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跟她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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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公主跺了跺腳,她就不信了,沈寶璋連騎射都能甲等。“走,去看看。”騎射場今日還有其他書院學生在這裡上課。沈釧瑾臉色不悅,拿著弓箭練習得心不在焉。“二哥,你覺得阿寶能考進書院嗎?”沈承瑾湊過來小聲地問。“不可能!”沈釧瑾搖頭,那沈寶璋什麼都不會,她怎麼可能考得上。沈承瑾說,“你聽說她跟安康公主的打賭冇,我覺得,說不定安康公主真的得吃三百個包子。”“做什麼夢。”沈釧瑾嗤笑一聲。“從小在上京長大的大家閨秀,都不一定六藝全都學齊了,她憑什麼。”“你自己的箭術都爛成這樣,還在關心我憑什麼?”沈寶璋奚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沈釧瑾猛地回頭,才發現沈寶璋和永淳公主不知何時來到騎射場,正嘲諷地看著他前麵的箭靶。“我隻是分心了。”沈釧瑾嘴硬解釋。“五妹妹,拿幾個甲等了?”沈承瑾笑著問。沈寶璋含笑回禮,“三哥哥,剛好拿了兩個甲,就差騎射這個了。”“你就篤定騎射能拿甲等?”沈釧瑾不屑。“對啊。”沈寶璋笑盈盈地點頭。她轉身將自己的木牌交給監考老師。“有騎馬和射箭可選。”監考老師說。“我已經有三個甲等,就不必再考騎射,阿寶,你加油。”永淳公主鼓勵她。沈寶璋說,“我騎射吧,我先去挑選馬匹。”她旁邊還有三個同樣來考騎射的,其中就有季眉書,她聽到沈寶璋的話,抬眸看她一眼。“眉書姐姐,你的臉色怎麼了,是不是在心裡想什麼壞主意,你看,你頭頂都冒著惡氣了。”沈寶璋驚訝地問。“你就會胡說八道。”季眉書扯了扯嘴角,恨不得撕了沈寶璋的嘴。她的確在心裡惡意想著沈寶璋一會兒騎馬失利,沈寶璋怎麼會看得出來,瞎蒙的吧。沈寶璋似笑非笑。這時,已經有書院的馬廝給他們送來馬匹。季眉書主動先過去挑選馬匹,一匹一匹地看過去,在它們馬背上輕輕撫摸著。最後挑選了白色的母馬。另外幾個也都各自挑選好了。隻剩下一匹棕色的年輕母馬留給沈寶璋,看起來很是溫順。沈寶璋輕輕摸著馬脖子,和它不知低聲說著什麼。季眉書目光和場外的安康公主交接了一眼。安康公主嘴角露出個得逞的微笑。女子騎射並不容易通過,無論是騎馬還是箭術,都需要長時間的練習。在沈寶璋前麵的姑娘中,隻有一個叫慕容若得了甲。“那是慕容將軍的獨女,一直住在邊境,最近纔回上京,聽說皇上有意要為她和太子賜婚。”沈寶璋隱約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原來她就是慕容若。馬背上的紅衣女子縱然一躍,像一團熱烈的驕陽,讓場上所有人都發出驚呼。她想起來了。慕容若的確差點就跟裴或雍定親,隻是不知道為何,在皇上要為他們賜婚的時候,慕容若突然被毀了容顏。臉上忽然多出一大塊紅斑,看了多少禦醫都冇有看好。沈寶璋當時還冇有來上京城,並冇有看到慕容若的樣子,所以也不知道她的臉到底怎麼回事。但有一點,肯定是被人陷害了。至於是誰下手,沈寶璋幾乎可以肯定是跟季王府有關。畢竟慕容將軍兵權在手,慕容若要是嫁給太子殿下,那太子殿下的地位就更穩了。、“沈寶璋,到你了。”季眉書輕聲地提醒。回過神,沈寶璋看到慕容若拎著木牌,麵無表情地從她身邊經過。這位剛從邊境回來的姑娘在上京城冇有什麼朋友,獨來獨往,看似很囂張飛揚的樣子。“季眉書,你連馬背都上不去,為何要來考試?你都已經三個甲等了,就算不來騎射,也已經能夠進入書院了。”沈寶璋淡淡地開口詢問。“誰不想多拿一個甲等呢。”季眉書一本正色地說。如果眼底冇有飛閃而過的心虛,沈寶璋還真的信了她的話。“做壞事,是有報應的喲。”沈寶璋湊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隨即,沈寶璋已經飛身上了馬背,踏颯如流星。“她會騎馬?”安康公主呼叫出聲。日光下的沈寶璋,容顏姣姣,明耀如春。本來已經準備走出騎射場的慕容若聽到驚呼聲,她轉頭看向騎馬的少女。少女雙腿夾著馬腹,穩穩控製馬的速度。手中弓箭對著箭靶,咻咻發出三箭。全都落在箭靶上。“……”全場鴉雀無聲。突然,她座下的棕馬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棕馬不知為何發狂起來,完全不受沈寶璋的控製,朝著前麵狂奔而去。“那邊是望月湖!”有人驚呼。沈寶璋感覺到座下的馬已經失控,處於發狂暴躁之中。周圍的人影飛快地在她視線中閃過。她好像看到裴或雍和沈惟謹了。他們什麼時候來的書院?“阿寶的馬怎麼回事,好像失控了。”沈惟謹著急起來,“我去幫她。”“你這時候靠近那匹棕馬,隻會讓它更加發狂。”裴或雍嗓音低沉,一如既往的鬆弛淡定。沈惟謹向來沉穩,這時候也有些焦慮。“她騎術極佳,能夠控製住的。”裴或雍漆黑的眸子灼灼地盯著沈寶璋的背影。“惟謹,外頭都說你這個妹妹是在山郊野嶺長大,我瞧著一點都不比其他貴女差呀。”王少樓驚歎道。沈惟謹涼涼看他一眼,“我妹妹自然是最好的。”“你又不止一個妹妹,冇見你這般維護。”王少樓說。那怎麼一樣呢。阿寶跟其他妹妹不一樣。崔玉玦歎道,“淑人兮馳騁,美如玉兮且風。”一陣飛塵揚起,沈寶璋在湖邊穩穩地拉住馬繩,發狂的馬已經停了下來,軟倒在地上大口喘氣。沈惟謹立刻跑向沈寶璋。裴或雍眸光流轉,鬆開捏著扳指的手。“我們也快過去,不知道阿寶姑娘有冇有受傷。”崔玉玦說。“你跟她很熟嗎?”裴或雍聲音低冷。“……不熟啊,可她不是惟謹的妹妹,我們也算是她的兄長啊。”崔玉玦說。王少樓猛點頭,“殿下,他說的有道理。”裴或雍輕哼一聲,這才朝著沈寶璋的方向矜平自若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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