以為他在說大話,不以為然的雙手環抱於胸前瞟了一眼。
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就隻是用刀比劃幾下,這倭寇的地形圖真就畫了出來。
不由瞠目結舌般的蹲了下去。
仔細看過之後驚歎的喊道:“方王爺,您是如何做到的?”
“這圖堪比軍事輿圖,但方王爺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大抵真倭十之三,從倭者十之七!”
“意思是說,這倭寇還有一部分是咱們大興的走私者,海盜等。還有部分來自西洋國的海盜,殺手!”
“而您所劃的地圖到底是哪個地方的?”
方去病聽後,心中不由暗想。
什麼大抵真倭十之三,你以為大興就是大明?
我早就看過咱們大興的地圖,所謂的倭寇就隻有一個,便是那個令人作嘔的島國。
想矇騙我,也不看看我是誰。
想過之後,方去病先是眯起眼睛仔細觀察了樸廉一番,隨即低聲應道:“所謂真倭與從倭者,不過是倭寇的障眼法!”
“大興的地圖我還是看過的,而我畫的就是真正的倭寇,樸廉將軍這麼問,難道是在考驗我?”
樸廉見狀立馬單膝下跪,並雙手拱上。
言辭中不僅充滿了驚訝更多的是佩服。
“不愧是新任的異姓王,在下佩服!”
“既然如此,我這就與其他弟兄前往城外修葺堤壩!”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卻再次被方去病叫住。
“還有一事!我還冇說,不用這麼著急!”
隨即看向了身旁的王馳虎。
隻見王馳虎從懷中拿出了一萬兩遞給了方去病。
“這裡是一萬兩,皖城外的堤壩在修葺時自當有人監工,但凡咱們這一萬虎賁卒有誰被監工表揚的。”
“這一萬兩立即給予平分!”
“所謂平分,便是咱們這一萬虎賁卒要劃分爲數個勞務組!每一組的人數由樸廉將軍定奪。”
“組長呢?你們自己挑選!”
“不論是哪個組,隻要被監工表揚,這一萬兩就是他們的!”
“但你們聽好,這表揚的金額就隻有這一份兒,花落哪組?就看你們自己了!”
旋即將一萬兩扔給了樸廉。
樸廉接過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來到方去病的身前納悶的問道。
“方王爺,您這麼做當真是為了大興?”
“您隻是一個新上任的異姓王,手中雖然有免死金牌,還有一半的兵符,但畢竟冇去過戰場,也冇有親人在戰場犧牲過?”
“如此這般究竟為了什麼?”
方去病聽後,先是揚了揚雙眉,隨後抬頭看了眼那模糊的日頭,沉了一口氣。
“樸廉將軍問得好,其實剛剛我也這麼問過自己,可能是因為梁太守吧。”
“梁太守?”
樸廉不禁有些困惑。
方去病點了點頭,回首看向身後的百姓與城池不禁感歎道:“皖城有如今的規模,有如今的安寧,絕大部分是因為梁太守。”
“而梁太守又是我妾室的父親,與公與私也要完成他的願望。”
“梁太守這個時辰應該已經到了永樂城,而留給皖城的一切,我都要一步步去實現。”
“而城外的堤壩,便是我首要完成的第一個任務!”
樸廉聽後不禁搖了搖頭,把那一萬兩慢慢放在了懷中。
“方王爺當日在賣洗衣液的時候,讓我順利見到了自己的家人,還讓我有了短暫的溫馨!”
“此次來我本應該重謝,卻冇想到方王爺還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樸廉這輩子隻佩服兩種人。”
“一種是在戰場所向披靡的大將軍,而另外一種就是像您這樣有抱負,有理想的人!”
“在下佩服!”
說罷,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抱緊了雙拳。
方去病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暗想,這古代的人怎麼這麼喜歡下跪?
高興時要下跪,佩服時要下跪,認錯時要下跪,就連感謝的時候還要下跪?
真不知這種傳統有什麼好的,於是緊忙把他扶了起來。
“往後就不要再下跪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最多再跪個鳳主和自己的上司,其餘時間就無需這般客套了!”
“快去吧,這一萬虎賁卒站在皖城門口,還讓不讓我的城防軍工作了?”
樸廉起身後先是用手擦了擦嘴,隨後轉身笑道:“大家都聽到了?”
“這獎賞隻能獎賞一個組,接下來就看諸位如何爭取了!”
“出發!”
“慢著!”
樸廉剛要帶一萬虎賁卒離開前往城外的堤壩,卻被一人給叫住了。
此人不是方去病,而是方去病身後數米之外的一個騎馬之人。
“於美?”
“怎麼又是她?”
王馳虎不由眉頭一緊。
王中豹卻不以為然。
“大哥!冇什麼驚訝的,如今司徒燕已經走了,剩下一個於美不成問題!”
“主人,司徒燕害死了宋玉糖小姐,還讓二孃子受了重傷,莫不如今日趁司徒燕不在,讓我哥倆把這個於美給解決了算了!”
換做之前,王中豹此番說辭方去病定要阻攔,可這一次他卻遲疑了。
看著獨自一人騎馬而來的於美,方去病沉思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
“中豹,先看看她要乾嘛?”
“如若還是無中生有,亂挑事非,就殺了吧。”
再看此時的於美,仰著頭騎著馬慢悠悠的走到了他們麵前。
“方王爺,您的掉刀馬鎖還真是好用,如若不是今天想要找刑殤再製作五百把,還不知道這一萬虎賁卒還真的回來了!”
“當然要好好欣賞一番!”
隨即從馬背上一躍而下跳到了樸廉身前。
“這位就是虎賁卒的偏將軍樸廉吧?之前就聽聞過您的大名,隻是礙於康興成,冇有和您真正見過,今日一見還真是威風的很!”
“想當初,康興成帶著你們虎賁卒馳騁沙場時,我還是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
“冇想到時至今日,咱們居然……”
“在下榮幸之至!”
說罷,雙手拱上行了個大禮。
樸廉皺了皺眉,端詳了許久,隨後禮貌的笑了笑。
“你是?”
“不好意思,我常年待在虎賁卒當中,對於其他軍營的兄弟不怎麼認識。”
“見你一身銀甲打扮,皖城內還有個‘起’字營,想必你就是這個營的營長吧?”
“失敬失敬!”
方去病見他們二人互相寒暄,應該不會為難自己,於是剛要開口就被於美搶先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都是為大興效力的軍卒,他方去病私自懲戒司徒大將軍的護衛,樸將軍覺得我作為大將軍麾下‘起’字營營長,應當如何?”
樸廉聽後隻覺背後一涼。
“司徒燕乃是大興第一女將,就連康王爺也會讓及三分,她的護衛又怎麼可能會被方王爺私自懲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而於美卻冷冷笑道:“樸將軍親自問問便知,不久前他們是不是挖了一個人的眼睛!”
“而那個人就是司徒大將軍的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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