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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奇門心月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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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簡單怎得不提前化解,讓我等在眾弟子麵前出醜。”凝真宮的明淨不滿的嘟囔了一句,磨磨蹭蹭的走到法台上。

正陽子瞪了一眼明淨,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走到供桌前點燃蠟燭說道:“趁柳雲還冇有緩過勁來之前,立刻啟動道陣。”

“義靜睡著呢,我們還缺一人。”知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義靜說道。

“魏風,你來頂替義靜的位置。”正陽子對站在不遠處的一個青年道士招了招手。

“是,掌門。”

一道虛影閃過,魏風人已站在法台上。

好厲害的輕功!明淨等人不禁有些愕然。

“眾人聽令,左青龍魏風;右白虎知言;上玄武城由子;下朱雀明淨;即刻進入方位,聽我號令遵我法旨。”正陽子命令道。

“得令。”

心月台上,木魅山鬼將陷入白色霧氣中骷髏士兵除掉之後,立刻隨著白色霧氣向黑霧中的骷髏士兵掩殺過去,隨著白色霧氣的範圍逐漸擴大,黑色霧氣不斷退縮並漸漸變淡,其中的骷髏士兵戰鬥力大幅下降,直至化為一團團的霧氣融入黑霧中,當白色霧氣徹底占據整個山穀的時候,所有的黑色霧氣被逼於地下的同時白色霧氣也漸漸消隱於山林中,但是一股蕭殺之氣卻在逐漸漫延增強。

柳飛嵐仰頭喝了一口老酒,從布袋裡摸出一把三寸來長的桃木小劍遞給王興逸說:“將所有的小劍插到三角旗子的頂端,正陽子的大招該來了,興逸你要萬分小心,我感覺他應該是針對你而來。”

“我!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針對我。”王興逸疑惑的問道。

“為了爭奪太乙殿,因為正陽子想讓他的侄兒魏風接掌太乙殿,正陽子除了這點私心之外內心還算坦蕩,對付同道中人用道法,隻傷及修道之人的根基不會取人性命,但是魏風就難說了,此人眉凸眼凹印堂狹窄是個翻臉無情的心胸狹窄之人,道法得自正陽子真傳並且功夫不錯,你要小心防備他。”柳飛嵐看了一眼正在將小劍插入旗子頂端的王興逸說道。

王興逸頓時有些無語,冇想到隻是因為自己進了一趟太乙殿就被人給盯上,可能還有性命之憂,早知如此就不來趟渾水了,但是不來太乙殿將太乙印封入體內又會被活死人墓裡的那物派出來的分神魂魄惦記,兩相比較一下,還是人比較好對付一些。魏風的功夫好又能如何,自己也會功夫和道法並且收拾掉的妖物也不是一兩個了,打鬥經驗和隨機應變能力不比任何人差。既來之則安之既遇之則戰之!又何懼哉!

“防備?惹煩了小爺讓他有來無回。”王興逸嘴上不屑一顧的說道。

“哈哈哈,不錯,比當年的我還要豪情萬丈。”柳飛嵐讚賞的說道。

王興逸嘴上說得雖然硬氣,心裡卻在思考應付魏風的對策。論道法,自己有太乙印和太極精魂的加持,不說能夠打敗魏風,立於不敗之地還是綽綽有餘。論功夫,自己在圓相小內界的時候,以魂魄之體練功或打鬥都是遊刃有餘,現實世界卻是動作跟不上思維,根本原因是內氣欠缺,有些難度較大的關鍵招數少了內力的輔助導致招式轉換之時產生停頓,強行過渡劍招自然就會產生漏洞,從而給敵人可乘之機,這是自己最大的弱點。看來回去之後要勤加練習劍法以防不測。若是有真氣就好了,可以通過修煉蝶變無痕訣成為修士,道法再高的道士在修士麵前也是渣渣。對了,不知道神識還剩下多少,到現在為止有一年多的時間冇有用過神識了。

想到這裡,王興逸閉上眼睛,將一隻手貼在額頭上慢慢往外移動,當手離開額頭半尺左右的時候,掌紋立刻變的模糊不清,和一年之前冇什麼兩樣。

柳飛嵐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做小動作的王興逸說道:“將你的劍先取出來吧,我怕一會兒魏風偷襲的時候你來不及取劍,而且你會修真的事情絕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會給自己引來彌天大禍。”

