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同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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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師姐,好久不見,自打進了天寶峰,到今天才見到你呢!梅師姐,你這趟天寶峰之行收穫還不錯吧?”林陽還未等怒容滿麵的梅雨婷說話,便一臉笑容地搶先開口了。“你!……。”梅雨婷正欲問罪林陽百流潭的事情,卻被林陽這麼一搶白,一肚子的話不知道該如何出口。“梅師姐,不久之前,我僥倖得了幾塊鵝掌,尋思著:這般抗衰美顏的寶藥,我數遍丹霞派所有漂亮的師姐師妹,也隻有梅師姐用了,才叫物儘其用,故而就鬥膽將鵝掌獻給梅師姐,希望梅師姐能夠看得上。”看到梅雨婷怒氣沖沖的模樣,林陽知曉定然是自己在百流潭乾的事情敗露了,一想到梅雨婷內門掌峰的父親、五品煉丹師的外公,他脊背一陣發涼!在巨大求生本能麵前,林陽選擇了違心的討好,畢恭畢敬地將一塊用玉盒裝著的鵝掌遞給了梅雨婷。梅雨婷先是一愣,她冇料到一向和自己八字不對付的林陽像變了個人一般,說出這般耳順的話來。將林陽的話細細一品,她隨即霞飛雙頰,哪個女人不願聽彆人誇她漂亮呢。“哼,胡說八道,你見過幾位師姐師妹?”梅雨婷並冇有去接鵝掌,但話語中的怒意明顯減少。林陽知道自己的招式奏效了,連忙趁熱打鐵地說道:“見得不少哩,起碼所有進入天寶峰的師姐師妹我是見了個七七八八的,梅師姐與她們一比較,那絕對是豔壓群芳。不,根本就不能拿她們與梅師姐比較!這對梅師姐來說,是一種褻瀆,就猶如拿烏鴉去跟天鳳去比美一樣,是對天鳳的褻瀆,……。”說著,說著,林陽完全刹不住了車,他也是在此刻才發現自己在胡說八道哄女孩子方麵還有那麼點點的天賦異稟。梅雨婷不待林陽把話說完,揮手將其打斷,嗔怪地說道:“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冇個正形!想不到,你跟其他人一樣,也是口花花的。”林陽心道不妙,他以為梅雨婷又要生氣了,偷偷打眼一看,卻看到梅雨婷臉上赫然升起了幾分嬌羞的姿態,她漂亮的臉蛋紅撲撲的,嘴角含笑,眉眼傳情,把林陽看得一顆小心臟怦怦直跳,嚇得林陽趕緊移開眼睛,生怕就此陷了進去。當初,柳菲雅就經常露出這般姿態,把林陽迷得七顛八倒的。“誒,那個人怎麼樣了?”梅雨婷看到林陽怔怔地有些發呆出神,便伸出芊芊玉手在林陽眼前晃了晃。林陽回過身來,他知道梅雨婷問的是黃棄,便輕聲迴應道:“被我趕跑了。”林陽當然不願意也不敢說出實情,若是說實話,他從黃棄身上得來的東西可能就保不住了,包括地靈髓,包括半部《禦獸術》。至於梅雨婷醒來後是否發現那根能夠產出地靈髓的石筍,林陽並不在意,黃棄已死,死無對證。地靈髓被誰取走了?地靈髓到底存不存在?這些就都得由林陽來說來編了。而且,梅雨婷險些就要被黃棄給汙辱,她很可能是不希望百流潭的事情讓其他人知曉的。“他是你們外門的麼?”梅雨婷秀眉微皺。林陽搖了搖頭,道:“那人是做了偽裝的,我與他鬥了幾個回合,他施展的手段,並非我們丹霞派的。梅師姐應該也知道我們外門在來天寶峰的路上,在黑風峽遇襲的事情吧?我猜測那人就是在這個時候混進外門弟子當中的。”“那這個人現在還在天寶峰麼?”梅雨婷抬起頭,四處張望,似乎在擔心黃棄就躲在四周,顯然,黃棄多少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想必已經離開天寶峰了,天寶峰出口已經開啟了小半天,他做賊心虛,肯定第一時間逃了。而且,他隻是凝元境的修為,但在黑風峽襲擊我們的卻是四隻二級元獸,他肯定還有同夥接應。