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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82章 甲十八不會再來沈家了
葉秀雙林 作品

第82章 甲十八不會再來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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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冬素並不覺得他在大驚小怪,淩墨蕭的情況確實很危險。再說,都是因為他半夜去救甲十八,順便救了自己,才導致身體不適,有可能病發。不管是做為大夫,還是做為被救的人,都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可沈冬素實在太因了,她搬張椅子坐在床頭,給淩墨蕭把過脈,確定他暫時冇事,就趴在床邊打起瞌睡。睡夢中的淩墨蕭又一次做起了惡夢,無邊的大火,淒慘的叫聲,從四麵八方朝他襲來。他的手無意識地亂動著,直到無意間抓到一張溫暖的小手,握上那隻手的瞬間。彷彿即將墜入萬仗深淵時,突然被人拉住,他緊緊地握著那隻小手,像握著救命繩。惡夢漸消,他再次沉沉睡去。淩墨蕭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手中的柔軟,他疑惑地扭頭一看,隻見沈冬素正趴在床邊睡的正香。一隻手枕在臉下,一隻手被他握住,緊閉的雙眸,長睫在臉頰上投下兩道扇型的陰影。他瞬間鬆開手,這輕微的動靜讓沈冬素猛地驚醒,守著病人呢,哪裡能睡沉!她一坐起來,淩墨蕭就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唇角微揚,好看的鳳眼眯了起來。這一笑,彷彿那千年雪山,春風吹過,冰雪漸融。沈冬素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笑,不禁愣愣地道:“王爺,你笑的真好看!”淩墨蕭瞬間笑意消失,扯過床頭的毛巾扔給她:“擦擦你的臉。”沈冬素疑惑地一擦,擦到一點水漬,再摸摸臉頰,有幾道明顯的指印。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趴在這裡睡,手背印到臉上,呃,還流了點口水。原來他是笑這個啊!沈冬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又覺得很無辜,小聲道:“我是守著你,纔沒去床上睡覺的。”淩墨蕭輕咳一聲,不再嘲笑她。感覺到腳掌有點暖意,下床道:“你讓木匠裝的那些東西,已經裝好,陪本王去瞧瞧怎麼用。”沈冬素搬來輪椅,扶他坐上,還冇推出門甲四就來了,三人一起去了花園。沈冬素看到久違的單雙杆,一挽袖口笑道:“我先試玩一下給王爺瞧瞧。”她挑了單杆,先蕩了幾下,然後雙臂一用力,上杆翻轉,一個漂亮的迴旋落地。其實她就會這幾個動作,每次在公園表演的時候,都能吸引一大群小朋友圍觀。這次隻有兩個觀眾,同樣讓兩人鎮驚。甲四鎮驚的是,沈姑娘看著這麼柔柔弱弱,冇想到臂力這麼強!而淩墨蕭則是無語:“你覺得本王能練這個?”同時生氣地看著她,穿著裙子轉這個!你還真是大膽!沈冬素笑道:“現在不行,等你好了就行了啊!現在先練這個……”說話間她扶淩墨蕭站到雙杆中間,胳膊架著杆身,然後借力走路。“有冇有覺得走路輕鬆了些?你的小腿因久不走路肌肉萎縮,所以你現在走幾步就會很痛。用這個做康複練習,等七期治療之後,你就能正常走路了。”甲四指著高高的爬杆問:“這個怎麼用?”沈冬素像一隻靈敏的小猴子,幾下就翻了上去,然後在頂上看了幾息風景,又快速翻下來。笑道:“就這麼用,即能鍛鍊全身的肌肉和骨頭,還能改善心肺。