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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離愁 作品

第736章 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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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鬼醫說話的那個表情,聽著鬼醫說話的那個語氣,好像那個罈子裏麵的卵孵出什麽來她都不意外,但是唯獨出現的這個蠍子,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鬼醫前輩,這蠍子怎麽了嗎?”我追問道。

鬼醫喃喃的說道:“明明之前我們都是試過蠍子的,可是這蠍子根本就行不通啊……”

我站在鬼醫的身邊,聽的雲裏霧裏的,而鬼醫就像是完全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世界裏麵一樣,遮蔽了外界的我傳出來的所有訊號。

我站在旁邊既有些尷尬也有些無聊,索性我就坐回到了沙發上麵,隨後把目光轉向了春蘭。

春蘭低著頭站在一邊,茂密的頭髮把她的臉給擋的嚴嚴實實,要不是因為她的眼睛又大又亮,我真的都看不出她的眼睛在哪裏。

而且就在這麽炎熱的夏日,春蘭的身上還穿著一身緊身的黑色的衣服,這件衣服從我救她的那天她就穿在身上,甚至就連她救我的那天都不曾見她脫下,那天春蘭從湖邊離開的時候,走過的路上滴了一路的水漬。

“你不坐嗎?”我指了指我對麵的沙發椅問道。

春蘭搖了搖頭,隨後小聲對我說道:“那邊的椅子是鬼醫坐的,我不坐。”

既然如此,我便讓出了我坐的這個沙發椅,坐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上麵去,春蘭也是扭捏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肯坐在那個沙發椅上。

我轉頭看向了還在一旁麵壁喃喃自語的鬼醫,隨後就轉回頭來有一搭冇一搭的和春蘭聊著天。

不過這個春蘭好像有些害羞,不像是雪娘願意和我說那麽多的話,我們兩個之間的聊天基本上就是我問一句,春蘭答一句,要是我說了一句不是問句的話,春蘭就用一些“嗯”,“啊”,“好”之類的字來敷衍我。

聊了一會兒我便覺得有些無聊了,我便問起了我最好奇的事情:“我看不管是雪娘還是那個死去的男人,都是晚上照到了月光便會觸發詛咒,可是你為什麽不會?”

春蘭在聽了我這個問題之後還在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見她不願意和我說實話,我便把話給說的更明白了一些:“那天晚上你跑到外麵的湖裏來救我,上岸的時候我可看到了,那天天上的月亮那麽亮那麽圓,可是你卻一點事情都冇有。”

春蘭聽了我的話之後變得有些窘迫,她匆匆忙忙的站起來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卻被我眼疾手快的給抓住了:“你先別走。”

“行了,放開她。”還冇等我有下一步的動作,鬼醫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了過來,看樣子她終於從她自己的世界裏麵脫離出來了。

既然鬼醫都已經開口了,那我也是要給她點麵子的,我便聽話的鬆開了手。

鬼醫走到春蘭身邊,對著她輕聲說道:“把你的頭髮撩起來給他看看。”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兩個人在我眼前的互動,一開始在鬼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有些不太願意,但是後來不知道鬼醫又貼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麽,她便伸手把垂在臉頰兩側的頭髮都給撥到了耳朵後麵。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在春蘭臉側靠近髮際線和下頜角的地方,都長著鱗片。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有些驚詫的看著春蘭:“她身上有鱗片,可是她看起來是正常的,眼睛也……這是為什麽?”

在我問出這句話之後,春蘭立刻就把頭髮給放了下來,鬼醫也讓春蘭先回了房間,隨後她才坐在我對麵告知了我真相——

原來春蘭在出生的時候,身上的詛咒就非常的明顯。

在春蘭剛生出來的時候,眼睛就是如同蛇一般的細窄的瞳孔,身上的鱗片也十分的明顯,不僅僅是像雪娘他們那樣的墨綠色,那顏色很深,深的甚至有些發黑。

“……當時春蘭出生的時候,難產,是我去接生的,生出來的時候整個黑市都亂了,說春蘭是……說她是燭……”

話說到一半,鬼醫就說不下去了,所以我替她把話說了出來:“黑市裏麵的人,都說春蘭是燭陰轉世,對嗎?”

鬼醫長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所以這山上的詛咒,黑市的詛咒,應該叫燭陰的詛咒對不對?”我順著我的猜想繼續問道。

看來這事情的真相,根本就不像是當初屍匠和我說的那樣的簡單。

鬼醫看著我說道:“原本這件事情我們都答應了芸娘要保密的,對那黑市裏麵的孩子們也都是保密的,但是既然你已經自己察覺到了,芸娘也已經不在了,那我和你說說也無妨。”

“雖然我不知道你聽到的那個版本是怎麽樣的,但是肯定多半都是編纂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鬼醫便緩緩的和我道出了這其中的緣由——

在原本黑市所屬的村子搬到這燭陰山上來之前,這燭陰山上棲息著大片大片的蛇,那些蛇大都是黑色和墨綠色的,因為燭陰山實在是過於偏遠,所以這個地方一直都冇有人類的蹤跡。

而這黑市的前身,也就是搬來的這個村子,也根本不是什麽淳樸的村民,而是一群淘金者,燭陰山上原本有一條河一直蜿蜒下山,繞山一圈,但是在這些淘金者來了之後,他們便想辦法截斷了山下的河流,把原本的活水變成了一潭死水潭。

原本這些淘金者在得到了想要的金子之後就應該離開的,但是他們在離開之前卻發現了這座山上十分的具有靈氣,孕育出了許多珍稀的藥材的寶物,那些淘金者便生出了居住在這個地方的想法。

外來人想要徹底的侵占一個地方,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原住民給屠殺殆儘,人類亦是如此,更不用說這燭陰山上的原住民隻是一群蛇類。

鬼醫一邊和我說著這些,一邊默默的歎氣,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她頓了頓喝了一口茶,隨後緩緩的說道:“這都是報應……都是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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