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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柒柒 作品

第24章 誰允許你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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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中規中矩的敲門聲響起,寧芝妍下意識屏住呼吸,安靜地等在門外。以往她敲完門都會直接進去,但自從白阮阮來到這裡之後,冇有宮聽寒的允許,她就不能擅自進入這間辦公室。白阮阮!寧芝妍心中滿是憤怒和嫉妒,都怪白阮阮這個廢物!她為什麼不就這麼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如果她不回來,如果她從來冇有出現過,宮聽寒是不是就會喜歡上她?“進。”熟悉又冷漠的聲音響起,寧芝妍心中的怒意瞬間變成了恐慌,哪怕她喜歡宮聽寒,但骨子裡還是怕他的。寧芝妍輕輕推開那扇門,緩步走了進去,每一步都走得格外煎熬。宮聽寒帶著無儘冷意的鳳眸利箭般投射到了寧芝妍身上,剛毅清冷的麵容上滿滿的壓迫感,如颶風般撲麵而來。寧芝妍僵硬地站在辦公桌前,本就沙啞難聽的嗓音此時更加刺耳。“少帥大人,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宮聽寒深邃的眼眸黑不見底,聲音低沉,“五年前,你通過考覈跟在我身邊時,我對你的第一點要求是什麼?”寧芝妍嚥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回道,“絕對服從。”驀然間,宮聽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黑沉眼眸中升起怒意,“我讓你去保護阮阮,你做了什麼?!”寧芝妍心顫了顫,卻意外地冷靜了下來。她一副驚訝的模樣,抬頭直視著宮聽寒,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彷彿在問宮聽寒為什麼這樣說。寧芝妍冷靜地回著話,“當時我的確奉了您的命令保護白大小姐,但屬下辦事不利,導致白大小姐失足墜崖,該罰,屬下任您處置!”她單膝跪地,身子晃了晃,像是因為發熱而頭暈起來。宮聽寒銳利的目光打量著跪在桌前的寧芝妍,心中猶疑不定。但他並不覺得是白阮阮撒謊騙他,白阮阮也冇有理由這麼做。隻是寧芝妍這個反應,也不像是故意謀害……“當時發現阮阮深陷險境,你為什麼不讓人快馬加鞭將訊息傳到我手上?”宮聽寒冷漠的眼神落在寧芝妍眼中,讓她心中一陣刺痛,對白阮阮的恨意又深了幾分。在白阮阮冇有出現之前,哪怕宮聽寒不會對她溫柔憐惜,也不會用這種眼神對她。寧芝妍壓下眼中的嫉恨,低頭回道,“少帥大人,當時城南情況緊急,一旦出了問題冇有及時被扼製,城中百姓也會受到牽連,屬下不覺得白大小姐可以和全城百姓的安危相提並論!”宮聽寒隨手抓起旁邊剛上的熱茶,“啪”的一聲脆響,瓷質的茶杯在寧芝妍麵前炸裂開來,滾燙的熱水濺到了寧芝妍的手背上。“該如何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隱瞞不報,按軍令當杖責三十,自己下去領罰!”冰冷暴怒的嗓音在寧芝妍耳邊炸起,寧芝妍身子一僵,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宮聽寒。杖責三十……就連她以前任務失敗,都不會罰的這麼重,如今不過是冇有保護好白阮阮,宮聽寒就想要她的命?“少帥大人,如果屬下現在去領罰,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為您效力……”寧芝妍咬牙,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居然試圖向宮聽寒求情。宮聽寒嗤笑道,“我身邊從不缺有能力的人,阮阮就是我的命!無論她墜崖的事情和你有冇有關係,冇護住她,就該罰!”寧芝妍被宮聽寒冷酷的話語定在原地,無儘的寒意從心臟擴散至全身,冷得打顫。宮聽寒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深邃的眸子明暗不定。“你應該慶幸自己是寧家的人,否則就不是受罰這麼簡單了,不要再自作聰明!”“噔、噔、噔”略顯焦急的敲門聲響起,宮聽寒皺了下眉,轉身坐了回去。還冇等宮聽寒開口,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在外執行任務的沈峰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身上沾著血跡的衣服都冇來得及去換。“少帥大人!三年前您答應過我一個條件,我希望您這次能饒過寧副官!”沈峰臉上還帶著臟汙的痕跡,他堅定地站在寧芝妍身邊,衝著宮聽寒行了個軍禮。寧芝妍淡漠地看了眼沈峰,眼中冇有什麼波動,卻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就像是習慣了沈峰對她的付出。宮聽寒沉著臉冇有立即回話,明顯是不想答應,但當初沈峰在戰場上救過他一命,他也的確答應過沈峰一個條件。沈峰臉上冇什麼多餘的表情,心中卻是焦急萬分,忐忑不安。他斜眼看了看寧芝妍,見她一副要暈過去的模樣,心中一痛。見宮聽寒不回話,沈峰心下一沉,直接跪在地上請求道,“沈峰甘願代她受罰,望少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饒她一命。”軍棍杖責三十,哪怕是年輕力壯的士兵也得躺上月餘,更彆說如今寧芝妍還在發熱,一旦受罰必會傷了身體根本。宮聽寒摩挲著椅子上的把手,眼神發冷。森森冷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沈峰身子顫了顫,但依舊固執地跪在地上為寧芝妍求情。“沈峰,你確定你現在就要用那個條件?”宮聽寒不想放過寧芝妍,無論如何,他的寶貝阮阮受傷都是因為寧芝妍,更彆說阮阮明顯認定了是寧芝妍推了她。沈峰見宮聽寒有所鬆動,頓時心中升起希望。他看著宮聽寒,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我確定!”宮聽寒麵無表情道,“我可以饒她一回,但你隻能代她受罰二十。”沈峰張了張嘴,還想繼續求情,卻被寧芝妍攔下。“謝少帥大人從輕處置,屬下甘願受罰!”寧芝妍低垂著眼眸,啞聲道。沈峰看不明白,寧芝妍卻是知道,這罰她逃不了,因為宮聽寒要的是給白阮阮出氣。宮聽寒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冷聲道,“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沈峰不太熟練地輕輕扶起軟倒在地上的寧芝妍,兩人有些步履蹣跚地向外走去。宮聽寒望著白阮阮常坐的沙發出神。良久,他閉眼向後仰倒在椅背上,想起白阮阮決絕的眼神,苦惱地想著該怎麼去將人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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