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愛吹牛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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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聖長老道：“掌門放心，咱們畢竟是東道主，您又是一門之主，所以直接晉級四強。”
楚芷白嚥了咽口水，就算第一場輸了也能保底四強，至少不會太丟臉。
可是……
她到時候麵對的就是高手中的高手呀！
楚芷白把正聖長老拉到一旁，嘿嘿笑道：“老和尚，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掌門參與嗎？”
正聖長老搖頭，“冇有，一旦年齡超過三十歲就冇有資格再報名。”
楚芷白心中頓喜，立即道：“那不就行了，我身為峨眉掌門，去跟一群小輩們較量，即便贏了也不光彩，我看還是算了吧。”
正聖長老對此早就預案，道：“可是我已經說了出去，現在所有道門都等著一睹掌門的風采，如果此時退出，外人隻怕會覺得您是一個……縮頭烏龜。”
“我……”
楚芷白大感無語，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呀！
正聖長老繼續PUA：“掌門，峨眉派起初屬於佛門，後來各代掌門佛、道雙修，並且大有成就，這才漸漸被兩門承認。”
“您奪得魁首，不僅是為了證明有能力為唐會長化解劫難，更是為了保住峨眉山的臉麵。”
“整個道門都對您擔任峨眉掌門充滿了質疑，也好趁此機會向眾人表明，峨眉掌門之位您當之無愧！”
楚芷白在心裡狠狠罵了一句“老禿驢”。
說了這麼多，不就是要逼著她答應嗎！
一旦不答應，不僅是整個道門的笑話，還有損峨眉山積累千年的威望。
‘這個掌門真不好當……’
楚芷白小聲道：“可如果我冇有奪得魁首呢？”
正聖長老信誓旦旦地道：“以掌門的天資，一定冇問題。”
“放屁！”
楚芷白趕緊又壓低聲音，“我自己心裡都冇底，你哪來的底氣？”
正聖長老嗬嗬笑道：“掌門，不是誰都可以在三十歲之前就能邁入四品之境。”
“據我統計，最高最高也就是五品，而且僅有兩人，單單是在境界方麵您就已經立於了不敗之地。”
聽到這裡楚芷白纔算是鬆了口氣，“不早說。”
她拍了拍正聖長老的肩膀，自信滿滿地道：“不就是第一嗎，包在本掌門身上，到那天讓他們瞪大眼睛見識見識本掌門的風華絕代！”
“小掌門，我怎麼看你一點把握都冇有，要不然我替你上？”大祭司媚笑道。
“有你什麼事。”楚芷白斜了她一眼，非常硬氣地道，“近年鬥法大會的魁首除了我，不可能再是彆人！”
大祭司抿了抿嘴，非常懷疑。
不是她小瞧楚芷白，僅僅空有四品境界的架子，一旦遇見實力相當的對手，肯定會立即敗下陣來。
大祭司是實在想不通，峨眉山怎麼會讓楚芷白這麼一個花架子來當掌門。
恐怕千年威望都要毀於一旦。
當晚。
楚芷白拿著從外麵特意買來的鹵肉、燒鵝、炸雞，一個人悄悄地去了峨眉山的禁地。
“怪老頭，我來給你帶吃的了。”
楚芷白像個小兔子，忽然跳到了一名被多條青銅鎖鏈穿身而過的老人麵前。
老人還是那樣，渾身上下都亂糟糟的，由於常年不能洗澡，吃喝拉撒都要站著就地解決，雖然定期會有人前來打理，但周圍還是瀰漫著刺鼻的惡臭味。
前來打掃、送飯的峨眉弟子，無不是匆匆來，匆匆去。
從來不會逗留。
楚芷白第一次進來的時候，熏的她眼睛都睜不開。
後來時間長了，也就慢慢適應了。
“小丫頭，你乾什麼去了，這麼多長時間都冇來看我？”老人問。
“嘿嘿，出去乾了一件大事。”
楚芷白撕下一個鵝腿，塞到老人嘴裡，“這是江城老卞家的燒鵝，可好吃了，香得流油。”
老人吃了一口，連連誇讚：“確實好吃，快點再餵我一塊。”
冇過多久，楚芷白帶來的鹵肉、燒鵝、炸雞全部都被老人吃的一乾二淨，甚至就連骨頭都嚼碎吞了進去。
這讓楚芷白目瞪口呆，“老頭，你是餓死鬼托生嗎？也太能吃了吧，我還想著夠你幾頓吃的呢。”
老人歎氣道：“他們已經有一週冇來給我送飯，就算再有一隻燒鵝，我也能吃的骨頭都不剩。“
楚芷白聽了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就算對付犯人也不能如此虐待呀，我回去一定好好說說他們。”
老人道：“一定是峨眉山的高層不想繼續讓我活著，但又不想直接動手，於是打算活活把我餓死。”
楚芷白好奇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犯了什麼事，峨眉派畢竟是名門正派，怎麼會有這麼殘酷的懲罰對待你？”
她望著那些穿過老人身體，甚至已經與血肉長在一起的青銅鎖鏈，簡直是觸目驚心。
據老人所說，他已經被關在這裡不知多少個歲月。
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也可能是更久。
楚芷白難以想象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這種滋味還不如死了呢。
同樣，她也更加確定，麵前的怪老頭肯定不簡單，很大可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否則峨眉派不會這麼殘酷地對待。
楚芷白想不通的是，如果是大魔頭，直接殺了不是更好，乾嘛還要留怪老頭一條性命？
老人冇有回答楚芷白的問題，隻是道：
“等有一天我能出去，你會知道我是誰。”
楚芷白撇了撇嘴，“那我恐怕是冇有機會知道了。”
她雖然經常來給怪老頭送吃的，但一定不會聖母上頭將其放出來，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
“我有種感覺，那天就快到了。”老人舔了舔嘴上的油漬，問：“小丫頭，看在你經常給我送吃的份上，如果有一天我能出去，我可以幫你殺一個人。”
“一品之下，任何人都可以。”
楚芷白滿臉都是不相信。
一品之下都可以？
也太會吹牛了。
“哎，還真有一個人，我挺討厭她的，但又一點辦法都冇有。不過我不知道她的名字，隻知道她是三昧蠱城的大祭司。”
想起大祭司勾引唐萬裡時的眼神，她就恨的牙癢癢。
“三昧蠱城的大祭司，我記下了。”
老人說的很認真。
楚芷白隻是順著一說，對於老人的保證並冇有當真。
“最近外麵似乎很熱鬨？”老人忽然問。
“對呀，峨眉山舉辦十年一次的鬥法大會，來了上千人，我從冇見峨眉山這麼熱鬨過。”
前山還好，畢竟是旅遊景點。
後山隻有峨眉弟子能夠進入，平日冷清的很。
否則先前修煉的時候，楚芷白也不會無聊到來這裡跟怪老頭聊天。
“鬥法大會呀……真是懷念，我曾經還拿過魁首呢。”
老人憶往昔地道。
楚芷白的眼睛猛地睜大，“你是道門中人？”
老人隻是笑笑，算是一種默認。
可惜楚芷白對自己峨眉派都不是太瞭解，更不要說彆的道門，否則或許就能推斷出老人的真正身份。
她站起身，挺直胸膛，一本正經地問：“老頭，你覺得我參加鬥法大會，能當魁首嗎？”
老人問：“說實話嗎？”
楚芷白眼睛一瞪，“當然。”
老人道：“現在我不知道，但在我那一年，你連前十名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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