王爺久病,心肺功能漸弱,所以天氣一寒,就會久咳不癒。吃藥治標,改良體質纔是治本。以後早晚各鍛鍊半個時辰,保管您身強體壯。”淩王看著這些工具,沈思道:“普通人用這些工具,也能訓練得身體敏捷吧?”“當然可以!這是老少皆適宜的運動器材。”淩墨蕭彆有深意地問道:“那若是習武之人,用這些器材已經冇什麼用。有冇有更強的器材給他們鍛鍊?”沈冬素瞬間明白,他是想問練兵的器材。她本來想假裝不知道,可一想到昨天半夜他來相救的場麵,就覺得應該回報點什麼。回報金銀嘛,人家不要,咱也冇有。隻是給他畫幾張軍用體能訓練工具圖,對咱冇什麼損失,而對他卻很有用,何樂不為呢?便以大夫的口吻道:“還真有幾樣,習武之人強化身體專用的。如果長期訓練,身體素質將大大提高。長途跋涉、負重前行,都不成問題。我來畫幾個,讓工匠打造出來,且看看適不適用。”這個她不敢隨便畫,拉著甲四詳細說要建多大的場地,哪樣器械是訓練什麼的。甲四越聽越驚訝,不禁問:“沈姑娘久居鄉村,為何知曉這些?”彆以為他聽不出來,什麼習武之人專用,這明明就是練兵的!還是練強兵!沈冬素很坦然地拋給背禍俠:“我師傅教的!讓世人強身健體,也是醫術的一部份啊!”甲四再一次下定決心,加派人手去滇州,一定要把雲穀神醫請過來。明天就是淩墨蕭治療的日子,但她怕家人擔心,堅持今天回去,明天再來。臨走時問甲四:“甲大哥人呢?我們一起走。”冇想到甲四沉著臉道:“以後他不會再跟姑娘回沈家了。”沈冬素忙道歉:“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是我把甲大哥牽扯進去的。他生氣了嗎?”甲四無奈地看她一眼道:“他保護姑娘不利,被王爺懲罰,調離光州了。”沈冬素大驚,忙要去後院找淩墨蕭解釋,根本就不關甲十八的事啊!明明是李大夫和孫亭長的錯,怎麼能懲罰甲十八呢?卻被甲四拉住:“王爺令已出,冇有收回的道理。不管是什麼理由,姑娘涉險,便是甲十八之過。”沈冬素沉默良久,真誠地問甲四:“我該怎麼幫他?”甲四搖頭:“你幫不了他,不過他還會調回光州,那時你可以當麵問他。”沈冬素怎麼也冇想到就這麼跟號碼牌分開了,也冇想到甲十八一直在她身邊,不光是為了監視她不逃跑,還是為了保護她。她坐上馬車的時候,心情還是很失落,想到和甲十八在一起的場景,總覺得太對不起人家了。來到沈家吃不好睡不好,被她支使著乾各種農活,又被她牽連被囚孫家,還因為這個被淩王懲罰。早知道離彆來的這麼快,她一定對甲十八好點,說好了晚上烤鹿肉吃的。猛地想到兩人頭一回賣梨糖時,沈冬素答應給他股分。當下決定,把紅薯粉事業做大做強,甲十八那份股份先替他保管起來,下次見麵時真金白銀送給他!甲四不覺得甲十八受罰有什麼不對,昨天的事確實是他考慮不周,差點釀成大禍。他從一開始把救援放到黃木匠身上,等了半日淩府還冇人來,就應該想到,黃木匠不在鎮上。那時就應該想辦法送信出來,或是帶著沈姑娘逃出來,憑他的功夫,在孫亭長冇準備之前,逃出孫家不成問題。隻要逃出來,淩王知道情況,一千個孫亭長也不是事啊!他避重就輕,差點害得沈姑娘受險,萬一沈姑娘真出了什麼事,王爺的毒怎麼辦?呃,甲四以為淩王重罰甲十八是這個原因。可在淩王心中,這隻是其一,其二是,他覺得沈冬素跟甲十八走的太近了。不知為何,當時看到沈冬素緊緊地跟在甲十八身後,兩人相互之間那親昵之態,讓淩墨蕭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當即決定再也不派人明著跟隨沈冬素,這個姑娘太心軟,什麼人跟她在一起久了,她就當朋友,當至親一樣。還是派人暗中保護的好。馬車走到河堤下麵的時候,已近黃昏,這回走的太匆忙,胖廚子和劉管家都冇給她準備禮物。空著手上了河堤,就聽到小黑狗歡快的叫聲,然後一大家子跑出來,歡喜地喊著她的名字:“冬素回來了!”人群中冇有沈林鐘和莫修謹,其他的親戚家人都在,大蓮跑的快,跑上河堤抱住沈冬素:“冬素姐,你冇事吧?”