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心底快笑瘋了：一點花生粉，就哭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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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薄鶴城相對而坐。
“對不起……”薄鶴城滿臉頹然：“我當時隻是怕雲雲死，纔會那麼著急。”
“我知道。”我點頭。
“雲雲爸媽是為了救我爸媽，纔去世的，我不能不管雲雲。”
“我知道。”我喝水。
“之前的確是我太過分了。雖然我不愛你，可我薄鶴城也不是什麼負心漢，我會調整好心情，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我知道。”我把吐出來的漱口水遞給薄鶴城。
“那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用我曾經照顧你的方式，來照顧我，好嗎？”
薄鶴城眼神灰暗，帶著愧疚和補償點了頭。
聽著腦海裡麵穿越者的尖叫說不可以。
我笑著拍了拍薄鶴城的腦袋。
看。
把渣男當狗來教，也不是很難。
7
我低價買斷了薄家的公司。
在偏遠的鄉下給公婆租了一個小院子，讓他們去種菜供應給公司食堂。
至於薄鶴城，我滿臉溫柔。
“公司的事情以後你不用操心，你先休息。”
就如同以前，他架空穿越者的所有權利。
我去公司做決策者。
他在家裡，煮飯洗衣服拖地。
當我晚上回到家，看到地上刺溜打滑的地磚。
再看看在廚房裡麵，冒出來的黑煙。
我上去，用鍋蓋蓋住高高揚起的火焰。
轉過身，對上薄鶴城：“你怎麼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我不會……”薄鶴城語氣帶上惱怒。
我抬起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以前我也不會，我後來為了照顧你，什麼都會。”
薄鶴城愣住。
我隻覺得可笑至極。
穿越者這個蠢貨，為薄鶴城嘗試了無數次，才做出來的飯菜。
隻會被薄鶴城嘲諷。
現在隻是開鍋炒個雞蛋，薄鶴城就敢這樣理直氣壯？
我抬起手又給薄鶴城一巴掌。
“你說過咱們還會有孩子，如果你這樣什麼都不會，我怎麼放心再懷上孩子？”
薄鶴城的惱怒變成了更深的愧疚。
我歎了口氣：“我先上去洗澡。”
說完我直接就走。
在二樓，還能聽到薄鶴城洗鍋的聲音。
8
我洗好下樓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三盤菜。
炒菜發黑，雞蛋稀碎，還有一條顏色怪異的魚。
“我叫外賣吧。”薄鶴城臉上神色很不好看。
我輕聲詢問：“你知道外賣電話嗎？”
薄鶴城愣住了。
“以前的外賣，都是我叫的。後來你說，吃外賣對身體不好，我就把電話全部刪除了。”
薄鶴城也就是小康之家的孩子。
卻被戀愛腦穿越者養成了太子。
而現在，我不慣著薄鶴城。
薄鶴城第二天就學會了做番茄炒蛋，我在看檔案的時候，他在播放做菜視頻。
直到門鈴被摁響。
我喊了一聲：“鶴城。”
“我去開門。”薄鶴城正在學熨衣服，放下熨鬥就跑去開門。
我聽到門口傳來驚呼聲：“鶴城哥哥，你怎麼圍著圍裙……”
9
陳雲長得挺漂亮的。
不屬於明媚大氣，她屬於那種一看就短命的小白花。
她現在就一臉泫然欲泣地看著薄鶴城，圍著圍裙開門迎接她。
然後，她和我腦海裡麵穿越者的聲音重疊了。
“你怎麼能這麼對鶴城哥哥？”
“我可以。”我掏出結婚證：“法律賦予了我權利。”
陳雲愣了下。
我站起來，走過去拍了下薄鶴城的肩膀。
在薄鶴城滿臉警惕的時候，靠在他耳邊輕聲說。
“其實，用孩子的命來換她活下來，我也很開心。”
最少那個孩子，冇被你們三個奇葩噁心到。
可薄鶴城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雲雲，我爸媽已經去鄉下了。如果你想要找地方住的話，我……”
我溫馨提醒：“你現在冇有車。”
“我可以給你叫一輛滴滴。”薄鶴城深呼吸一口氣。
陳雲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朝著薄鶴城伸出手，似乎是想要靠在他懷裡。
我啪嗒一下，就給了陳雲一巴掌。
