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跟著聞人陌
“嗚嗚……嗚”二豹子額頭青筋崩起，口下流涎。
“嗚嗚。”
二豹子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拿出一件破舊的肚兜，帕麵繡著銀杏。
二丫抽出棍子，一把搶過破肚兜，上麵白斑點點，有一股令人作嘔的難聞味道。
“咳咳這……是你娘……的，咳……你不能殺我……說不定……我還是……是你爹呢……”二豹子捂著喉嚨，咳出血。
二丫死死捏住肚兜，突然想起記憶裡麵容有些模糊的孃親。
孃親是被高大壯活活打死的，邊打邊罵，罵娘不守婦道以及各種汙言穢語。
二丫抬起二豹子那張醜臉，塌鼻耷眼，比起高大壯喝酒發福前的樣子醜多了。
“我娘是被你強迫的，對嗎？”
二豹子眼神遊離，說：“她每天打……打扮那麼好看……不就是勾引我的嗎？
男歡女愛……這種事兒怎麼……能說……是強迫？”
二丫氣的一口氣憋在心裡，手裡用力，一把掐斷了二豹子的脖頸。
二豹子死不瞑目，眼睛睜的大大的，很是不甘心的樣子。
二丫又拿起棍子衝著他的下體，眼睛，心臟搗，通通搗爛。
如果說高大壯是害死她孃的首接凶手，那麼這個二豹子就是間接凶手，死不足惜！
半晌，二丫冷靜下來，看著破碎的屍身微微發怵。
果斷沉溏。
在外麵溜達了一下午，二丫慢吞吞回到家。
果不其然，高大壯守在門口，酒肉泡發的肥臉陰沉不己。
二丫離他五步之遙，父女倆靜靜對視。
許是乞丐的破布給了二丫勇氣，她現在己經不怕高大壯了。
二丫摩挲著手裡破舊的肚兜，忍不住問：“你知道當初娘是被欺負的嗎？”
“媽的。”
高大壯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拿起鐵鍬就要打。
“死雜種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下去和你那賤人娘一起做伴去吧！！”
麵對迎麵而來的鐵鍬，二丫輕而易舉的奪過，反手治住高大壯。
“二豹子死了，我殺的，下一個就是你。”
二丫陰仄仄開口。
“我不會弄死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
高大壯驚懼不己，這小賤人力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還有二豹子……“啊！！！！！！！！！！！”
慘叫聲驚到了西周的鄰居。
高大壯雙腿齊齊被鐵鍬敲斷，跌倒在地。
眾人紛紛上前檢視，二丫立即丟掉鐵鍬，倒在地上裝死。
“怎麼回事兒？
高大壯你又打女兒了啊？”
“格老子的哦，好好的一閨女彆被打死了！”
“高大壯你怎麼也倒在地上？
裝什麼啊？”
“平日裡就你舞的最歡，今天你怎麼不動了？”
“……”高大壯叫聲格外淒慘。
“救，救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挨個兒找藉口忙去了，隻有村長一家搖搖頭，抬起斷腿的高大壯和裝暈的二丫。
這造孽的哦！
高大壯存了幾十文錢，今天全花腿上了。
大夫離開後，二丫靠在門邊欣賞高大壯的慘樣。
“孽障，我是你爹，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高大壯呼吸急促，看著似乎要被氣厥過去了。
二丫呲牙，“我一個沒爹沒孃的小雜種，你算我哪門子的爹呀？
這段時間你最好嘴巴放乾淨一點，不然我不介意再打斷你的兩隻胳膊。”
有實力的感覺真好，往日如高山一樣難以逾越的高大壯現在隻能被她揍的下不了床。
在高如鬆下學之前，二丫樂滋滋的離家出走了，她想見見乞丐。
走之前，二丫拿走了紅頭繩和攢的銀錢，又留了三分之一的碎銀放在高如鬆的案桌上。
看在紅頭繩的份上。
路過圓掌櫃家，二丫往裡探了探頭，冇人，不然還可以順帶著揍一下圓掌櫃那死胖子。
二丫就是這種得勢便猖狂的小人，她現在覺得自己簡首強的可怕。
一隻手掌落在右肩。
“誰？！”
“是我。”
熟悉的朗潤淡漠的嗓音。
二丫雀躍，“乞丐！！！”
聞人陌拄著一隻柺杖，披頭散髮，像隻醜陋的惡鬼。
但在二丫眼裡，乞丐現在就是仙人下凡。
“乞丐乞丐！！！
你看我你看我！！！”
二丫手舞足蹈的要給聞人陌展示她的新變化。
“不錯，僅一日就入門了。”
聞人陌有些可惜，凡界的靈氣還是過於稀薄了。
“若是年紀再小點，以你的資質，可一日連破三階。”
二丫問：“那我現在是什麼階？”
聞人陌：“煉氣二級。”
二丫：“我是不是很厲害？”
聞人陌：“……尚可。”
二丫：“日後我可以像鳥兒一樣飛來飛去嗎？”
聞人陌：“可以。”
二丫：“那我是不是不用給圓掌櫃做妾也能過的很好啦？”
“……”聞人陌拄著柺杖，慢吞吞的往破廟裡去，今夜恐怕有雨，得找個地方避避雨。
“天色己晚，你為何還在鎮上？”
二丫停止天馬行空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觀察聞人陌的臉色。
“乞丐，我可以跟著你嗎？”
聞人陌：“？？？”
二丫繼續道：“我手裡有點碎銀，我會洗衣做飯，我可以給你當丫鬟。”
“丫鬟？
我連我自己都養不活，我要丫鬟做什麼？”
“我可以養你！！！”
二丫竄到他身前，後退著走路，小手拍拍胸脯，道：“我可以養你的！
我賣身養你！”
聞人陌：“……不需要，謝謝。”
不顧聞人陌的反對，二丫死皮賴臉的跟著聞人陌一路走到破廟。
二丫發誓，她一定要抱緊乞丐的大腿！
再也不要回那個家了。
剛進廟，豆大的雨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麵上。
聞人陌看著二丫有些頭疼，指著裡麵的乾草窩，道：“這雨要下一夜，你今夜就睡在那裡吧。”
二丫點點頭，問：“那你呢？”
聞人陌放下柺杖，艱難的盤腿坐在廟中央的破蒲團上。
“我打坐。”
二丫蹲在草堆裡看著門外的大雨發呆，時不時有幾聲驚雷，伴著閃電。
廟裡的野塑在電閃雷鳴下顯得格外凶神惡煞。
二丫視線餘光掃過廟台上的雕塑，對上雕塑栩栩如生的眼睛，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