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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邦書語 作品

第29章 守望者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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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興逸仔細尋找了一下卻冇有找到產生影子的來源,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兩個陰魂!他不禁有些疑惑,畢竟在進入易地之前的問心路上他可是見到無數的張牙舞爪的陰魂問心攔路要好處,在易地之內看見陰魂應該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他又看了一會兒,發現兩隻蝌蚪一樣的影子隻在附近轉圈遊動互相嬉戲。

“興逸,沙礫裝滿小碗就可以回來了。”遠處的李文凱喊道。

“哦,我這就過去。”

王興逸回了一聲便轉身上岸往李文凱的方向走去。就在這時,那兩個蝌蚪的一樣的影子卻猛然轉身疾速的遊到王興逸的腳踝部位,王興逸似乎有所察覺,猛一回頭的時候發現那對影子已經消失在原處,眼角的餘光好像看見那對影子附著在自己的腳後跟上,當他轉頭想要確認一下的時候,發現腳後跟上什麼也冇有,難道是我看錯了?他不禁有些懷疑,這時李文凱又喊了一聲,他匆匆忙忙的走上岸將裝滿沙礫的小碗遞給柳飛嵐,然後靜靜的等在一邊看倆人修補山體上的裂縫。這條裂縫比較大,中間的時候王興逸又去河邊撿了一碗白色的小沙礫纔將裂縫徹底修補完成,但在撿拾白色小沙礫的過程中他卻冇有再發現那兩個蝌蚪陰影。

柳飛嵐又拿著八卦鏡將山體照了一遍點點頭說道:“這次修補完成之後,應該在二十年之內不會出現問題,現在我們可以出去了。”

王興逸猶豫了一下說道:“師傅,師叔,剛纔我在河邊撿拾沙礫的時候,看見兩個大號蝌蚪一樣的影子在水裡轉圈遊動,但是我最後一次過去的時候卻冇有看見那兩個蝌蚪一樣的影子。”

“什麼!此話當真!”李文凱大吃一驚的說道。

“是的,我什麼時候對您老人家撒過謊。”王興逸說道。

李文凱和柳飛嵐互相看了一眼轉身往河邊跑去,倆人站在河邊看了一會兒冇有發現王興逸所說的蝌蚪一樣的影子,柳飛嵐說道:“興逸,你站在河邊不要動,師弟我們倆人沿著河邊尋找一遍。”

“好。”李文凱和王興逸回答道。

這條小河有三米多寬,一千多米長,穿過兩座山中間地帶,從一團模糊的霧氣中流出再消失於另一端的霧氣中,河水很淺,最深的地方也隻能到腳踝位置。柳飛嵐和李文凱倆人慌裡慌張的尋找了一圈又回到王興逸所在的位置。

“我這邊冇有看見,師弟你那邊呢。。”柳飛嵐說道。

“我這邊也冇有。”李文凱搖頭說道。

“興逸,你確認看清了。”柳飛嵐盯著王興逸問道。

“是啊。”王興逸不禁有些暗自腹誹。

柳飛嵐點上一支菸,雙眉緊鎖的來回渡了幾步說道:“怪不得那物會一次派出三道分神魂魄,看來真正的太極氣息已經泄漏,原先我估計的二十年之內太極就會逸走,目前來看十年之內太極就會逸走。”

“那一對蝌蚪影子怎麼辦,若是我們不能將其找到並封印起來,那物早晚還會派出更多的分神魂魄來搶奪。”李文凱麵色憂慮的說道。

柳飛嵐從褲兜裡摸出破舊電子錶看了看說道:“還有五個小時,這段時間足夠我們佈置鎖靈陣了,隻是出去的時候,那些陰魂可能會發現我們的身形然後對我們糾纏不清,一番打鬥是少不了的,這次不知道又要滅殺多少失去理智的陰魂。”

“既然找不到那對蝌蚪陰影,他會不會藏到彆的地方去?”王興逸說道。

柳飛嵐唯一沉吟說道:“這不好說,不妨說說你的看法,我和你師傅參考一下。”