“不許哭，你現在揹負著的是我孩子的命。我不捨得看你哭，把眼淚憋回去。”
手心殘留的溫度，讓我忍不住抬起手也給了薄鶴城一巴掌。
“鶴城，你處理一下這個問題好嗎？不要忘記咱們的約定，隻有你和我。”
“我會解決好的。”薄鶴城點頭。
陳雲捂著臉，小聲啜泣：“鶴城哥哥，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答應她什麼要求了？鶴城哥哥，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我願意……”
“薄家公司破產，虧損了三千八百萬。如果你願意買單，我這邊願意接受對公轉賬。”
我拿出檔案，遞給陳雲。
陳雲冇伸手。
我看向薄鶴城：“鶴城，她好像又不願意了。”
10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雲眼巴巴地看著薄鶴城，一臉委屈。
換作以前，薄鶴城早就心疼地把人攬入懷裡安慰了。
可現在，我擋在他們中間。
就像是不能移動的電線杆。
“你可以說一下，你是什麼意思。”我舉起手機：“放心，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錄音也不是為了上法院讓你還錢，我隻是為了記錄你的海誓山盟。”
我手禮貌一請。
讓陳雲開始她的表演。
陳雲沉默了。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薄鶴城在我身後的呼吸聲，沉悶急促，帶著快氣死的壓抑。
“你自己打車走吧。”
薄鶴城拉著我進門，把陳雲關在門口。
我看著重新開始熨衣服的薄鶴城，嘴角微揚。
腦海裡麵的穿越者顫抖著問我：“為什麼……為什麼鶴城會這麼聽你的話？”
我：“因為他賤。”
“不可能，他都不聽我的話……”
我：“因為你比他還賤。”
穿越者在我腦海裡麵尖叫：“不可能，他隻愛陳雲。他不愛上我，也不可能愛上你的。隻要你們離婚，我就會重新掌握這個身體……”
我眼睛眯起來，彈了下舌。
“所以，隻要我被虐，你就會出現，對嗎？”
我感覺自己抓到了重點。
哪怕腦海裡麵的穿越者，驚慌大喊不是。
我走到薄鶴城身後，手摸上他的腹肌。
心中生出一個念頭：這如果是虐文，那為什麼被虐的人——不能是薄鶴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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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鶴城被我嚇了一跳：“你……你要做什麼？”
我聲音輕輕，靠在薄鶴城的耳邊，低聲呢喃。
“鶴城。”
“怎麼了？”薄鶴城聲音帶著幾分緊繃：“不舒服嗎？”
曾經的薄鶴城，能讓毫不在意的女人，現在他也會主動詢問了。
我拂過他寬大的肩膀說：“我看到陳雲，想到孩子了。”
薄鶴城肌肉都緊繃了。
“我會讓她以後不要再來。”
“可我已經想到，如果再有一個孩子出現，我還是會想著大寶。”
我聲音壓低，聽起來情緒很低落。
讓背對著我的薄鶴城，看不見我臉上燦爛的笑容。
薄鶴城聲音軟了下來：“那你怎麼樣才能好過點？”
我聲音顫抖，帶著哭腔。
“我怕陳雲勾引你。”
“我要給你生孩子，可現在我還得養身體。”
“你去結紮，好不好？”
薄鶴城沉默了許久，纔回答我：“好。”
穿越者在腦海裡麵大喊：“不行，鶴城怎麼可以去受這樣的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12
從做飯，到洗衣服，到默認包攬一切家務活。
我讓薄鶴城兩三天就習慣了。
在第七天，我帶薄鶴城去醫院做了結紮手術。
帶他回家的時候，陳雲和公婆都在小區門口等著。
我已經讓物業把他們拉到黑名單了，可他們現在堵著我的車，拍著車窗大喊大叫。
薄鶴城纔要開門，我握住了他的手。
“鶴城，你才做了手術，不方便下去吧？”
薄鶴城馬上反駁：“這是我爸媽，冇事的……”
我立馬解鎖，車門被打開了。
在公婆開口之前解釋。
“爸媽，你們小心點，鶴城才做了結紮手術。”
我聲音很大。
門口的保安路人全部聽到了。
薄鶴城從原本的優雅從容，瞬間變成了緊張。
在察覺到周圍的人看著他詫異的眼神。
瞬間變成了心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