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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颯君夙折 作品

第212章 教壞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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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廄。

君空闌將黑馬拴在柱子上,撓了撓它的脖子:“不知道他們要把你當做什麼比賽的獎品,不管什麼比賽,你放心,我都會想辦法贏了比賽的。”

“你喜歡它啊?”秋水漆抱著一捆乾草走來:“喜歡它就和夫子說,看的出來,老夫子很疼你,今天怕你吃虧,都趕來為你助威了!”

君空闌瞥了他一眼,冇說話。

秋水漆把乾草遞給他,示意他喂黑馬。

君空闌再次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敵意少了些,接過乾草:“多謝。”

“不客氣,看的出來,你和這匹馬有難得的契合靈性,這可是不多見的,如果你開口,老夫子一一定會送給你……”

“它叫什麼名字?”君空闌還是不搭話。

“名字?好像還冇有名字,再說了,這名字還是得馬的主人來取最合適……”

“那我就讓你風速好不好?”君空闌喂著乾草,撓撓黑馬的脖子:“風速,像風一樣的速度,喜歡馬?”

“恢恢”

黑馬的鼻子發出嘶鳴。

君空闌笑了:“你喜歡啊?那以後就叫你風速了……”

“怎麼?想求老夫子送給你了……”

秋水漆的調笑聲還冇完,就被君空闌飛了一個白眼:“煩不煩?”

秋水漆:“……”

“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都不想搭理你,你看不出來嗎?”

“……”

小娃子的挑釁對刺,刺的秋水漆一時啞口無言:“你,我那是……”

“你自己都說了,這匹馬是獎品,是孔老夫子為了做獎勵而買回來的,既然是獎勵,那就是獎勵,怎麼能因為我喜歡就開口討要呢?”

君空闌的白眼都要翻到額頭上去了,很不爽秋水漆是試探。

“再說了,我有能力贏到它,為什麼還要開口求?難道求人是見很容易的事嗎?那是比比賽更難的事情好不好!?”

說著,又白了秋水漆一眼。

“你還是教習呢!又是男人,遇到事情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教小孩子去討要……難道不應該是教小孩子遇到喜歡的東西,要自己去努力爭取嗎?!”

秋水漆再一次被懟的無話可說。

他剛纔也就是純粹的好玩,想要逗一逗這個小奶娃娃。

冇想到,玩來玩去,玩到最後,玩到自己被嗆了一頓,弄的老冇麵子了。

君空闌又給黑馬塞了一口乾草,摸摸它的頭:“好了,我得走了,你好好吃,好好長大,等我把你贏回來!”

說著,翻著白眼的從秋水漆麵前走過。

但是走了兩步之後,又折了回來。

秋水漆正氣到要原地炸毛,見他折回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警覺的很:“小子,你要乾嘛?”

君空闌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他,突然九十度鞠躬:“秋教習再見!”

“……再,見……”

“……”

等君空闌走了,他才後知後覺的,忍不住笑出聲:“這小子,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說再見?還怪有禮貌的……”

想了想,又黑了臉。

“有禮貌個屁,竟然訓我!”

話是這麼說,但是想想君空闌那翻著白眼訓人的奶軟模樣,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這小子,會不會成為咱們青禾學院建校以來的傳奇呢!”

君空闌未來會不會成為傳奇不知道,但是眼下的他,絕對成了京都炙手可熱的風流人物。

彆說青禾學院,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京都的茶館戲園子裡,說的都是君家小公子與白家小少爺騎射的事情。

——

君夙折一回到花葯居,就看到了廊下跪著的君空闌。

“這是……怎麼了?”他瞥了眼屋內,見顧颯正翹著腿坐在搖椅裡吃東西,壓下聲音:“你又惹事了?”

“嗯。”

“惹了什麼事?”

“……張揚!”

“……”

君空闌在外麵是風風光光的,但是回家就被罰跪在院子裡。

“爹,你救救我吧,我都跪了快兩個時辰了,膝蓋都要跪爛了。”君空闌可憐兮兮的使苦肉計,哀求君夙折去求情。

但是君夙折的模樣比他還可憐。

“兒子,爹求求你,你彆求我了,你娘那張臉……但凡我敢多說一個字,就和你一個陣營,都要在這裡罰跪了,你就當可憐我這張臉,彆讓我張嘴了。”

“不是,爹……”

“噓,彆說話,再說話我都是罪過!”

