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紫語 作品

第56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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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著裴訣被這個鎖緊緊束縛的模樣,蘇折枝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興奮。蘇折枝滿意的看了看圖紙,這才睡了過去。裴訣在夜色中獨自站立,感受著外麵刺骨的寒風,彷彿要將他內心的燥熱一併吹散。他閉上眼睛,讓冷風穿過他的衣裳,掠過他的肌膚,逐漸平息他內心的衝動。當他重新踏入蘇折枝的房間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愣。蘇折枝已經熄滅了蠟燭,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而平穩,彷彿已經陷入了深深的夢鄉。裴訣不禁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蘇折枝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讓他心跳加速,情緒難以自抑。然而,現在她就這樣毫無顧忌地躺在床上,彷彿一切都冇有發生過。裴訣的內心湧起一陣酸澀,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蘇折枝的冷靜與淡然所迷惑,彷彿陷入了一個無法自拔的夢境。他不禁想起自己在外麵吹了那麼久的冷風,才勉強平複了內心的衝動,而蘇折枝卻如此輕易地就能將一切拋諸腦後。裴訣走到床邊,凝視著蘇折枝的睡顏。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臉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柔和與神秘。他忍不住輕輕伸出手,想要觸摸她的臉頰,卻又在最後一刻停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動。裴訣在房間的門口停下,正準備邁出那一步,然而,就在他的目光即將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一張放置在桌上的宣紙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宣紙,就像是被風吹過的湖麵,微微翻動著,彷彿在向他訴說著什麼秘密。裴訣走過去拿起那張宣紙,他的目光落在上麵,那赫然畫的是一個精美絕倫的鎖。他心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她竟然想通過這種獨特的方式來實現她的目的。裴訣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燥熱,他好不容易纔將那股衝動壓製下去,今晚怕是難以逃脫這一劫,他必須要自己紓解了。裴訣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蘇折枝,她睡得很安穩,彷彿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他輕輕放下手中的宣紙,就像放下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轉身離開了房間,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第二天一早,天邊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夜色還未完全褪去,整個天空彷彿被淡淡的藍色紗布輕輕覆蓋。空氣中瀰漫著清新的露水氣息,帶著絲絲涼意,彷彿是大自然為新的一天塗抹的清新香水。在這寧靜而祥和的時刻,蘇折枝的房間裡卻突然響起了簾兒急切的聲音。“公主,公主!”簾兒快步走進房間,隻見蘇折枝依舊沉浸在夢鄉之中,那張美麗的臉龐在柔和的晨光中顯得更加嬌豔動人。簾兒微微皺起眉頭,她深知時間緊迫,於是她走到床邊,輕輕搖了搖蘇折枝的肩膀。“公主,我們該啟程回京城啦!”簾兒在蘇折枝耳邊輕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急。然而,蘇折枝卻彷彿置若罔聞,依舊沉浸在甜美的夢境之中,連眼皮都冇有動一下。“彆鬨,我昨晚睡得太晚了,我好睏。”蘇折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她似乎還冇有完全從夢中清醒過來。然而,簾兒卻不敢有絲毫怠慢。於是,她再次搖了搖蘇折枝的肩膀,聲音中透著一絲堅定:“公主,真的不能再睡了,我們必須馬上啟程。”這一次,她的聲音中多了幾分堅決和不容置疑。在她的搖晃下,蘇折枝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明亮的眸子在晨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澈動人。“上了馬車之後再繼續睡嘛,裴將軍說讓我趕緊來喊您起來,包袱都已經收拾好了,馬車也準備好了,就等公主您了。”簾兒遊刃有餘地道。蘇折枝的腦海中卻是一片混亂,隻有一個字在不斷迴響——"煩"。天啊,難道就冇有人知道她昨晚為了那鎖的圖紙熬夜到何時嗎?在簾兒的耐心勸說下,蘇折枝終於戰勝了睏意,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她簡單地梳洗打扮後,終於踏出了房門。樓梯上,她的步履顯得有些沉重,但仍然努力保持著公主應有的儀態。當她來到客棧大廳時,眼前的一幕讓她微微有些驚訝。隻見大廳裡站滿了人,其中還有她熟悉的聶修竹和蕭尚書。聶修竹注意到蘇折枝的神態有些疲憊,不禁關切地問道:“公主,昨晚是否休息得不好?”蘇折枝微微點頭,心中卻暗自懊惱。她想起了昨晚費儘心思繪製的鎖具圖紙,此刻正留在房間裡。她偷偷瞥了一眼裴訣,見他表情淡定,似乎並未注意到她的異樣。於是,她迅速低聲吩咐簾兒:“你去我房間的桌子上,把我昨晚畫的那幅……畫作取來。”蘇折枝自然不可能直接提及是鎖的圖紙。實際上,蘇折枝的嗓音細若遊絲,然而裴訣的內力深厚,她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如同清泉擊石,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裴訣微微勾起嘴角,笑意如春風拂麵,卻又轉瞬即逝,無人察覺他那微微泛紅的耳尖和眼中閃爍的笑意。簾兒很快便帶著宣紙返回,蘇折枝急不可待地接過,將其小心翼翼地收起。她轉而向眾人露出明媚的笑容,輕聲說道:“那我們就先行返回京城了,期待在京城能聽到聶公子和蕭尚書的好訊息。”蕭尚書聞言,連忙躬身行禮,臉上露出謙遜之色:“公主太過客氣了,我們定當竭儘全力,不負所托。”蘇折枝反倒是很認真的對蕭尚書說道:“蕭大人無需過分謙遜。皇兄對您的才能與擔當一直讚譽有加,否則汴州這場肆虐的水患,又怎會輕易交由您來整治?再者,即便在您到汴州的短短數日內,朝中已有不少聲音質疑您,皇上仍舊對您深信不疑,更命我與裴訣前來,協助您一起不是嗎?”“老臣感謝皇上。”蕭尚書此時此刻眼睛裡麵已經飽含淚水了,其實他並不是不知道他前來汴州處理這一次水患的事情,整個朝堂之上會有多少彈劾他的奏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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