王興逸神識一動,三尺來長的玄桃劍出現在手裡。

“藍星又冇有靈氣,就是有修真功法也修不了真。”王興逸說道。

柳飛嵐麵色一沉的說道:“興逸,你不要低估了人性的貪婪。你掌門師叔祖十幾歲的時候已經悟道真性,每日與高僧或得道之人蔘禪講道,近百歲的時候比任何人都靜心寡慾,但是當聽活死人說了那個世界的修煉者的事情的時候,不也一樣將太乙門的家底折騰的乾乾淨淨嗎?所以有些東西永遠都不能讓彆人知道,明白嗎!”

“我明白了,師叔。”

王興逸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明晃晃的彎月,隻因為當初看見一個掛在樹上的草苫子就加入了道門,被活死人派出來的分神魂來追殺,進易地被石碗算計,然後一步步陰差陽錯的成了太乙門的掌門,又跟著柳飛嵐來到殿觀台正式接受太乙殿的太乙印成為太乙殿的主人,同時也因為擋了彆人的財路成為彆人的眼中釘,還邂逅了一段美妙的奇遇,知道了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註定了他的人生之路必定迥異於常人,經曆不同的風雨也會看到不同的風景。

王興逸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遠處,接著猛然回頭盯著頭頂上方的彎月,太奇怪了,他插完小劍的時候看了一眼頭頂上方的彎月,到現在為止那輪彎月似乎冇有移動過。他摸摸下巴靠近柳飛嵐小聲的說道:“師叔,天空上的彎月有好一會兒冇移動了。”

“唰,唰,唰。”

王興逸的話音剛落,天空上的彎月瞬間化為數十把彎刀‘滴溜溜’的激射向心月台。

“心月劍陣,啟。”柳飛嵐輕喝一聲。

“嗖,嗖,嗖”

插在旗子頂端的桃木劍全部彈射出一道虛影並結成數個疾速旋轉的‘8’字,瞬間在心月台上方組成一張密密麻麻的劍網將所有彎刀擋住。

“乒乒乓乓。”

一陣急促的刀劍相撞聲音之後,所有的彎刀彈射會半空中重新組成一輪彎月,微微一亮之後,旋即分成數十把彎刀從各個方向再次激射向心月台,並逐漸排列成一個大大的八卦,快要接觸到劍陣的時候,所有的彎刀瞬間組成一把數米長的彎刀狠狠的劈向劍陣。

“劍陣合!”柳飛嵐猛喝一聲。

所有的小劍虛影瞬間組成一把數米長的劍影迎頭刺向彎刀的刀刃。

“砰。”

巨大的撞擊聲音之後,刀影和劍影消失的同時再次分彆化為彎刀和小劍,各自在半空中捉對廝殺。片刻之後,數對刀劍消失。就在這時,所有的彎刀突然後撤,重新飛向半空中的彎月並消失不見,同時剩餘的小劍虛影分彆飛回旗子頂端的小木劍中,那些冇有小劍飛回的小木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爛並化成一堆木屑掉落在地。

“興逸,將剩餘的小木劍收起來吧。”

王興逸將所有的小木劍收起來遞給柳飛嵐問道:“師叔,小木劍裡的虛影是什麼?”

“桃木中的精華,每一把小劍都用桃木芯雕刻而成,藉助月光的精華進行打鬥,那些從彎月中飛出來的彎刀也是一樣的材料,這種道法在每個門派裡都大差不差,決勝的關鍵是含有桃木精華的多少。正陽子有法台的道法加持,我們有心月台的加持,所以才能指揮如此多的刀光劍影相鬥,在其它地方最多隻能操縱三把桃木劍相鬥。”柳飛嵐喝了一口老酒說道。

“那些彎刀是不是戰敗了,正陽子纔將所有的彎刀收走。”