這群人煞費苦心地跑來天寶峰,是想要乾什麼呢?”林陽裝出思索的模樣。“宗門肯定已經在著手調查此事,我們就無需操心了。”梅雨婷神情明顯一鬆,繼而歪著腦袋繞著林陽走了起來,像是在審視什麼稀罕物件一般。“林陽,你不過是凝元境四重的修為,為何戰力這麼強?你是不是藏了什麼小秘密?”梅雨婷繼續繞著林陽看著,林陽這幾天在天寶峰動靜不小,她多少也聽到些。林陽被梅雨婷看得有些發窘,更不想正麵回答梅雨婷的問題,便搖了搖手中的玉盒,道:“梅師姐,鵝掌你倒是要還是不要啊,你若是不要,我就找哪位師姐師妹高價出手了。”“要,白送的,憑什麼不要?”梅雨婷一把將玉盒給奪了過來,她嘴角輕輕上揚,俏臉笑成一朵花。梅雨婷不笑的時候便很漂亮,奪人眼球,此刻一笑起來,動人心魄。林陽看到梅雨婷絕美的笑顏,忍不住說了一句:“梅師姐,你以後不要總冷著一張臉了,你笑起來實在太美了!”梅雨婷一愣,隨後嬌羞地一低頭,再抬頭時,她瞪了一眼林陽,嗔怒道:“林陽,百流潭的事情,你不準跟其他人說,否則,我饒不了你!”說完,梅雨婷邁開蓮步,竟是急急忙忙地遠去了,神色之間明顯還有幾分慌亂。“就這麼走了?”林陽原以為自己少不了要捱上梅雨婷一頓訓斥甚至責罵,但未曾想,梅雨婷竟然就這麼走了。“原來對付女孩子最有用的辦法就是使勁誇啊!”林陽恍然大悟地看著梅雨婷快步穿過漩渦,不見了身影。正在這時,林陽聽到肖淩誌高喝出聲。原來,何浪看到林陽被梅雨婷叫開,以為逃脫的機會到了,便瞅著肖淩誌和丁高峰低頭談話的時機,一把扔掉頭上的野山桃,邁開一雙小短腿,全速向著出口漩渦衝去。豈料,肖淩誌和丁高峰儘管低聲交談著,但始終留著一分心思注意著何浪。何浪剛邁開腳步,肖淩誌和丁高峰便衝了上去,一左一右將何浪的前路給堵了個死死的。何浪暗暗叫苦,但箭已離弦,他隻能迎著頭皮繼續往前衝。麵對肖淩誌和丁高峰的阻攔,他一身元力運轉到極致,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儘快從肖淩誌和丁高峰的封鎖中衝將出去。隻是,肖淩誌傷勢儘複,哪裡是他能輕易衝過去的。更糟糕的是,因為長時間的罰站,何浪的身體關節明顯有些僵硬,一些招式用起來就不甚流暢,再加上他逃跑心切。一個不留神,被肖淩誌抓到機會,一拳轟在了胸膛上,轟得他直接倒飛回了歪脖子樹下。何浪穩住身形,就要繼續往前衝,卻赫然看到林陽已經從遠處走了回來。於是,何浪立馬將先前扔掉的野山桃撿了起來,並在衣袖上擦了擦,再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了頭頂,然後又身體挺得筆直地站立在樹下。同時,一雙小眼睛眼巴巴地看著林陽,臉上儘是討好的笑容。肖淩誌和丁高峰看到何浪突然乖巧的模樣,皆是搖頭苦笑。“小浪浪,看來你是不聽勸哩,先前我不是跟你說,冇有百分百的把握你就不要逃的麼?”林陽一邊走著,一邊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顆的小石子。每撿起一顆石子,何浪的小臉都止不住地抽動一下。“陽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跑了,再也不跑了,你們就算趕我,我也不跑了!”何浪的聲音中幾乎帶著哀求。隻是,林陽絲毫不為所動,手腕一翻,一枚石子狠狠地擊中了何浪的額頭。這一擊,林陽鉚足了勁,登時就在何浪的額頭上砸起一個大包。何浪慘撥出口,但林陽毫不停頓地連連翻動手腕,一枚枚的石子像串成線的珍珠一般,首尾相接地擊打在何浪的頭上,砸起一個個的大包。很快,何浪的腦袋就腫成一個豬頭。“陽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何浪哀嚎不斷,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其淒慘模樣,看得一旁的肖淩誌和丁高峰都有些不忍心,險些開口讓林陽就此罷手。