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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羽清荷 作品

第四十六章 化敵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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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立時便慌了手腳,一頓捶打抓咬試圖掙脫,可這楊循行伍出身,看著精瘦實則鐵打一般的身體,捶打在他胸膛上根本一點反應都冇有,倒是將我的手給震疼了。

“你這小子,怎麼渾身跟石頭一樣硬?”

楊循手上加重了幾分力道,卻又很有分寸,並冇有捏疼我:“你還冇跟我好好說說雲鑲的情況呢!”

我撇了撇嘴道:“還真是個死腦筋癡情種呢!你可還記得剛纔你的皇帝陛下是如何交代你的,讓你不得離我太近,可你現在跟我的距離……”

楊循想也不想道:“皇上瞭解我的性格,絕不會做任何逾矩的事,就如同你之前以為我是個老實人一樣。所以我就算現在扒光了你,將你看個遍,明日你去聖上那裡去告狀,他也仍不會信你,隻當你還是在報複我見死不救之事,最多一笑置之,或者裝著罵我幾句,你可想試試?”

“你……”

我被他的話嚇到了,也絕對相信老實人一旦瘋狂起來什麼都乾得出來,不得不承認這個楊循遠比我想象得聰明得多,犀利得多,看人看事出奇的準。

“我……怕了你了,我說,但是你先放開,你這樣捏著我,我可疼了,手腕一疼,腦袋就不大清楚。”

楊循這才鬆開手,我默默地退到一邊坐下,方纔道:“唉——說起這雲鑲的境遇吧!若是從生活品質來講,她是一家主母,住著小彆院,穿著用度都很考究,手裡也掌管著事務很有派頭,與她之前做婢女時的情形那當然是雲泥之彆了。”

楊循冷冷道:“我要聽的並不是這些。”

我歎了口氣道:“不過……若是談起婚姻質量……那怎一個‘差’字了得。”

楊循不解道:“婚姻質量?”

我道:“就是夫妻之間相處的狀況。說到這個那她可就太慘了,秦老三對她可謂是粗魯無禮至極,完全一點不尊重,說是娶她當妻子,其實不過是找個掛著妻子名號的精緻有品位的高級女使罷了,一般的呼來喝去,還不知道有冇有捱過他的鞭子,總之她的婚姻質量真是慘不可言,秦老三那傢夥……”

楊循急道:“秦老三那個混賬還怎麼著?”

我道:“我才與他第一次見,就把雲鑲勾引小皇帝未遂最後跟你……的事情與我說了,反正他是覺得自己得了大便宜,也不知道嗬嗬他否逢人便將這事兒說上一說。”

“秦老三,這個殺才!口冇遮攔的,便是將一個女子的聲譽置於何地?”楊循氣得將我一把甩開,一掌拍在梁柱上,震得一間單薄的小茅屋瑟瑟發抖。

我看他一臉的殺氣,眼睛又紅紅的滿溢著心疼和憐惜之色,心道:“這小子還真是純情,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倒真是把雲鑲這丫頭當成妻子了,雲鑲這丫頭運氣倒算好能讓她遇上楊循這樣的好人,可惜她眼光卻不行,人品更不好。”

“你、你該不會是想殺了秦老三吧?”

我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

“明日我便去殺了他。”

我走上前去,拍拍這傷心人的肩膀,搖頭歎氣道:“才覺得你聰明有眼力,怎麼這廂就犯起糊塗來,你想想這秦老三是隨意能殺的嗎?他後麵可是八大門閥的勢力,經過一輪洗牌難得消停下來,若是動了他們的蛋糕……額……他們的利益,惹得他們齊齊發難,那你將小皇帝又置於何地?何況小皇帝本來就極厭惡了雲鑲,你再為了這個他原本討厭的人而動乾戈,將一池平湖無端攪起波瀾,難保他不會來個六親不認,殺你二人你平眾怒,畢竟天威難測,所以……”

楊循吃愣地看我一眼,不再說話了。

我見他態度放緩,便柔聲勸慰道:“所以,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沉默一會兒,楊循竟然像個被我順毛的小狗似的,十分乖巧地點點頭。

我怕他跟著再問一句“如何從長計議”,那我此時還真是一點頭緒也無,至少也得給我一兩晚的時間想出些計策來,於是趕忙補一句:“至於這個如何去做,你還得容我想想,我必要想出個萬全之法,在保住你二人的同時也不讓小皇帝難做的法子。”

見楊循又用懷疑的眼光打量我,我立馬比出一個勝利的收勢:“放心——,你姐姐我什麼《宮心計》、《甄嬛傳》、《三國演義》、《後漢書》、《世界通史》等等看了一籮筐,朝堂後宮那點事兒都在肚子裡呢!肯定有法子的,這次絕不騙你。”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成交!”

我捉起楊循的手,與自己的右手掌對擊一下,這才放下心來,因為我非常清楚楊循這樣直率坦蕩的人,一旦說出“信”這個字的時候就是真的把你當自己人了,那我無論如何挖空心思也當想一個計策出來,一則成人之美二則也當是報答他這一番信任纔是。

“那說好了,你既然信了我,以後便該事事聽從於我纔是,小皇帝那裡自然也得先瞞著,不過他那樣聰明,到最後肯定自己也能看穿這個事情的。”我將臉孔湊近一些,淺淺一笑道:“你放心,我既答應了你,就一定說到做到,絕不讓你一番相思落空。”

楊循與我笑盈盈的目光一觸,如同觸電一般迅速彆過臉去,與我拉開距離,我看他耳根已是發紅,喘氣也變得粗重起來,當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想來他雖然與雲鑲初嘗禁果,到底還是個純情少年,加上世家出身,教養甚嚴,隻怕平日裡跟女子講話都不得,突然跟我這麼個美貌“妙齡”少女近距離接觸,如何不心猿意馬手足無措?

看到對方又窘又害羞又拚命剋製的樣子,我的作惡欲再一次升起,大著膽子繞到他麵前,伸出右手食指在他下巴上一勾:“還不去給我鋪床!”

楊旭經我這樣一挑逗,更加慌亂難以自持,不僅耳朵全紅,連麵孔也紅了,直接“騰”地站起,氣呼呼又心虛地說道:“你、你、你要吩咐我便吩咐我,彆動手動腳的,你這樣是將自己置於險地,彆忘了我、我……”

我強忍住笑道:“你、你、你怎樣?”

楊循一跺腳道:“彆忘了我也是個男人,你要真是撩發了我,我便占了你,也不顧什麼性命,反正、反正人家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子什麼都不顧了。”

他這般一個青澀少年,卻偏要學那成熟老練男人的做派,反更增可愛稚嫩之氣,我哈哈一笑:“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這樣一個……堂堂男兒,怎敢勞煩你給我鋪床呢!我自己來罷。”

說著,往屋裡頭走,他兩三步趕在我前麵進了房間,邊走邊道:“鋪個床算什麼,隻要你讓我雲鑲……以後讓我乾什麼都可以。”

說到後麵聲音又弱了下去,已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想來他又開始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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