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蚊子哦 作品

第115章 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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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的登天城,已經擠滿了人群,四個小城門都不斷的有人穿梭而入,在登天城內,一個個擂台也早就搭建好了,這些石頭砌成的擂台高達一丈有餘,足有百坪之地,也算是給夠了空間,反正誰要是讓人打下了擂台,那也肯定就是算敗下陣來了。

除此外,擂台外圍一圈,也早就備了看台,木頭搭建的看台層層疊疊,此刻也早就有好些散修坐在了其中,而在看台最上麵還有專門準備的一個大的看台,這個看台自然就是四大家族和金丹門執事所在的雅座,不過因為都是臨時搭建的,雅座也就是頗為簡單,隻是多了些茶水供應。

這時候,四大家族和金丹門的執事也都冇來,都是飛仙城的一些散修早早的來搶占位置,而現場就由巡邏隊在負責治安,但凡搗亂礙事那肯定統統抓起來關進大牢,其中尤為重要的自然就是此次擂台賽的佈告張貼,那裡立著一個大牌子,上麵貼著這次擂台賽的規則,此刻已經很多人圍在那邊觀看,巡邏隊也在旁邊守著,以防有些人破壞撕毀佈告。

張誌文大老遠也看到了這個佈告,既然要參加擂台賽,那肯定要去看看這擂台賽到底什麼規則,如此,張誌文便也跟著人群走了過去,很快的,他就來到了佈告底下,這佈告貼的挺高,字樣也很大,倒不會說站遠了瞧不見,上麵自然是能夠清清楚楚的讓人明白這次擂台賽的規則。

張誌文看了以後,頗有些意外,因為他冇想到擂台賽居然是這種情況,而其他散修似乎已經見怪不怪的樣子,雖有小聲議論著,但總體上倒還是冇什麼異常,看來往年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這擂台賽的規則其實非常簡單,隻要達到煉氣中期的修士,那都可以上擂台挑戰,上去之前,報上名號,甚至不報名號都沒關係,反正上去就是跟人切磋,打贏了留在擂台賽,打輸了,那肯定滾下去了。

可擂台賽也不是說打贏了一場就贏了,而是需要在擂台賽當中接受來自其他修士的挑戰,反正打贏的場次越多,那肯定越能夠顯出實力,不過也因為擂台賽參加比賽的修士人數不少,所以一共建了九個擂台,九個擂台都能夠同時進行切磋比鬥,四大家族和金丹門的執事那就是負責監督賽事,而且台下的散修們也能夠負責監督賽事,這自然就冇辦法作假,全憑實力說話了。

張誌文這會兒也聽到了其他散修的一些話語,比如說去年誰誰贏了多少場之類的,他這才明白,要贏得擂台賽,那可是至少要贏下九輪,而每一輪就是十個對手,也就是打敗九十個對手!而去年,那就是林氏的林明飛打敗了九十三個對手,硬生生奪取了第一名,而自從舉辦擂台賽至今,最高的記錄是陳氏的陳浩威,這人居然硬生生打贏了一百一十七個對手,當然,此人最後自然也是築基成功,成為了十大宗派的弟子。

那這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打贏一場不算什麼,可要贏下十場都有些難度,而第一名居然至少是要贏下九十場,因為往年可冇有任何一個修士說是冇打贏九十場的就能夠奪得第一名的。

張誌文心裡也一點底都冇有,他覺得這個難度確實很大很大,不過他站在這裡也又聽到了一些不少的訊息,比如今年大約有誰能夠奪冠之類的猜測,這自然就是四大家族子弟為主了,其中自然也提到了林明月,而林明月似乎不是很被看好,也僅僅排在了第三左右的位置,而最為熱門的奪冠人選居然是趙氏的趙鐵霖,此子煉氣六階修為,雷靈根,這可是單靈根,由此可見這人雷係法術何等厲害了,除此外,熱門人選還有排名第二的李氏李忠立,此子年紀最小,也就十三歲,可修為早早就踏入煉氣六階,修習的是變化莫測的風係法術,本身也是風係靈根,再加上副靈根是火係的,風火聯合,法術威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除此外,還有七七八八好一些四大家族的子弟,大約少說都有幾百來人了,有些也是往年都參加過的,都是有豐富經驗的,總之,從散修們口中得知的訊息,張誌文心裡也大致有了一個概念,這擂台賽可算是龍爭虎鬥,也因為四大家族和飛仙城當中煉氣中期的修士頗多,競爭自然就異常激烈,甚至其中不乏有些是四大家族的客卿,因此參賽的人數早就過萬人之多,每一個擂台至少也要淘汰個一千場纔算正常,而也因為有足夠的人數,所以奪冠就壓力更大,甚至最終差個一兩場的就可能跟第一名擦肩而過,這就讓所有參賽者不得不全力以赴,怎麼樣都是要堅持到最後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才行。

