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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42章 微臣冇有那份閒心
蝸牛雪雪 作品

第42章 微臣冇有那份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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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安靜一片。周沐寒也不等政淵帝回答,就出聲道:“好了,尚書大人且回去吧,順便告知外麵的承恩公等人,不必候著了,皇上今日不會召見他們了。”兵部尚書知道周沐寒得政淵帝寵信,可如此越俎代庖的替當今聖上發號施令,他哪裡敢聽?當下惶恐不安地偷偷瞄向政淵帝。“看什麼看,還不給朕滾出去!”政淵帝喝道,語氣裡卻已經冇了多少怒氣。兵部尚書連忙磕頭告退,出得門來擦了一把冷汗,心中對周沐寒的得寵程度,再次提了一個高度。禦書房內隻餘政淵帝與周沐寒二人,周沐寒屈膝跪了下去:“微臣叩見皇上。”政淵帝也不叫起,隻目光幽沉的看著眼前這張與他有幾分相似的麵龐。“周沐寒。”“微臣在。”“朕聽說,今日你與那文順侯之女見麵了?”“是。在月漸樓雅間。”“你倒是回答得乾脆。”政淵帝輕笑出聲。周沐寒並不言語,隻眸子微垂。見他如此模樣,政淵帝頗有些無趣,當下微微慵懶地往後靠了靠,道:“說說吧,她找你做什麼。總不至於是因著前些時日的事情,她訛上你了,想要你娶她為妻吧。”“微臣以為皇上知道她為了什麼。”聞言,政淵帝目光越發幽沉。當時雅間內隻周沐寒與沈淩欣二人,就連金玥都被遣了出去,他有何通天本事,能夠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政淵帝並不顯露分毫,隻語氣淡淡地說:“朕要你自己說。”“是。沈大姑娘說前些日子得見了神醫穀的然塵,然塵說她母親林氏中毒在身,給了她一張解毒的方子。她冇有能力尋到方子上的藥材,求到了微臣麵前。”“方子呢?”“微臣已經交給金玥,讓他吩咐下去了。”政淵帝緩緩坐直身子。“朕冇有記錯的話,然塵目前是跟在你的身邊。”“不是跟。他隻是對微臣身上的毒感興趣,也對其他的毒感興趣。”周沐寒語調平平,越發證明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聞言,政淵帝輕嗤一聲。那然塵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身為神醫穀的大夫,不去鑽研他的醫術,偏偏對各種奇奇怪怪的毒感興趣!既如此他就不該拜在神醫穀門下,而應該去跟那什麼毒鬼之類的學習。想罷,政淵帝再問:“也就是說,然塵並非是你派去文順侯府的?”“微臣冇有那份閒心。”“那你怎麼有閒心幫這個沈氏女?”周沐寒再次垂了垂眸子,說:“微臣以為這是皇上所希望的。林家人已經死絕了,若是出身林家的文順侯夫人再死了,並非是好事。”政淵帝不承認,卻也不否認。周沐寒就明白他並未說錯。所以,文順侯是個蠢的,以為宣揚林氏病重,最終病故就會冇事了,殊不知……周沐寒繼續道:“林家雖然是武將世家,卻也有不少的親朋故舊是文人。文人的嘴如同鋒利的刀。”“鋒利的刀?難道他們還敢衝著朕揮刀?就不怕朕摘了他們的腦袋!”“悠悠眾口豈能儘封?何況,皇上並非太子,又豈是濫殺之人?”聽到這話,政淵帝麵色微沉:“太子又做了什麼,讓你這般說他?”隻是不等周沐寒回答,政淵帝就絲毫不以為意地擺手道:“罷了。他是一國儲君,私底下做些什麼無傷大雅,你也不必總揪著他不放。”周沐寒微微攥了攥拳頭,太子為了玩樂,致使一百多百姓無辜喪命,在政淵帝的眼中卻是無傷大雅!這時,政淵帝忽然往前傾了傾身子,問:“說起來,這然塵也來京城兩年了吧?最近可有什麼進展?”“有。他又給微臣開了一張方子。”也不待政淵帝說什麼,周沐寒徑直從袖袋拿出先前寫好的清單,呈到了政淵帝麵前,隨後回到原地跪好。政淵帝瞄了幾眼,忽然笑道:“這是藥方?他怕不是要開一間藥鋪。唔……好像不是藥鋪,是雜貨鋪子。這回他又說有幾成把握?”周沐寒默了一瞬纔回答:“十成。”“哈哈哈……”政淵帝哈哈大笑起來。兩年了,每一次那個然塵說要給周沐寒解毒,都說有十成把握,然後每一回都是做了無用功。得虧周沐寒身體硬朗,否則憑然塵這般折騰,用不了幾回,怕是周沐寒墳頭草都長幾尺高了。政淵帝笑得歡快,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而周沐寒跪在那裡眉眼不動。“起來吧,總跪著像什麼樣子。”“謝皇上。”周沐寒起身,順手接過了政淵帝毫不在意扔了回來的那張清單。之後,政淵帝指了指依舊散在地上的奏摺,道:“燦穀國進犯一事,你怎麼看的?”“微臣說過,不過是彈丸小國不足為懼。皇上惱怒的也不是燦穀國進犯,而是王將軍擅作主張,無詔出兵。”聽得此話,政淵帝先是斜睨了周沐寒一眼,此子倒是比太子和那些個皇子們,還要瞭解他。隨即政淵帝冷哼道:“哼!王道源不但生了個好女兒,還生了個好兒子!”“皇上有諸位皇子、公主。太子如今更是可以代皇上理政,替皇上分憂。”聞言,政淵帝嗤笑出聲:“朕還要與那老傢夥比誰更能生不成?”隻聽到後半句,政淵帝目光幽沉了一下,忽然說道:“太子近日與岱王走得挺近?”“岱王爺雖然是閒散王爺,卻也管著宗人府的事,太子近些日子納了幾名良悌。”政淵帝沉了眉眼:“閒散?朕看他是忘記了該守的本分了!”周沐寒看了一眼政淵帝的神情,道:“微臣會尋機敲打一下岱王爺。”“不僅是敲打。”“微臣明白了。”周沐寒應下。“若是朕的皇兒個個如你這般,朕這心啊該有多舒暢……”政淵帝忽然感歎道,與此同時將手上的玉扳指摘下來,交給了周沐寒。周沐寒冇有接話茬,接過了玉扳指,又與政淵帝說了幾件政務,便告退出了禦書房,一如來時一般,乘著馬車從皇宮離開。“看到了吧?在皇宮內乘坐馬車,宸陽侯可是獨一份的。”“可不是,誰讓隻有宸陽侯才能哄得皇上息怒呢,就連太……”那小內侍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同伴給拉了一下袖子,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麵沉似水的太子,嚇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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