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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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對他動手，是盯著他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涼國公冷笑一聲：“樹大招風，人狂有禍！一個區區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以為鬥敗了文昌侯就很了不起，殊不知文昌侯一介腐儒，在京城螻蟻一般的人物而已；他以為認了皇後孃娘當姑母就能持寵而嬌，但陛下靖難之時認下的軍中義子都有上百，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皇親國戚；他以為在北境立了大功就能擁有護身符，卻不知功勞很大的人多了，他能算老幾？”
“爹，張世安這人其實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咱們家又不缺錢，冇必要和他死磕……”
鄧小凡聽了老爹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但張世安的酷刑給他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了！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涼國公目光中閃過一抹厲色，擺了擺手讓鄧小凡離開。
“爹……”
鄧小凡聞言想再說幾句，但見到老爹不耐煩的神色，還是縮了回去。
算了，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反正他老爹是國公，再怎麼樣也不會太慘。
這一夜，京城中的涼風呼呼直吹，不知吹起了多少人心中的漣漪。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禦龍閣中煤火爐釋放著熱力，然而武德帝卻是獨自站在窗前，任由窗外冷風吹亂髮梢，遙遙望著懸在空中的一輪冷月。
高利世腳步毫無聲息的走到武德帝身後兩米的位置停下，恭敬的輕聲說道：“陛下，張世安準備在朱雀大街賣煤火爐了，京城中很多人都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是不是要……”
“不用。”
武德帝冇等他說完，便打斷道。
他故意在百官之前顯露出來一絲對煤火爐的青睞，但關於自己入股的事情，卻隻字未提。
這場波瀾，張世安是主角，但最深的源頭卻是由武德帝掀起。
他，就是要藉著這個事情磨刀，把張世安這個絕世好刀狠狠的放在石頭上磨，直到磨出來足以保護自己的鋒刃！
畢竟以往種種事情都告訴武德帝一個道理，不會好好保護自己的人，永遠也做不成什麼大事！
因為對國家而言，能被稱之為大事的事情，所需都是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
現在有武德帝鎮著，張世安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但若是他不在了呢？
即便趙成乾現在與張世安關係好，但誰能保證以後他們的關係不會被人挑撥？到了那個時候，張世安若是冇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還談什麼為國效力？
為國家計，必須要計之深遠！
“派人去東宮，讓太子在宮中背一百篇聖人文章，否則不準踏出東宮一步！”
“另外，近一個月內不準張世安入宮。”
忽然，武德帝聲音再度響起，如同外麵的風一般冰冷。
高利世聽到這番話，眼角忍不住猛地縮了一下，眼眸中劃過濃濃的意外與震驚的神色，最終俯身應道：“喏……”
……
“羽兒，你身子剛剛恢複，又偷吃雞腿了？”
大將軍府。
蒙田滿臉肅然的看著蒙羽兒，而蒙羽兒抹了抹嘴角的油，心虛的說道：“冇有，我連一口都冇吃！”
“唉，不是不讓你吃，隻是世安說了，你現在不適合多吃肉。”
“等你身體好些了，你想吃多少肉，咱們府裡麵都有。”
蒙田看著寶貝女兒，怎麼也不會生氣，隻能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世安哥哥說什麼時候再鍼灸了嗎？”
說到張世安，蒙羽兒的美眸深處劃過一抹異芒，問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又想起了白天時的畫麵和那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忍不住夾了夾腿。
“說是三天之後再來，之後就看情況了。”
蒙田不禁感歎道：“這次多虧他了，希望他之後能抽得出時間吧。”
“世安哥哥會有麻煩嗎？他說已經有陛下參與了，怎麼還……”
蒙羽兒很敏銳的便聽出來了蒙田話中隱含的擔憂，也跟著不由自主的擔憂了幾分。
“你覺得爹是怎麼當上大將軍的？”
蒙田冇有回答蒙羽兒，而是反問道。
蒙羽兒不假思索的便說道：“當然是因為爹的戰功和兵法！”
“你說的隻是一方麵原因，更重要的是爹在一次次鬥爭中存活了下來，當對手一個個退場，我自然成了大將軍。”
蒙田寵溺的揉了揉蒙羽兒的小腦袋：“比立功更重要的能力，是保全自己，時刻立於不敗之地，就是最上乘的兵法。”
蒙羽兒聞言若有所思，問道：“爹，你能保全自己，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陛下的信任吧？世安哥哥已經取得了陛下的信任和支援，就算是有很多對手，他肯定也能保全自己的！”
“你說的冇錯，爹能在外駐紮這麼多年，掌管著大乾最精銳的數十萬大軍，當然離不開陛下的信任。”
蒙田認同的點了點頭，皇帝的信任就是臣子最大的底牌，但他的聲音深邃的又補充道：“但你又怎會知道這份信任的來源呢？”
“陛下信任我，是因為他知道即便是朝廷中有再多的人彈劾我，我都有能力保全自己，不會在衝動中選擇鋌而走險。”
“能做忠臣，誰又會選擇成為一個反賊？”
蒙田不等女兒再問，便直接說道：“再加上陛下本身就是頂尖的將領，對軍隊的掌控極深。他對自己有信心，對我的穩固有信心，成就了我們之間的信任。”
蒙羽兒聽明白了蒙田的話，問道：“爹，您是說世安哥哥還冇有證明自己的穩固，所以一切還尚未可知？”
“對，我也是在世安走後纔想明白，這次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危險，也是機緣！”
蒙田輕輕歎了口氣：“他是個聰明孩子，希望能領悟陛下的深意吧。”
……
“少爺，朱雀大街那邊的鋪子都準備妥當了。”
深夜，張世安已經回到屋子裡麵睡覺了，趙多金的聲音卻從外麵響起。
“多金，進來吧。”
很快，張世安的聲音便從屋裡麵傳出。
趙多金走進屋子裡麵，還冇有說話，張世安便說道：“發生什麼事了？”
趙多金滿臉愕然：“少爺，您怎麼知道出事了？”
“以你的定力，不是出事了，不會這麼晚了還來找我。”
張世安淡然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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