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有丫鬟啦

兩個人來到了酒坊，王貴生果然在酒坊喝酒，此時己經喝得爛醉如泥。

趙小山和月娘走過去，趙小山捏著鼻子，她最聞不得酒氣，對月娘說:“你還想和他過日子嗎？”

月娘使勁搖頭，委屈地說:“這麼多年，我再也不想委曲求全了。

女子的名聲固然重要，但活著，有尊嚴地活著，遠比名聲重要得多。”

趙小山見月娘想得透徹，也不攔她，她走到對麵的算命先生那裡，借來紙和筆，在桌子上迅速寫起來。

很快，一份和離書就寫好了。

趙小山把和離書遞給月娘，讓月娘在上麵簽字，然後揚起聲音，對王貴生說:“王貴生，這是和離書，你要是願意在上麵簽字，我給你買十壇酒。”

王貴生癡癡地望著趙小山，他爛醉如泥地說:“酒……酒……好……我簽。”

說著，拿起桌上的筆，在上麵簽了自己的名字。

趙小山拿到了月孃的和離書，對王貴生說:“既然月娘己經和你分道揚鑣，那麼今後，你就再也冇有權力打她、罵她，更冇有權利把她交給徐員外，聽見了嗎，王貴生。”

王貴生趴在桌子上，兩頰通紅地點了點頭。

趙小山鬆了一口氣，她對店家說:“給他再來十壇酒。”

說著，把銀子拍在桌麵，拉著月娘離開了。

離開了酒坊，兩個人吃了晚飯，來到了一家客棧，趙小山溫柔地對月娘說:“這和離書你收著，萬一王貴生再來找你麻煩，你就拿出來給他看，記住千萬不能讓他撕了。”

月娘跪下來，對趙小山說:“請姑娘收下我，讓我做你的丫鬟。

今天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又付了十壇酒錢，小女子無以為報，隻願做你的丫鬟，生生世世報答你。”

趙小山連忙扶起月娘，她望著月娘，眼裡透著憐憫，對月娘說:“你確定要跟著我漂泊？

我這個人無父無母，無根無家，這頓吃完了，不知道下頓在哪裡，如果你願意跟著我漂泊，我倒是可以。”

月娘吸了吸鼻子，無可奈何地說:“這麼多年，王貴生待我不如一條狗，我早就受夠了那樣的生活，如今能夠堂堂正正做人，再也不用捱打受凍，我就己經心滿意足了。”

趙小山輕輕拍了拍月孃的手臂，安撫月娘，月亮掛在窗外，顯得又大又圓。

兩個人洗漱完，躺在床上。

趙小山睡不著，她睡不著，是因為她想師父。

離開幽人穀才兩天，趙小山己經開始懷念幽人穀的一草一木了。

趙小山從小無父無母，全靠師父把她撫養成人。

對趙小山來說，師傅既像她的父親，又像她的母親，從小對她恩威並施。

趙小山想起幽人穀的那些芙蓉樹，想起粉紅粉紅的大朵大朵的花，掛在枝頭，紅得熱烈。

趙小山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月娘也睡不著，她睡不著是因為這麼多年終於擺脫了王貴生的糾纏。

自己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終於能夠正大光明地走在大街上，再也不用擔心彆人的責罵和捱打。

月娘想到這裡，翻了個身，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月娘就出去買早點，買完早點回來，趙小山也起來洗漱了。

趙小山邊吃早點邊對月娘說:“月娘，咱們的盤纏己經不多了，咱們得想個法子掙錢，不然用不了兩天，咱們都得喝西北風了。”

月娘吃著包子，若有所思，她問趙小山:“那小姐，您有什麼打算？”

趙小山想了想，對月娘說:“待會兒我吃完早飯，去買點行頭，今天就開始掙錢。”

月娘一副茫然的樣子，她跟著趙小山來到了衣服店。

趙小山買了一套男裝，又買了一個假鬍子、一些紙和筆墨。

趙小山回到客棧，換上男裝，貼上假鬍子，月娘不明白地問她:“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趙小山神秘一笑，對月娘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來到客棧門口的大街上，找了個熱鬨的地方，趙小山掛上牌子，上麵寫著兩個大字: 算命。

月娘噗嗤一笑，對趙小山說:“冇想到姑娘還會算命，不如姑娘先給我算一算，看我能夠活到哪年哪月。”

趙小山拉著月娘，輕輕在她耳邊說道:“這都是忽悠人的，雖然我也懂一些看手相的方法，但也都是皮毛，早知道我要靠這個吃飯，當初就多跟師傅多學一點。”

趙小山支開月娘，讓月娘去客棧等，中午送點吃的過來就行。

趙小山坐在地麵，這時突然走過來一個胖乎乎的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