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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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二號元嬰也即身外化身在混沌之氣的滋養下修為一日千裡，提升時間雖短，但境界十分穩固，很快到了出竅後期，無論是實力還是外貌幾乎與一號元嬰冇有任何分彆。兩人站在一處，連地筍都完全分辨不出誰是誰。
劉至感覺差不多了，將儲能晶備在一邊開始衝擊分神期，王杏與筍多多在一旁為他護法。
如此又過了大半個月，分神期成，身外化身的修為與劉至本體一致，且雙方對戰時戰力不相上下，劉至十分滿意。
“如此隊伍中又添一名分神期高手。”王杏道。
“話雖如此，可我也不敢讓他冒險。先讓他在空間內與一號對戰提升些實戰經驗才能放心讓他出去。”劉至道。
“嗯，這樣更為穩妥。”王杏道。
“冇想到一進來就是四個月，也不知道外麵情況如何了，我們這便出去吧。”劉至道。
“火獅他們見你修為提升又要大呼小叫了。”王杏笑道。
“我還以為他們早就習慣了呢。”劉至道。
二人出了空間仍是在赤海上，禦劍回望海城途中王杏突然想到一事，開口問道：“話說此番收了龍捲風，還不知道他是何神通本事。”
劉至想起這茬不由腳下一頓，當日混沌之力來勢凶猛，他完全顧不上其他，後來又忙於提升修為衝擊分神境界更是無暇分神去想，現在王杏提起此事，正好得空感受一番。
“如何了？”兩個時辰過去，王杏見他好像有所明悟不由問道。
“原以為龍捲風是有速度或者閃現之類的神通，但實際我全想錯了。”劉至道。
“大哥還記得第一次向我形容遇到它時的情形嗎？”
“自然記得，它當時速度極快，一下子就冇了蹤影，我用神識探查都不能找到它之所在。”王杏道。
“因為它所用神通與速度無關，而是利用了空間法則。”劉至道。
“空間法則！”王杏大吃一驚，“這可是宇宙三**則之一，與時間、生死並列。不愧是天地初蒙的混沌之氣，包含了無限可能。你若能領悟一二都是不可想象的造化，今後修為必遠遠在我之上，彆說小小飛昇，就是成為九天神人也是極有可能。”
王杏十分激動，傳說中的三**則在他有生之年從未聽說有人能領悟，不想小至竟又有這樣的奇遇。
“你之運氣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啊，好在我為木係，冇有那些七情六慾，否則被他人知曉必招來禍端！此事隻能你知我知，連毒牙他們都不可以告訴，千萬記住。”王杏鄭重道。
“難得見大哥如此激動，我保證絕不傳於外人。不過據我所知，楦元界除了千年前確實有一位大能飛昇外，已經很久不曾聽說有其他大能渡劫成功了，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九天之上是否真有神人也無從知曉。等大哥成功飛昇，我必追隨而來，到時候我們兄弟再一起闖蕩。”劉至笑道。
“好，若我飛昇成功先去為小弟探路，等你來了我們兄弟再一起闖蕩。”王杏豪氣乾雲的說道，一時誌氣滿滿，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小弟來說說空間法則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在自己熟悉的空間內可心隨意動，出現在任何地方。”
劉至認真想了想說道。
“龍捲風對赤海十分熟悉，任何出現在它領域內的東西，隻要它想都可以利用空間的置換瞬間到達那裡，當它離開的時候同樣利用空間的置換瞬間消失，所以當初大哥才找不到它。當然這種置換方式隻是法則的其中一種而已。我聽說有的空間法則可以瞬間在不同的大陸間移動，不必對環境熟悉也能做到，甚至是不同的介麵之間。”劉至道。
“這麼說的話縮地成寸也屬於利用空間法則的一種了，將天涯變為咫尺，瞬間可達。隻是與龍捲風的不同，不需要熟悉環境。”王杏道。
“可以這麼理解。”劉至道。
“小至，好好領悟，如此神通可造就不凡。此乃你保命之法，不可告訴他人。”王杏道。
“知道了大哥，我會好好感悟的。至於空間法則也隻有大哥一人知曉，即便是對毒牙他們我也不會說，大哥放心。現在我們先回望海城，看看霸道他們都如何了。”
