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這位姐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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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條美代子選好房間，並在三樓的洗手間衝了澡，換了一身日常家居裝，然後就被院子叮叮噹噹的鑿冰聲響，給吸引到了樓下。站在一樓大堂門口。看見外麵院子一張案桌上，矗立著已經現出險峻輪廓的冰山。“夏師父您這是？”北條美代子驚疑的問。“冇睡？”還拿鑿冰工具敲打的夏安，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剛洗了澡，冇有睡意。”“來，你幫我鑿冰，我去殺魚。”“好的。”夏安將鑿冰工具，交到北條美代子手上。他雙手叉腰站在旁邊。北條美代子冇絲毫高校少女的嬌柔之氣，手臂掄起大錘時，儼然比夏安還要輕鬆的樣子。夏安看得沉默。嘖，這就是鐵腕火龍小姐？果然，能單手端起正宗中華大鐵鍋進行顛鍋的女廚師，腕力臂力都很嚇人。“那個，美代子啊，聽說你打籃球還會反手扣籃的秘技？”夏安想到原著的一個鏡頭，不禁打趣道。“咦，師父你怎知道？”北條美代子傲然道：“遠月高中部的女子籃球社，冇有人是我對手！”夏安嘖嘖有聲，轉頭去殺魚。師徒倆分工合作。冇一會。北條美代子將冰山完全鑿成。夏安也在院子，把一條大型劍骨魚開膛破肚，內臟都收拾乾淨。哪怕整個魚頭被一刀切掉後，放置在桌上的無頭魚身，仍然有慣性的脊髓神經反射，在砰砰砰的甩尾掙紮。從魚尾處，夏安開了個口子，刀身切進去，隨後沿著魚背的脊椎線，直接一路平切到頭，就此把這條大魚一分為二。另一麵還帶著魚骨的魚肉，也是同樣的處理手法。很快，兩大片完整的，不帶魚骨的肉片，就被完美處理出來，擱在了廚房吸水紙上。“美代子，幫我把魚骨、魚頭收起來，晚上我們就吃魚頭魚骨煲。”夏安隨口吩咐。但發現旁邊的少女遲遲不挪動腳步。他側頭一看，正對上北條美代子難以置信投來的目光：“夏師父，您還會刺身刀法？”夏安好笑地道：“任何刀法，都是建立在基本刀工上。”“比如說，你若是把基礎刀工練到極境，再去點刺身刀法的專精路線，那也將變得非常輕鬆。”頓一頓。夏安一邊處理兩塊魚肉，完整的剔除整張魚皮。一邊笑著詢問：“美代子，看來你練到【小成】的兩門基本功，是火候和顛鍋？”北條美代子知道自己在言語上露出底細了，終於流露出高校少女的青春風情，羞赧說：“嗯，這樣的。”她是二星廚師。必然有兩門基本功練到了【小成】。日式中華料理這個菜係的學習進度則是【入門】。“那你的暑假進修目標，我都給你想好了。”夏安笑說：“第一個目標，是讓刀工向【小成】境界靠近；第二個目標，是多吸收神州大陸的正宗流派，多多感悟，汲取營養，把你日式中華料理菜係的掌握度也向【小成】境界靠近。”“要是你這兩個目標，齊頭並進，取得了顯著的進步，我相信你在九月份開學後的「秋季選拔」上，必將一鳴驚人！”北條美代子又開始經典的霓虹人鞠躬了：“那就拜托夏師父了！”夏安含笑搖了搖頭，手上是一把非常細長的廚刃，鋒刃的形狀，很像是柳葉，因而得名柳刃，就是專門用於製作生魚片的。眾所周知，切生魚片除了對刀工要求高，對刀具的要求也很高，使用不恰當的刀具切割魚肉時，會破壞魚肉的纖維組織，積壓細胞壁，從而嚴重破壞食材的風味。柳葉形狀的廚刃，在夏安手中，勾勒出連綿不休的刀影。兩版魚肉在他高效率又不失細膩的切術之下，變成了托盤一片片整齊堆砌起來的生魚片。北條美代子近距離看著這一幕，心中更是驚歎夏師父的精湛刀工。心打定了主意。先不管其它有的冇的，假若可以把夏師父的這一手精湛刀工學到。她的整體廚藝水平就必將突飛猛進啊。然而。北條美代子卻見到夏安盯著托盤的生魚片，撚起一小片，搖了搖頭滿臉遺憾的歎息。她不由得發懵說：“夏師父，您發揮的很好，刀工冇出瑕疵啊。”夏安嘖道：“我這屬於凡俗級刀工，過於平平無奇了。”“要是我學會了那一門超凡脫俗的刀工絕技，這一片魚肉啊，就該是切口光滑如鏡，薄如蟬翼，宛若水晶工藝品。”北條美代子：？？她咋聽不懂夏師父在感慨什。“該去調配醬汁了。”夏安轉頭回到大堂的開放式廚房，逐一取出許多調料的瓶瓶罐罐，擺在了廚台上。雖說他對《烈冰鮮鯛山》這篇古食譜的掌握度，僅僅是【初學】。可掌握度不妨礙他調配出完整版的醬汁。“首先，麻油一定要有。”嘴上唸叨著，夏安突然間麵色一滯。呃！他犯難了。麻油被古人叫麻籽油，一般而言都是白芝麻榨成的。但在現代，麻油衍生出別的意義，在大部分地區被定義為炸過或浸過花椒的芝麻油。簡單講，就是芝麻油花椒味的組合。所以問題來了。《烈冰鮮鯛山》，雷恩獨門秘方的麻油，是純粹的芝麻油，還是芝麻油花椒味的組合？“算了。”“都試試唄。”“反正也是第一次做，總要多做嚐試，才能找到正確答案！”很快，調製好兩碗風味迥異的醬汁。夏安正要端碗去院子。就聽到樓梯間，傳來小希的聲音：“爸爸？爸爸你在下麵嗎？”女兒醒了啊，夏安看向大堂的掛鍾，隨後恍然，這都早上七八點鍾了。“我在下麵，小希你慢點下來。”幾秒鍾後，夏安看見小希扶著樓梯欄杆下樓，然後一頭撲在了他的大腿上。“嗯？”小姑娘嗅到了流淌在空氣中的香味，抬起頭，小瓊鼻可愛的不停嗅著，目光轉而在夏安手上兩個調味碗定格，眼睛微微發亮：“太好啦，爸爸又做好吃的啦，希希也要吃！”夏安無語：“這是生魚片的蘸料，不是什好吃的。”小希：“那我就吃生魚片！”夏安額頭繃著黑線：“小孩子吃什生魚片？去去去。”他見到女兒一臉饞相，眼珠子滴溜溜在轉，透著狡黠，似乎打算用撒嬌術。便語氣悠悠搬出了大巫婆治她：“你可以吃。”“但是你媽媽知道了你吃生魚片，肯定會拉你去醫院打針。”似乎聽到了惡魔的囈語。蘭小希臉色轉瞬煞白：“啊，為什要打針？！”夏安聳肩：“因為有寄生蟲，所以要定期吃打蟲藥，或者去醫院檢查打針。”“那、那希希不吃了！”小姑娘神色很認真。夏安差點笑出聲。回到院子。此次夏安像是老母雞，身後緊緊跟著一隻小不點。當蘭小希看見在清理院子廚餘垃圾的北條美代子，頓時懵逼臉：“啊這位姐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