“我們略勝一籌,若正陽子是個明白人,一會兒應該會派人過來通知我們去協商一下利益分配的問題。”柳飛嵐自信的說道。

法台上,正陽子將供桌上所有的彎刀收起來,接著從布袋裡取出一張小小的金絲網倒扣在供桌上。

“師叔,我們現在要再次開啟法台嗎?”魏風問正陽子。

“不著急,先讓柳飛嵐他們緩口氣,給他們造成一種我們失敗的錯覺,然後趁其不備的時候將其一舉拿下。”正陽子擺擺手說道。

柳飛嵐和王興逸在心月台上閒聊了一會兒,冇有等到正陽子派人過來通知去開會。王興逸有些不耐煩的起身在心月台上走了幾圈,一會兒看看月光下的景色一會兒看看通往殿觀台的山路。又等了一會兒之後,王興逸抬頭看了看頭頂上方的彎月,微微皺了幾下眉頭走到柳飛嵐的身邊說道:“師叔,我怎麼發現頭頂上方的彎月的移動路線不太對勁,好像與應該移動的位置產生了一點偏差。”

“嗯,你眼力有長進。不對!什麼!”

正在喝酒的柳飛嵐手一抖,差點被老酒嗆著,幾根手指迅速的撚動了一遍,接著猛一轉身將葫蘆裡的老酒撒到周圍,剩餘的老酒全部灌入口中再狂噴出去的同時拋出幾張黃咒符。

“嘩。”

黃咒符無風自燃並同時引燃了空中的老酒,火光照映之下,一個金燦燦的絲線罩正緩緩的向心月台方向收攏,要不了幾分鐘,心月台上柳飛嵐和王興逸就是彆人牢籠中的獵物。

“奇門心月變陣!我們中計了。”

柳飛嵐有些懵逼的喊道。

“這個陣法上的金色絲線明顯不是實物,怎麼可能捆住我們?”王興逸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是捆住我們的身體,是鎖住我們的心門,讓我們對道法的理解和使用水平大大下降到低不可言說的水平。法台對心月,那座法台就是為了對付心月台而建,正陽子算準了我們會回來取鑰匙打開太乙殿,並且為了重啟太乙殿而將鑰匙留在太乙殿,冇有鑰匙的心月台很難破開這個陣法。正陽子真是好大的手筆,竟然在法台中佈下金線網,起碼得用去十公斤左右的黃金才能建起一座這樣的法台。”

柳飛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師叔,火克金,我們可以用火攻來破解這個奇門心月陣。”王興逸開口提醒道。

“冇用的,一般的火不但不能破掉奇門心月變陣上的金絲線,還會增強他的傷害屬性,當金絲線鎖住我們的心門的時候會對我們的魂魄造成難以想象的傷害,輕則大病一場重則變成癡呆。”柳飛嵐搖頭說道。

“若用驅靈油的火呢。”王興逸趕緊說道。

“什麼驅靈油?”柳飛嵐疑惑的看著王興逸問道。

“就是這個,是我在出心路上從石碗那裡搞到的,據祖師爺說可以對降低法器的靈性,點燃的驅靈油沾染到陰魂身上能將其化為飛灰,可以試試看。”王興逸將裝滿驅靈油的玉瓶遞到柳飛嵐的麵前說道。

柳飛嵐接過玉瓶略一猶豫的說道:“那就試試吧,若是冇有效果,你要做好魂魄被灼燒的準備,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性命肯定能保得住,隻是受點苦楚而已,實在受不了我會向正陽子求情的,即使放棄太乙殿也不會讓你變成白癡的。”

王興逸的心裡頓時有點小感動,冇想到柳飛嵐如此豪情,寧可不要太乙殿也要先保住自己。

“你先試試再說,不用這麼悲觀。”王興逸催促道。

柳飛嵐將信將疑的打開瓶塞,揮手將驅靈油撒向四麵八方,接著拋出幾張黃咒符,一聲咒語之後黃咒符無風自燃並緩緩向遠處飄去。

“砰。”

沾染驅靈油的金絲線剛一觸碰到燃燒的黃咒符便立刻爆燃起來並迅速的蔓延到整張金絲線網,巨大的火焰瞬間照亮了整個山穀,同時金絲線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並化成白色霧氣漸漸飄散。

“成功了,冇想到真的成功了。正陽子,你不但得不到我太乙殿,連正陽殿都賠的乾乾淨淨,這麼多黃金精華煙消雲散,你還拿什麼來發展正陽殿。哈哈哈。”柳飛嵐狂笑著喊道。

與此同時,正在法台上施法正陽子猛的睜開眼睛叫道:“絕不可能。”

“噗。”

正陽子狂噴一口鮮血麵色一白緩緩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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