兩人加快速度，不多時便回到了萬來客棧。
樓上隻有珍珠一人在，見到劉至上前迎道：“主人可算是回來，四日不見連傳訊都冇有，想來又有大事發生。”
“還好，我回了趟空間將修為提升至分神境了。”劉至道。
“這麼快！主人修煉當真神速，我好不容易到了金丹，又被主人甩了好遠。”珍珠道，“待今晚回去我要加緊修煉纔是。”
“努力就好，穩紮穩打不可急於求成。話說怎麼不見其他人，都去了哪裡？”
“毒牙與大寶、二寶應招府兵通過了，前日便去當差了。樂瓜去柳門附近打探訊息，霸道跟三寶分頭去寶盛商行跟船行打探，小殺與小白則自由行動。每日晚上眾人回到此處都會交流一番。這
幾日主人不在，我們也都好好的，按計劃行事並冇有不妥之處。”
“珍珠厲害，有條有理，給你個桃子作為獎勵。”劉至誇道，從儲物戒中拿出一顆飽滿清甜的靈桃遞與他。
“哇，珍珠最喜歡吃這些靈果了，謝謝主人。”
“既然現下無事，我準備去陪師尊擺攤，你可要一同前往？”
“當然，珍珠與主人王大哥一起。”
於是三人來到杉杉道人固定的擺攤地點，見他果然在那裡。今日行人不多，到攤子上買東西的修士也很少。杉杉道人正閒著無聊拿著他的寶貝陣盤看來看去。
“叔叔的陣盤不錯，像是一件上品法寶。”劉至笑道。
杉杉道人見劉至一行三人，忙招呼道：“快來棚子底下避避，外麵太陽曬得很。”
“廖前輩他們呢？”珍珠問道。
“他們去打探訊息了，那日仙客來之後他們對出海一事不放心，這幾日每天都出去打探，可惜並冇有什麼收穫。”
“那兩家都瞞的極好，想來應該打聽不到什麼，要讓幾位前輩白跑了。”劉至道。
杉杉道人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打聽不到纔好，說明他們確實有必須隱瞞之事，否則何必嚴防死守？”
“前輩說的有道理，若是光明磊落自然不必萬事小心。”珍珠道。
“你這少年以前冇有見過，與另外兩個小友都是文道的師弟嗎？”杉杉道人見珍珠機靈可愛笑著問道。
劉至怕珍珠說錯話，介麵道：“前些日子辦完師門交代之事，掌門便將他們三個送了過來，說是要帶上一起曆練，師兄弟出門在外相互也有個照應，人多還不怕被欺負。”
“嗯，他們三個看上去年歲都不大，早些出來曆練多增長些見識也是好的。”
幾人正閒聊間，杉杉道人突然臉色一變。
“可是出了什麼事？”劉至問道。
“白方受傷了，我要馬上回去。”杉杉道人道，說話間立刻收拾起攤子。
“我身上各種丹藥齊全，叔叔不介意的話小侄可否隨你同往？”劉至問道。
杉杉看了三人一眼，道：“都不是外人，一起來吧。”
幾人收拾完畢加快腳程來到了杉杉一行人落腳之處，望海城較為偏僻的巷井中一個不起眼的普通院落。
杉杉推開院門，待眾人進入後立刻佈下隔絕陣法，隨後一個閃身進了內院。劉至三人迅速跟上，隻見杉杉進了一間小屋，裡麵有濃重的血腥味傳出。
“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傷的這般重？”杉杉道人問道。
劉至跟過去隻見白方道人半邊身子被砍傷，從右肩到左邊胯骨老大一個傷口，血流了一身，正強撐著坐在蒲團上運功療傷。
他立刻將極品療傷丹、修複丹、聚氣丹、增元丹一股腦遞給杉杉道人，又將早就準備好的稀釋過的凝靈露取出，讓杉杉道人喂他服下。
杉杉道人見他又是如此大手筆，接藥的手都抖了抖。看一眼虛弱的白方道人氣就不打一處來，粗魯的掰開他的嘴巴，將丹藥跟凝靈露給他灌了下去，又將靈力輸入他體內助他化開藥力，運功療傷。
過了半個時辰白方道人臉色終於冇那麼慘白了，虛弱的向劉至幾人點了點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身傷纔好了多久就又差點把命搭上。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南大陸重建宗門嗎，你若是就這麼死了，那可就是說話不算話的小狗。”
珍珠冇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今日我在城主府周圍打探，見有一名高級侍衛形跡可疑便跟了上去。那人出城後直往赤海而去，到了海邊突然往下一跳就不見了。原本我遠遠的跟著倒也平安無事，可他這麼一跳我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冇見他上來就冇忍住上去檢視，誰知跳出一個人魚精手裡拿著把刀就對我猛砍。”
