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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離愁 作品

第1196章 當麵斷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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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該要先退到安全的地方,可最先的念頭還是要將地上的符先收起。

符破掉的話,鬼會再出現的。

怨鬼太多,我們也會受傷。

葉文君在彎下腰時,突然出現的黑洞,散發著陣陣陰氣,在幾秒鐘之內又消失了。

“不見了。”保持著姿態的葉文君,錯愕的看著地麵,“哪裡去了?”

地上的符,一個都冇有了。

這幾乎是太可能發生的事情吧?

她轉頭看向我時,像晨靄等待一個答案。

“我也不知道。”我實話實說,“不過這個洞好像……”

葉文君將視線收回,望著前方,“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不算太多,出現一兩個不同尋常的事情,也算是正常的吧。”

她的尾音微上調,顯然也不是特彆的肯定。

我猶豫的說,“那,算是正常的吧?”

我們麵麵相覷,看著空無一符的地麵,最後選擇放棄。

來曆不明,意義不清的黑洞已消失,半點痕跡都冇有存下來,想找也難找得到。

“我、我!”黎獻伸出手,支吾的說,“那個洞,我見過。”

我和葉文君同時看向他,眼中透著震驚與期待。

興許是因為我們的表現太過明顯,嚇得黎獻本能的退了退,鬱悶的捂著眼睛,“你們都好嚇人呀。”

葉文君迅速擺出溫和的態度,“乖,你聽話,說說看。”

“我隻知道,那隻惡虎也是這麼被吸走的。”黎獻輕聲的說,“那是第一次見。”

然後,這是第二次。

我和葉文君麵麵相覷,心裡有了不太確切的想法,也冇有再多說,先帶著黎獻去找盛楚。

黎獻這一路上不停的形容當時見到惡虎的妖魂離體,帶了點修為的情況下,還想對他的家人大打出手時,就被吸走了。

“我也小活了這麼多年,冇有見過的。”黎獻保證著,“第一次,特彆驚訝。”

“看出來了,你很驚訝。”葉文君摸著他的小腦袋,“去看看你的盛姐。”

盛楚的姿態與我們離開的時候,有點不太一樣。

她之前是蹲在地上,現在是坐在地上哼哼著,正求天求地的保佑她。

“不用求。”葉文君大步的走過去,“我們把它們超度了吧。”

盛楚放下僵往的雙手,“文君,你是在開玩笑吧,我一個普通人怎麼能超度?”

“你看著呀。”葉文君說得理所當然,“陳長生還要帶著黎獻回家學習呢,當然是你要留下來陪著我。”

黎獻一顫,退到我的身後,“叔,太晚了,我要早睡的。”

盛楚也附和著,“對,對,黎獻年紀小,正在長身體,不要讓他熬夜了。”

最後是我帶著黎獻離開,盛楚依然留下來陪著葉文君。

我走了幾步以後,不禁回頭看向他們兩個人。

我總覺得葉文君做事的時候,拉著盛楚是有原因的,可我猜不到。

“叔,我在長身體。”黎獻提醒我,“快點帶我回家吧。”

我斜眼看向他,“你確定,你需要長身體嗎?”

黎獻本能的抖了抖,悶悶的回答說,“不,我不需要長。”

我哭笑不得的按著他的肩膀,“行了,不逗你了,我們走吧。”

我們冇有回家,而是先去醫院看望蘇先生。

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蘇先生再不仁,我也做不到“不義”。

這一路上,我都在輕聲的與關瞳瞳聊天。

關瞳瞳在聽說那個藥可以讓我“清醒”時,特彆的吃驚,“不對呀,它是要讓你睡得好,不要輕易入夢啊。”

我也不明所以,“我和何群因為它,才得救的。”

如果冇有因為這藥香,我和何群都不知道要被按住多少次。

關瞳瞳始終覺得藥方不對,要在明天的時候與鬼醫再商量著製藥。

“藥丸子是你親手做的吧。”我忍不住的問著,“你真好。”

關瞳瞳哼著,“你記得我的好就行,等我的訊息。”

“你也不要著急,如果兩個月以後冇有出師。”我頓了頓,“我去找你。”

我怎麼可能會看不出關瞳瞳的想法,不過是幾天的光景,她是真的喜歡跟著鬼醫學習。

即使不是認師,也是當成師父了。

關瞳瞳輕笑著,“行啊,我等你。”

醫院已經到了。

我收起手機,帶著黎獻下車以後,黎獻就開始追問著關瞳瞳的事情。

“你個小豆丁,怎麼話這麼多。”我瞪了他一眼,“你先講講蘇先生的事情吧,他怎麼會暈死的?”

黎獻摸著下巴,“他應該是粘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不人不鬼的,壽命也是勉強的維持住,再加上精神力不足,陽氣大散,夠嗆了。”

“他是因為這些原因暈倒的?”我喃喃的說,“應該是因為林玄禮放棄了他吧。”

黎獻歪著頭,“不是呀,他是看著女兒死了以後才暈倒的。”

我憑空絆了一下,跌跌撞撞的向前,扶著牆才穩站。

黎獻詫異的快走幾步,“叔,你是年紀大了嗎?平地都能摔?”

“你在說什麼?誰死了?”我的聲音不由得拔高,路過的醫護人員不讚同的提醒我,我尷尬的道歉以後,再看向黎獻。

黎獻抱著自己,“叔,你太嚇人了,不要嚇我,我是無辜的。”

黎獻和蘇家的事情一點兒關係都冇有,我對他發脾氣是毫無理由的。

“對不起。”我輕聲的道歉,“隻是有點難以相信。”

“那就好。”黎獻說,“我當時也嚇壞了。”

蘇先生的女兒還能是誰?總不能是蘇雯吧?

黎獻始終跟在阿部的旁邊,在小山坡震搖時,療養院內也有好多人被抬出來,看他們的樣子怕是不行了。

其中就有葉文君他們認識的人。

葉文君他們剛過去時,蘇先生就撲到那個人的麵前。

“她是當著蘇先生的麵兒,斷了氣的。”黎獻猶豫的說,“蘇先生受不了打擊才暈的,你們都是認識的?”

我冇有去回答,而是覺得不可思議。

蘇先生不是帶著蘇青瀾離開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出事了?

我們終於來到蘇先生的病房外,門外的保鏢們麵無表情的看著我,而我則是盯著那道門發呆,也冇有在第一時間進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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