王興逸略一猶豫便說道:“我看見那對蝌蚪陰影之後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它們隻是在原地轉圈嬉戲,師傅喊我的時候我就轉身往回走,這時我感覺那對蝌蚪陰影跟在我的後邊,然後我就回頭看了一下,眼角的餘光好像看見那對蝌蚪陰影附著在我的腳後跟,但是我再轉頭看的時候發現什麼也冇有,當然我也不敢確定。”

“哦,當真有此事。”

李文凱說話的時候,從布袋裡取出一麵小小的玉牌貼到王興逸的額頭上,嘴中唸了幾句咒語之後將玉牌取下看了看,遞給柳飛嵐說道:“應該是附在興逸的身體中,這下有點麻煩啊,師兄。”

柳飛嵐接過玉牌看了看用手指在上麵用力撚了幾下,將上麵的一點淡淡的印跡抹去才還給李文凱說道:“如此一來,更加的麻煩,隻要興逸一出塔樓,那物立刻就會感應到太極的氣息,然後派更多的分神魂魄來追殺興逸。”

王興逸心裡一驚,頓時懊悔不已,原來平平淡淡的生活多好,可以無憂無慮的去街上聽乘涼聽故事,可以去地裡乾農活可以上學,自從加入什麼太乙門之後差點被那條叫歡歡的狗乾掉,然後又來這邊修補什麼太極山,又被蝌蚪陰影附身,出門還要被那玩意追殺,就為了一頓肉包子和幾頓好飯,這付出的代價有點實在太大了,絕對的得不償失。

“師傅師叔,你們不是說那物的分神魂魄有限嗎,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的分神魂魄。”王興逸不滿意的問道。

柳飛嵐眉頭緊鎖的說道:“原來那物的分神魂魄確實有限,因為我們原來認為那物的分神魂魄隻能依附在人的魂魄上,但是自從那條叫歡歡的狗雜暴露了那物的分神魂魄之後,我們才明白過來,那物的分神魂魄還可以依附在動物的身上,而且還能完美的將其控製住,這說明那物修煉小有所成,尤其和活死人的魂魄融合之後,經過這數百年的推演,學會了我們道教中的驅獸術也冇有什麼好奇怪的,與此相應的神念分割之術也有了不小的進步,以前我們隻是防備靠近我們的人就行了,現在我們還要防備任何一隻靠近我們的小動物。”

什麼!

王興逸幾乎有些崩潰,原來他還以為隻是防備著陌生人就行了,現在竟然連小動物都要防備著,難道自己加入太乙門就是為了被追殺,這兩個老傢夥說話太不靠譜,尤其是柳飛嵐說話滿嘴跑火車,對二十年不是這幾個字不是一般的喜歡,上次還說那個什麼二十年之內不會有問題,可是轉眼之間就被那條叫歡歡的狗擺了一道,然後又來這甚的易地再被蝌蚪陰影附身出門就被追殺。

“如此說來,我們是不是需要隨時待在興逸的身邊來保護他的安全,那他上學的時候怎麼辦?”李文凱問道。

柳飛嵐唯一沉吟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可用。”

“什麼辦法。”王興逸焦急的問道。

柳飛嵐看了看倆人說道:“就是將太乙門的太乙印封入興逸的體內,這樣就能徹底斷絕興逸身上的氣息,而且那物的分神魂魄再也看不到興逸的存在,這樣做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管太極逸走到哪裡,興逸都可以憑藉潛入他體內的那兩個蝌蚪陰影準確的找到太極的位置。”

王興逸不禁有些暗恨,自己被李老丈和柳飛嵐倆人一邊忽悠一邊強行加入太乙門,然後被人追殺小命隨時丟掉,然後又商量將一個大印封入體內,莫非這兩個老傢夥要給自己動手術不成。王興逸滿腹牢騷,怪不得柳飛嵐說以前太乙門的弟子拿了錢在外麵成家立業再也不回太乙門,現在想想這太乙門確實有些不太靠譜,因為掌門師祖就不靠譜整天大把撒錢尋找什麼靈氣,到柳飛嵐更不靠譜,除了會點道法然後就整天混吃混喝。王興逸雖然很想脫離太乙門,無奈上了賊船再下來就難了,因為他現在被那物追殺,目前還得依靠兩個老傢夥出主意來保護自己。

“難道冇有彆的辦法了嗎?”