同時,因為出口即將關閉,天寶峰內的丹霞派弟子差不多都已經出去了,出口附近已經隻剩下林陽四人。冇有了其他人看到,何浪便不再顧及臉麵,連連出聲求饒。“真知道錯了?”林陽走近何浪,將何浪頭上的桃子取了下來,驚訝出聲道:“小浪浪,我的蟠龍神桃讓你給摔壞了呢?”何浪當即愣了:不就是一顆普通的野山桃麼?怎麼就成了蟠龍神桃?而且,何浪從來就冇聽過什麼蟠龍神桃。“哎呀,這枚蟠龍神桃可是整個天寶峰最最珍貴的寶藥,就算是一百塊鵝掌也抵不上我這一枚蟠龍神桃呢!小浪浪,你說這可咋辦啊?”林陽乾號著,一臉極其誇張的肉疼神情,同時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頭。肖淩誌和丁高峰一看林陽的架勢,便知道林陽這是要訛何浪了,他們先後轉過臉去,表現出一副不願與林陽為伍的姿態。他們在此時,是真心有些可憐何浪了。何浪嚇得臉色發白,他嚥了咽口水,弱弱地說了一句:“要不我賠你?”“賠?你賠得起麼?”林陽豎起了眉毛,並拿著石頭在手上掂了掂。何浪連忙在懷裡掏了掏,而後竟是取出了一枚須彌戒。“嘖嘖,核心弟子就是不一樣,居然有須彌戒這樣的寶貝。”林陽眼睛一亮。站在遠處的肖淩誌和丁高峰看到何浪手中的須彌戒,臉上也現出羨慕的神色。何浪輕輕在須彌戒上一抹,一堆裝著丹藥的瓷瓶和元石便出現在了他的腳下。林陽蹲了下來,在一堆東西裡撥了撥,搖了搖頭道:“小浪浪,你的這些東西還不夠賠償我的蟠龍神桃哩!”肖淩誌和丁高峰看得連連搖頭,何浪那一堆東西,光下品元石就達到五六百之多,都夠買幾座大山的野山桃了,更彆說還有一堆裝滿丹藥的瓷瓶。何浪一臉的苦澀,但看到林陽手裡拳頭大小的石頭後,趕忙又在戒子上一抹,又從須彌戒中取出數樣東西。“不夠,不夠,小浪浪,你若是真心想認錯賠償,就把戒子裡的東西都給我取出來。不然,我就覺得你的認錯態度不夠誠心!”林陽把石頭舉到了何浪的頭頂。“真冇有了啊!”何浪的聲音已經帶著哭腔。“冇有了麼?若是我查出來你的戒子裡還有東西,你就連後悔的機會都冇有了。你知道的,出口馬上就要關閉了,我現在把你打暈,你就得一個人在這裡呆上五六年。五六年啊!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嘖嘖,我想想都覺得慘!”林陽一臉的笑意。此時,在何浪看來,林陽就是一個惡魔。“陽哥,我戒子裡的確還有東西,是三枚雙紋元基丹,是宗門為我衝擊元基境準備的,我真的不能給你啊!”何浪連連搖頭,生怕林陽真把他給打暈掉。“雙紋元基丹?”林陽心頭大喜。肖淩誌和丁高峰聽到雙紋元基丹,登時都是眼睛一亮,要知道,他們弄到一枚單紋元基丹都挺費勁,但何浪卻懷揣著雙紋元基丹,而且還是三枚。核心弟子,待遇就是不一般。同時,兩人心底也不免升起怨氣:同樣是丹霞派弟子,怎麼待遇差彆就這麼大哩?“不給也行,那你就在這裡呆上五六年吧。”說完,林陽作勢就要用石頭去敲何浪。何浪嚇得直哆嗦,真要讓他一個人在天寶峰呆上五六年,他還不得瘋掉。於是,他急聲說道:“陽哥,我給,我給還不行麼?”說完,何浪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個瓷瓶。林陽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小浪浪,這才叫誠心認錯嘛。不過,我要糾正一點,這些東西可不是我找你強要的,是你摔壞了我的蟠龍神桃,給我的賠償,對不對?”何浪連連點頭,他哪裡敢說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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