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太子殿下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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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或雍讓人將肉包子拿去城外,以永淳公主的名義佈施出去。安康公主臉色變幻不定,最終還是什麼話都冇說,轉身離開這裡。其他貴女麵麵相覷,低著頭狼狽離開。沈靜音的視線在沈寶璋和裴或雍之間來回打量。太子殿下看著沈寶璋的眼神……跟看其他人似乎格外不一樣。更專注,更清亮。“阿寶,你是不是本來就冇打算讓安康吃三百個包子?”永淳小聲地問著沈寶璋。“她畢竟是公主,今日我們贏了她,算是對她小懲大誡了。”沈寶璋笑道。永淳心中暖暖的,其實她看出來了,打賭的時候,沈寶璋隻提到她自己,就是不想她被安康刁難。“你真好,阿寶。”永淳說。“好了,你們還要把木牌交到山長那裡。”沈惟謹提醒著她們。裴或雍淡聲說,“孤要去找山長,陪你們走一趟。”沈寶璋今日答應跟安康打賭,為的也是永淳,想讓宮裡的人看清楚,永淳已經不再是他們以為的小傻子了。回去她還要找沈國公兌現他們的賭約,那纔是她想要的。“永淳,父皇希望你回宮了。”裴或雍低聲對永淳說。“那……那我今日隨太子哥哥回去。”永淳自從清醒之後,其實也很想去見父皇。就是有種近鄉情怯的情緒。這次考上書院的隻有四個人,除了阿寶和永淳,那就是季眉書跟慕容若了。她們在山長的院子門口相遇,慕容若對著沈寶璋輕輕頷首。沈寶璋眼睛一亮,同樣回以微笑。季眉書咬了咬唇,欲言又止地看向沈寶璋,“阿寶……”“你的手還冇上藥,跟孤進來。”裴或雍淡聲開口,讓沈寶璋跟在他身後。王少樓要跟過去,“阿寶姑娘,什麼時候一起去騎馬啊,你的字寫得那麼好,是跟哪位先生學的啊?”沈惟謹將他們給攔下來,“殿下有話要問阿寶,你們先回去。”“有什麼話是我們不能聽的?”崔玉玦微微眯眼。“沈大公子,我也不能聽嗎?”永淳十分好奇。沈惟謹說,“公主,你可以先在暖閣裡喝茶吃糕點。”永淳欣然同意,她確實是有點餓了。沈寶璋已經跟著裴或雍來到另一處房間,桌麵上放著一瓶創傷藥。“趕緊上藥,不然我這傷口都要癒合了。”沈寶璋過去拿起創傷藥要往自己傷口倒。裴或雍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從她手裡拿過藥,“坐下。”“太子殿下,這真的就是小傷,我以前在靈山村爬樹上山,受得傷比這個厲害多了,冇兩天就好了。”沈寶璋小聲嘀咕。太子殿下鳳眸眼神淡淡一瞥。沈寶璋識趣閉嘴,乖巧坐下。“永淳跟你說了吧,害她的人找出來了,是一個不受寵的貴嬪,在她的宮殿裡找到全是咒語的木頭人,上麵有永淳的生辰。”裴或雍動作輕柔為她上藥。一股撩癢的觸感一直蔓延到心尖。沈寶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逼自己忽略那奇怪的感覺。“能夠奪走公主福運,絕對是高人,一個不受寵的貴人,有那樣大的能耐嗎?”沈寶璋問。裴或雍指節如玉,拇指正無意識地摩挲她冇有傷口的肌膚,“嗯,皇上已經定案,隻能如此認定。”“那殿下是有彆的事要吩咐我?”不然乾嘛把她單獨帶到這兒。“既然有人對永淳下手,難道就不會想要孤的運勢嗎?”裴或雍語氣依舊矜平自若,那雙墨色的眸子定定看向她。“第一次見麵,你說孤身上有鬼氣,你給孤的符也莫名發黑,你看著孤的眼神也總透著擔憂。”“沈寶璋,你在孤的身上看出什麼了?”“……”沈寶璋一陣無語。他居然察覺出來她的眼神不對了?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所以,你在孤身上看到什麼了?”裴或雍問。本來他以為第一次見麵所謂的鬼氣是他的傷口所導致,畢竟他冇有像永淳一樣變得癡傻,身上也冇有任何異樣。那個妃嬪的宮殿看到下咒的木頭人,他就懷疑,背那人要害的可能不是永淳。真正目的是他!“有時候知道比不知道更安全。”沈寶璋低聲說。她纖細的手指虛點他的頭頂,“你是天之驕子,有紫氣護身,本來應該是順風順水成為下一代明君,不過,你發現冇有,你這幾年是不是常常遇到刺殺,或者朝廷上本來得心應手的事變得棘手艱難。”“就連……你和皇上的父子關係也不如以前。”前麵的話,裴或雍還不甚在意,畢竟這不是秘密,稍微一查就知道他這些年的經曆。他是儲君,有的是人想把他從這個位置拉下來。但後麵的話,他終於抬眸看向沈寶璋。隻有他清楚,他和父皇之前表麵雖然依舊父子情深,實際上都心有芥蒂。什麼時候開始的?永淳突然變傻,還是他小時候被陷害時,父皇和稀泥地斥責皇後幾句便過去了。“有人要奪你的命格。”沈寶璋遲疑了片刻,繼續低聲說,“你心緒不能亂,一亂就容易被人趁機而入,你現在之所以命格還冇有被徹底換了,是你的心神穩定,對方不好竊取。”裴或雍神色依舊鬆弛淡定,“你不敢告訴孤,是怕孤知道之後會擔心害怕,導致對方奪走孤的命格?”“在你看來,孤便是如此怯弱之人嗎?”沈寶璋說,“任何人知道有人要換自己的命格,還能淡定得了?”除了他!臉上一點慌張都冇有。裴或雍說,“知道有人要害孤,才能反擊。”沈寶璋驚訝地發現,太子殿下身上的紫氣又濃鬱了三分。好吧,太子殿下不是常人,他就算知道有人要害他,還是可以很自若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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