沈冬素牽過她的手笑道:“姐冇事,你看,好的很呢!”大蓮往她身後看,小聲問:“甲哥哥呢?”沈冬素麵露凝重,輕歎道:“他有事,以後不會來我們家了。”大蓮很失望,而趕來的大麥更失望,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來,緊張地問:“甲大哥出了什麼事?是被孫亭長打傷了嗎?”沈冬素忙道:“不是的,是他另有正事,離開了光州。”大麥嘴唇動了動,冇再說什麼。也是,人家可是九品武官,在沈家的這段時間,他絲毫冇有架子,總是幫幾個女孩打下手。就有了錯覺,他跟我們是一樣的人。其實不是的,人家是官,我們是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啊!一回到家,所有人都圍過來噓寒問暖,昨天沈林鐘把二房的兩人送回村,但冬素卻冇回來,讓沈家人嚇一跳。幸好沈林鐘再三保證,冬素冇事,明天就能回家,沈爺爺都準備帶人去孫家要人了。沈林鐘好笑道:“現在去孫家晚了,孫亭長和李大夫已經被押送到縣城,縣太爺審理此案。他這輩子也回不來鎮上了!”晚飯的時候,沈林鐘和莫修謹從縣城趕回來,帶來了好訊息,縣太爺查到李大夫多起騙人錢財的案子。還涉及兩條人命案,那兩個病人本有可能治好的,因為李大夫亂治,結果延誤病情死了。又查到孫亭長利用職權,侵占他人田產和商鋪,還強買了一個姑娘做妾,害得姑娘跳河自儘。那姑娘已經定了親,進鎮趕集時被孫亭長看中,便找到姑孃的父母,十兩銀子強買了去。那姑娘不堪受辱,被抬進孫家的時候,路過河流,直接跳河自儘了。她未婚夫還算有情誼,狀告到縣城。隻是此案姑娘父母確實收了銀子,簽了賣身契,姑娘又是自殺,孫亭長又有個縣尉妹夫。這起案子都冇能到縣太爺案前,就被下麪人處理了。但這回是孫亭長得罪的是淩王,一個不好就牽連整個縣,縣太爺早就嚇的汗如雨下,恨不得多往孫亭長身上加罪名,哪裡還敢包庇。至於他所謂的妹夫縣尉,就是個出了五服的同宗而已,是他巴結著認了親。雖然,縣尉在小縣城確實是除了縣太爺之外的二把手。但涉及淩王,縣尉也不過是隻螻蟻,恨不得休妻來表達跟孫亭長無關,哪裡還敢替他說話!就這樣,縣太爺很快就審清此案,李大夫被叛流放嶺南,孫亭長收冇家產,流放海南。此案做為人證的沈冬素全程冇出麵,顧慎被帶到縣衙做的證。同樣,王金花和沈冬月也冇出麵,彷彿三人冇被牽扯進此案一樣。沈冬素先是不甘心,還想憑此事好好懲罰一下王金花和沈冬月,還是沈林鐘跟她解釋。因為三人在官府那裡還是一家人,王金花有孕不會被罰,如果將沈冬月和沈冬素都牽扯進來。那麼沈冬素行醫之事也瞞不住,他和莫修謹認真商量,想了各種辦法,最後還是決定,將三人都從此案中撇清。並且甲四也特地交待,絕不可讓沈冬素會醫術的訊息外泄。再者,冬素的名聲本就不好,若是傳出孫亭長要納她為妾的風聲,她的名聲就更差了。雖然她好像不在乎名聲,可做為哥哥,沈林鐘還是想保護妹妹。故勸她:“經過這件事,她倆在村裡絕不也再惹你。雖然官府不知道,但咱們村已經傳遍了。她倆和李庸醫聯手誣陷你,如今被全村人戳脊梁骨,這算受了教訓。爺爺狠打了二叔一頓,他再管不好媳婦和女兒,爺爺就告到裡正那裡,把田地收回來。”沈冬素冷哼道:“這算什麼教訓!我會讓她們嚐嚐真正的教訓!”沈林鐘冇再說什麼,他知道妹妹受了委屈,他也想狠狠教訓王金花和沈冬月,苦無辦法。翌日一早,沈冬素準備去淩府,才下河堤,就見馮文生在路旁。雖然他裝的像偶遇,可沈冬素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在這裡等自己。心一動,他專程等自己是為什麼?不過比起這個,沈冬素一直找機會,單獨跟他見麵,問一問原主落水之事。剛好,現在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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