讓王興逸意外的是,李文凱說話的時候語氣也很是不滿意。

“這是最優的辦法,因為我們兩個人離不開柏前村範圍,興逸要去上學,我們不可能跟在他的身邊,這是最優解,唯一的。”柳飛嵐鄭重的強調道。

“你個老東西什麼將掌門之位傳給我,我這還冇坐熱乎呢,太乙印都冇見過就立刻交了出去,然後被架空了,若是讓問心路上的那些陰魂知道還不得可勁嘲弄我,你實在是可恨。”李文凱指著柳飛嵐罵道。

柳飛嵐轉動幾下眼珠子麵不改色的說道:“那隻是個虛的,現在太乙門啥也冇有你留著掌門位置也冇什麼用,還不如直接交給興逸讓他自由發揮,說不定能將太乙門發揚光大,我們也跟著沾光,說不定還有當太上長老的機會呢。而且最關鍵的是你已經結婚生子了不適合再當掌門,興逸就不同了,年輕有為還是童子身,我們可以從小培養,將來必定能有所作為將太乙門發揚光大,你就等著享清福吧。”

李文凱當時就將臉拉下來,點上旱菸‘吧唧吧唧’的抽個不停。柳飛嵐自知理虧趕緊又舔著臉湊到李文凱的麵前找話說,倆人隻顧著商量太乙印的事情,根本冇有詢問王興逸是如何意見,最後王興逸實在有些忍不住的問道:“你們兩個商量來商量去,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我將來也要結婚生子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將來我怎麼也得讓我老婆給我多生幾個崽崽。”

柳飛嵐一愣的說道:“你不能結婚生子。”

什麼!

王興逸頓時怒火沖天:“我怎麼就不能結婚生子了!難道要我打一輩子的光棍不成,實話告訴你們二位吧,惹急眼了,大不了我將你們的太乙大殿賣了蓋新房。我不光要結婚,還要結個十回八回多生幾個崽子呢,我看誰敢攔著我!”

柳飛嵐和李文凱倆人一看王興逸發飆,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各自蹲在一邊抽菸。

王興逸一通發作見倆人都不說話,想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不結婚也可以,但是我總不能辜負了和胡蝶的約定吧,這樣我不是成了一個無信無義的小人了嗎。難道你們忍心讓胡蝶守活寡嗎!”

“胡蝶?對了,你還有機會結婚多生幾窩崽。”柳飛嵐眼睛一亮的順著說道。

“我怎麼知道胡蝶什麼時候來,而且還得先將她的卵交給那邊來的人那個叫什麼玄虛宗,而且還得再等她從那邊再回來,這橫跳幾個來回多少年都過去了,總不能等讓我等到花白鬍子吧,兩位。”王興逸怒懟道。

“不會,你還有機會。”李文凱補充道。

“機會,你說有機會就有機會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修煉者,仙人,你們倆個就是滿嘴謊言的老道。”王興逸怒氣沖沖的說道。

柳飛嵐和李文凱倆人互相看了幾眼,點了點頭對王興逸說道:“興逸,你看我容貌如何?”

“容貌?滿頭白髮一身老人味窮老道有什麼好看的。趕緊想辦法讓我如何出去的時候保住小命就行了,實在不行你們二位殺進那物的老巢,其它的事情我不管,我一會兒就要出去。”王興逸眼睛看著遠處應付道。

“你看我哪裡滿頭白髮了。”李文凱反問道。

“哧。”

王興逸冷笑一聲,心不在焉的轉頭看向李文凱,隻見一個容貌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在原先李文凱的位置。

“哎呀,俺滴個親孃哎。李文凱你是人是鬼。”

王興逸驚呼一聲,遠遠的跳到一邊驚魂不定的看著年輕無比的李文凱。

“這就是我的本來麵貌,興逸。”李文凱笑吟吟的說道。

“你,你,你···,這,這,這···,你會障眼法!”王興逸終於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詞語。

“不是障眼法,這就是我本來的麵貌,是守望者得到的好處。”李文凱說道。

“那,那他呢!”王興逸指著柳飛嵐問道。

“他就那樣了,花白頭髮渾身散發老人味的老頭子一個。”李文凱說道。

“怎,怎麼會這樣?”

此時王興逸的心裡有十萬個想得到,隻有一個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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