白方道人有些尷尬，緩了口氣說道。
“所以說那侍衛是人魚精所化了？”杉杉道人問道。
“應該是這樣冇錯，那砍我的刀正是高級侍衛的統一配械。”
“後來呢？”
“後來我就與他纏鬥在一起，可惜技不如人，他有元嬰境修為，我不是對手，就，就死裡逃生回來了。”白方道人聲音越來越低，不敢看杉杉道人。
“知道人家有元嬰境修為，你還敢跟上去，他往海裡跳的時候你就該立刻回來，白白流了這麼多血，能逃回來已經算你走了大運了。”
“看來城主府的高級侍衛很有可能都是海妖，不知他回去海裡是要做什麼？”王杏道。
“若非你行蹤暴露，說不定本來可以尾隨其後探明真相。”
杉杉道人瞪了白方一眼。
“如今可好，什麼都冇查出來還差點把命搭上。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小心謹慎，你卻魯莽依舊。”
杉杉道人嘴上抱怨著，為其療傷的靈力卻不曾中斷。
“也多虧白方前輩此番跟蹤，讓我等知道了城主府的一些
真相。若那些高級侍衛確實是妖獸偽裝，那此番出海必然要將他們一併消滅。”
“還不曾謝過你的丹藥，療效甚好，已經冇那麼痛了。”白方道人謝道。
“前輩不必客氣，出海前你要保重身體，將傷養好。除妖之事我們師兄弟與柳門前輩會竭儘全力，前輩大可放心。”
又說了一會兒話，劉至見白方道人精力不濟，杉杉道人又要照顧他，於是三人告辭離開。
“不知毒牙他們在城主府裡一切可好？”劉至想到那三人正處於虎穴之中，而珍珠說他們自入府後還冇有傳出過訊息，不免有些擔心。
“時間尚早，珍珠先回客棧吧，我與大哥在城中轉轉晚些再回去。”劉至道。
“好的，主人，那我先回去待命。”尋寶獸並不多問，聽劉至吩咐回了客棧。
“左右無事，我們去城主府附近轉轉，毒牙不該三天都冇有任何訊息傳回。”
“也好，先換個樣子再過去。”
王杏說著身形一變，化作一名三十歲上下的築基修士，劉至見此也化作了一名築基修士，二人很快到了城主府外的告示欄，招收府兵的文書仍在。
二人相視一笑，往府門口擺著張桌子的文書那邊走去。
“請問城主府還招收府兵嗎？”劉至問。
那長著山羊鬍的中年文書將二人上下打量一番：“你二人要來應招？”
“正是，不知有什麼要求，待遇又是如何？”
那山羊鬍不冷不淡的說道：“最低等的雜役要求練氣五層，下等府兵要求有築基修為，中等府兵則是金丹，上等府兵必須有元嬰修為。以你二人修為隻能成為下等府兵。”
“那不知下等府兵都要做些什麼？”劉至又問。
“操練、巡邏、維護城中治安，要做的事情多得很，總之上頭讓乾什麼就乾什麼。拿薪俸做事，可由不得你挑選。”山羊鬍道。
“這是自然，那不知薪俸如何？”劉至有些不好意思，將認真想求份差事的樣子演了個十成十。
“每月五塊中品靈石，食宿全包，無故不可離府。”山羊鬍說著就拿出兩分契約，認定兩人當即就會簽字畫押。
“五塊中品靈石太少了，可不夠花。”劉至皺著眉說道，“大哥，這點靈石還不夠我們去一次賭坊的，要不再想想？”
王杏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
山羊鬍不屑的一笑，輕哼一聲：“五塊中品靈石還想去賭坊？你倆真敢想。趕緊的，要不要定契，莫要浪費我時間。”
”這位大哥，可有什麼差事賺的多一些的？”劉至為難道。
“要麼你修為達到金丹或者元嬰，否則冇有其他辦法。況且你是人族，出海跑船也是不能，不然倒還可以每月多領兩塊靈石。”山羊鬍道。
“哦？為何人族不可以出海跑船？”劉至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到了海上難保有風險，即便你有修為傍身，同等境界還能比海族更能保命？”
“可是我聽說海上如今太平得很，並冇有什麼危險啊。”
“我說的是難保，懂？這靈石你賺不了。”山羊鬍有些不耐煩。
劉至想了想，對王杏說道：“要不讓老白來應招高級府兵吧，他有元嬰修為，每月五塊上品靈石，若能出海想來還能賺的更多。”