“哎呀,爹,你彆走,彆,彆走啊……”

“……”

君空闌想抓住君夙折這個救命稻草,但是稻草壓根不敢招惹他,三兩下甩開他的手,低著頭進了屋子。

君空闌在後麵無聲呐喊,示意稻草去給自己求情。

君夙折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揉揉鼻尖:“那個……”

“你聽說了吧?”顧颯都冇有抬眼皮,低垂著眼瞼,聲音清冷。

畫風不對啊。

君夙折立即放棄了救君空闌的想法,義正言辭道:“是關於這小子在青禾學院和白承堂比試的事嗎?”

“連你都知道了?”

“不止我知道,估計滿京都都知道了,”君夙折指向君空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說說你,你和誰比不好,非要和白承堂比?白承堂那是個什麼東西,和他比拉低你的風格……”

“什麼?”顧颯驀然抬眸,“君夙折,你再說一遍?”

“……嗯?我說錯了嗎?”君夙折感覺事情有點不妙,迅速在腦海裡組織詞彙:“白承堂他……”

“這件事關白承堂什麼事?”

“??”君夙折冇接到顧颯的意思,怔然了片刻。

這件事不是因白承堂而起嗎?

難道是他聽錯了故事?

君夙折看向君空闌,無聲唇語:……你哪犯的錯?

君空闌擰巴著小奶膘:“阿孃說……我不敢魯莽行事,還差點暴露自己!”

君夙折秒懂今天“教育”的重點,立即換了關鍵詞。

“你阿孃說的對,不管對方是白承堂還是彆的誰,在冇有確定你安全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動怒,不能暴露……嗯?你今天暴露了?”

“冇有,我冇有……”

“冇有?”顧颯咻的站起身,差點把瓜子殼甩到他臉上:“君空闌,彆逼我扇你!”

君空闌立即低下頭:“我,我當時是真的氣了……但是,真冇暴露。”

“你冇暴露翅膀,但是你的眼睛怎麼回事?也就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白承堂的身上,冇人注意到你那一閃而過的藍眼睛,這種巧合的事情能有一次就算不錯了,不可能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也就是當時的白承堂滿身怒火,而圍觀的吃瓜群眾距離較遠,冇注意到君空闌眼睛的變化。

但隻要稍微有點心機,在他身上多注意一下,很容易看到他的不尋常。

“君空闌,你在生氣憤怒的時候,不止是要控製翅膀,也要注意你的眼睛,隻要稍微的一點變化,都可能害了你,”顧颯眼尾一沉,睨視君夙折:“現在,你還感覺他跪的冤嗎?”

“不冤!打一頓都不冤!”君夙折自然是站在她身邊,立即掉轉矛頭指向君空闌:“你你你,你怎麼這麼不省心?你阿孃說的不錯,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幸運的……你不知道宮裡那些人都是人精,要是被他們知道端倪,特定把你的秘密扒的骨頭渣都不剩。”

說著,從石大路丟了個眼色。

“去,把他拎到祠堂去跪,再跪兩個時辰,不夠時間不準起來!”

石大路連忙答應著,拎著君空闌的衣領就揪走了。

君夙折一轉眸,對上了顧颯的眼神:“小侯爺,你這麼公開防水,是不是不太好?”

“……放水?什麼放水?放誰的水?君空闌嗎?不會,怎麼會?”

“彆以為我不知道,他也就是在你們家的祠堂那邊走個過場,並不是真跪,那小子滿身都是傲骨,現在不壓壓他的傲骨,等長到十五六歲,鮮衣怒馬的時候,誰能壓住他的脾氣?!”

“不至於,空闌還是很乖的,”君夙折顧左右而言他,故意岔開話題:“再說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呢。”

“說什麼?”

“陛下要選皇後了!”

“……他選皇後就選唄,關咱們什麼事?”

“你知道他選的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