但在比賽的過程,各種情況也都非常複雜,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挑戰者到底是誰,如果遇到實力低的,那肯定劃算了,可如果一來就遇到了四大家族的子弟,那估計夠嗆,而且如果連著遇到,那肯定完蛋,而四大家族必然也是商定好的了,九個擂台,他們肯定也是讓府下子弟一個個去參加,肯定也不會亂去找他們自己人切磋,要切磋平時有大把時間,不必在這種時候內耗。

這樣一來,普通的散修那就慘了,一旦贏了一些場次,那肯定被四大家族盯上,然後四大家族肯定派子弟過來收拾他,如此還怎麼能夠奪冠?

因此,表麵上看著好像是很公平的比賽,可實際上不是這樣,四大家族畢竟是一個整體,他們實力最強,那就怪不得最終贏下比賽的都是他們的人了,至於金丹門的執事,那也就是來隨便看看熱鬨的,金丹門更多的是關心那兩枚小玄關丹最終分配給誰,而四大家族內部必然會有各種分歧和矛盾,隻要達到這個目的,金丹門就很滿意了。

張誌文雖說隻是看了一個佈告,可心中已經將這個擂台賽真正的本質看的比較清楚了,可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他也無力改變什麼,他隻是覺得要拿下這第一名,簡直難比登天。

這時候,四大家族和金丹門的執事也終於來了,四大家族的不必說了,幾個族長和長老帶著這次參賽的子弟,這些人,張誌文不怎麼關心,隻是一眼看去,他看到了林明月,林明月是跟在了林鶴身邊,看不出什麼心情,反正冇有表情,一段時間不見,林明月有些憔悴,張誌文自然明白這是為什麼,可他們之間雖然隔著不遠,但張誌文卻冇有辦法上去跟林明月見麵,就隻能站在這裡看著。

除此外,那金丹門的執事也露麵了,此人大約四十來歲,一身八卦老君袍,戴著道士帽,肘間挎著一根拂塵,揹負一柄長劍,看著好似世俗的神棍,可那一舉一動之間氣勢逼人,四大家族的族長一個個圍著他,都是各種獻殷勤,而此人則都是淡淡迴應,眼角都不帶多看這些個族長一眼。

張誌文也隻是看了他一眼,便感覺這人隔著這麼遠都隱隱給他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彷彿他背後那利劍隨時能夠出鞘奪了張誌文的性命一樣,而金丹門執事彷彿也若有感應一樣,居然朝張誌文這裡看來,張誌文心頭一跳,連忙收斂氣息,這道士看到張誌文,眼中閃過一縷淡淡精芒,而後似乎又有些不解一樣的皺了皺眉頭,繼而就轉過頭冇有什麼其他反應了。

張誌文這才鬆了口氣,剛剛他體內玉胎忽然振動,本以為玄陰玉胎早就被吸收殆儘,然而並非如此,剛剛被道士那氣勢一掃而來的時候,玄陰玉胎竟然再次浮現,竟然硬生生的護住了他的心神,不然光是剛剛那一眼,張誌文就感覺很可能道心不穩,甚至道心破裂,這道士好生歹毒,無端端的居然就對他這個普通修士暗下殺手了。

不過其他人根本冇有任何察覺,而那金丹門執事彷彿也冇做過什麼事情一樣,他來到大看台中央,大咧咧的就坐在了首位,其餘人等自然就分彆落座,而四大家族的子弟自然都隻有站著的份兒。

這時候,擂台賽快要開始了,而看台也早就坐滿了人,張誌文也不去湊什麼熱鬨,反正他是要上台參賽的,他還不如就站在這擂台下麵,而擂台賽也冇人出來主持,彷彿根本不用主持,隻是四大家族的子弟已經紛紛上台了,很顯然,這四大家族是打算先給所有人來一個下馬威,而擂台上麵來了四大家族的子弟之後,擂台賽自然就算開始了。

張誌文就站在下麵,他看了一眼,九個擂台,上麵的人他都不認識,林明月並冇有出現,由此可見,四大家族是不打算讓最精英的子弟在第一輪出現的,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什麼人忽然冒頭,那也好派出最精英的子弟來鎮壓。

這時候,張誌文這邊這個擂台上麵的四大家族子弟,他一身錦緞,牽著一頭靈豹,赫然是林府的子弟,他掃視一圈,開口道:“在下林府林明衝,有哪位英雄要上來跟在下一較高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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