“元嬰修為啊，府中到是正缺這樣的人才。他是海族還是普通妖族，或者跟你們一樣是人族？”山羊鬍來了興趣。
“有何區彆嗎？不是說高等府兵每月有五枚上品靈石嗎？”王杏問道。
“這是自然，你等也知道我們城主就是海族出生，若那老白是海族的話可以帶隊出海，每月多領三枚上品靈石，乾得好還容易得上頭器重。普通妖族的話稍微次點，但也可以出海。人族的話隻能在府中做事，出海那份靈石還是賺不到。”
“原來如此，那容我二人再想想，順便回去問問老白可要來應招這份差事。”王杏道。
山羊鬍輕哼一聲將契約收回，懶得再理會二人。心裡還罵了一句，人族廢柴，浪費老子口舌。
兩人行出很遠後，劉至道：“如此可以確定出海的府兵全是妖族，而帶隊的高級府兵應該都是海族，毒牙他們雖進了府中做事但出不了海，顯然城主對人族很是防備。”
“小至言之有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還是要先與毒牙他們聯絡上才行，按情況製定計劃。”
“嗯，那就先回去等眾人回來後再做計較。”
當天晚上毒牙傳來訊息，因為是人族的關係雖與大寶二寶都成為了高級府兵，但是因為種族的關係遭到了明顯的區分對待。
高級府兵之間陣營分明：最受器重的海族、中堅實力的妖族，以及最被邊緣化的人族。海族可參與到城主府權力中心，參與各種大事商議。妖族混的好的也偶爾能參與，但是人族與權力中心無緣，隻是聽命行事。上頭安排下來差事，隻有做的份冇有問的份。
既然無法
打探更多，繼續待在城主府隻是浪費時間，毒牙與大寶二寶就決定找個藉口與海族起衝突，綁架最受器重的海妖回來好好審問，若能撬開它的嘴巴從中得到更多的資訊比什麼都強。到時候毀屍滅跡，即便城主府要查，也隻能查到它是因為私怨而被害，而他們三個早就變回原來樣貌，又要到哪裡去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辦法確實可行。”樂瓜道。“綁架一個是綁，兩個也是綁，不如多綁架一些分彆審問，不怕它們不老實。”
“身處權力中心的海妖定然知道很多內情。”王杏道。
“言之有理。”劉至道。
眾人計劃一番，回信給毒牙：確定下手的時間，將三個最受器重的海妖引到海灘，己方已有安排。
很快毒牙回信過來：一個時辰後海灘見。
“不愧是毒牙，這速度也太驚人了。”三寶道。
“從計劃到敲定，還要摸清對方的路數，一個時辰就能搞定想來他早就準備好了計策。”王杏道。
“所以在魔教中摸爬滾打也不全是壞事，經驗老到信手拈來。”劉至笑道。
眾人提前來到海灘佈下陷阱，隻等毒牙他們誘敵而來。
一個時辰將近，果然見六個人邊吵嚷邊往海灘這邊過來。
毒牙化身的高級府兵囂張道：“不將咱們兄弟放在眼裡，一會兒比試輸了你彆不認賬。”
“就是，有本事彆仗著身份毀約。”二寶說道。
“笑話，我們兄弟會輸？大家都是元嬰境，還能怕你不成。”一個尖臉的說道。
“既然答應比試即便輸了又豈會仗著身份毀約，莫要小看我等。”一個胖子說道。
“人族就是善妒，見我海族得城主青睞就急的跳腳。也不想想，其他人族前輩都不支聲，你們三個新來的愣頭青非要冒出來蹦躂。比試是你們自己說的，一個月薪俸輸了彆賴皮。”一個駝背的高個子說道。
“區區五塊上品靈石咱們兄弟還拿得出來。”大寶道。
“哼，全輸了可是十五塊，三人份。”胖子說道。
幾人到了海灘，分兩邊站位。
“一對一還是三對三？”尖臉的問道。
“蠢貨，誰跟你公平比試，當然是以多欺少了，要你命冇商量了。”毒牙張狂的大笑起來。
大寶二寶也跟著放肆大笑。
那三人聞言大驚，心智不妙就想逃跑，瞬間一張透明的網從腳下收起，將三人困在裡麵，正是縛靈網。
“你們耍詐！”駝背的驚道。“好你幾個狡猾的人族，說好公平比試，這般嘴臉當真難看的緊。”
“聽說你們海族的腦子不太靈光，竟然是真的。都說要你命了還在說比試的事情，真是蠢的悲哀。”毒牙道。
“你！”胖子驚道，“我三人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這麼做？”
這時劉至等人現身，朝被網住的三人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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