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教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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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隸屬禮部，主管宮廷樂舞和戲曲。
雖說教坊司內都是犯官女眷，賤籍歌伎。
但前皇後立了個規矩。
教坊司內的女子，若非自願，任何人都不能強迫她們獻身。
所以教坊司內絕大部分女子，都是清白之身！
教坊司坐落於皇都最繁華的江柳河畔。
夜幕降臨，河畔綠柳環繞，桃杏成蔭，
畫舫遊船，水晶燈盞，往來如織，亮如白晝。
樓船滿座，觥籌交錯，清歌淺舞，紙醉金迷！
來到河畔，秦牧暗自咂舌。
這景色，比大都市的那些高階夜總會，都還要氣派。
司徒寶拍拍秦牧肩膀：“彆看了，外麵都是一些青樓女子，真正好看的小美人，可都在教坊司裡麵！”
說著，他抬腳向教坊司走去。
教坊司門外極為熱鬨。
世家公子，風流才子，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司徒寶走上前去，守在門外迎客的小廝，眼中一亮，趕緊迎了上來。
他點頭哈腰，滿臉諂笑，比見到自己親爹還高興。
“世子殿下，您可算來了，您要是再不來，坊內那些姑娘們呐，可都要想死你了！”
司徒寶雙眼一瞪：“瞎說什麼？本世子眼裡就隻有歡歡姑娘！”
“對對對，是小人多嘴，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玉質腰牌，雙手遞到司徒寶麵前。
“世子殿下，這是小人給您預留的天字三號雅座！”
“乾得不錯！”司徒寶接過腰牌，隨手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遞到小廝手裡，“賞你了！”
“多謝世子殿下，多謝世子殿下！”小廝喜笑顏開，這可比他辛辛苦苦大半年時間，賺得都還要多。
小廝收好銀票，目光落在秦牧身上。
見秦牧神儀明秀，貴氣十足。
他又笑嗬嗬道：“世子殿下，不知這位是？”
“他是……”司徒寶剛想介紹一下。
秦牧卻是搶先道：“我是他的一個朋友！”
他可不想自己來教坊司的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所以，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司徒寶笑著點點頭道：“不錯，他是本世子的朋友，以後你見到他，就等同於見到本世子，務必好生招待！”
“嗬嗬，一定一定！”小廝將秦牧記在心裡，對兩人作出請的手勢，“二位裡麵請！”
兩人進入教坊司
司徒寶帶著秦牧，輕車熟路地穿過幾個小院，走過幾座廊橋。
來到一棟占地麵積極為寬廣的三層小樓外麵。
小樓雕欄玉砌、碧瓦朱甍，燈火通明，熠熠生輝。
秦牧跟著司徒寶走進小樓，便見一個巨大的圓形舞台。
舞台之上，鶯鶯燕燕，歌舞廣袖，曼妙清唱。
可謂是千般嫵媚，萬種風情！
司徒寶也不停留，帶著秦牧直奔三樓。
三樓四周雲竹作窗，珠璣紅簾，視野極為開闊。
兩人剛剛進入天字三號雅座內坐下。
一位亭亭玉立，模樣清秀的小丫頭。
便奉上了名貴的茶水，精緻糕點，還有一張紅色的節目單。
秦牧抬眼一掃，節目還不少。
節目單上零零總總加起來，差不多有十多個節目。
秦牧不僅看到了歡歡的名字，還看到了夢蝶的名字。
歡歡要表演的節目名叫《紅袖舞》，排在第六場。
而夢蝶要表演的節目名叫《高山流水》，排在最後一場。
司徒寶目光落在節目單上，眼中陡然一亮。
“嗬嗬，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今晚你可有眼福了！”
“眼福？什麼眼福？”
“你難道冇看見，夢蝶今晚也要表演節目嗎？”
秦牧故作疑惑道：“夢蝶是誰？”
“連夢蝶你都不知道？”司徒寶先是有些驚訝，但隨即又搖頭失笑。
“抱歉，我差點忘了，你天天待在家裡，不知道也很正常！”
說著，他開口介紹道：“這夢蝶，乃是前朝郡主，不僅美若天仙，能歌善舞，這琴技更是一絕！
她如今可是教坊司的頭牌，一個月隻表演一次節目，而且時間還不固定！
在座絕大部分人，為了不錯過她的表演，幾乎每天晚上都會來守著！”
秦牧好奇道：“那你為什麼不討她開心，要去討歡歡開心？”
司徒寶搖頭失笑：“這就是所謂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吧！而且，夢蝶眼光挑剔，連皇子都無法打動她，更何況是我？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秦牧暗自詫異：“妖妖，司徒寶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
“既然連皇子都無法打動她，她又怎會成為裴軒的紅顏知己？”
“因為裴軒通曉音律，又寫得一手好詞，所以夢蝶纔會對他青眼相看！”
“原來如此！”
秦牧眼中閃過一抹瞭然。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就能打動夢蝶。
那未免也太簡單了！
他前世也是個音樂愛好者，精通音律，會使樂器。
再加上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曲庫傍身。
一萬個裴軒加起來，也比不過他！
想要拿下夢蝶，想來應該不會太過困難！
很快，歌舞表演，開始了。
第一個節目表演完畢。
在場眾人便開始寫詩作詞，送給台上的歌伎。
還有一些人，則不停向舞台上丟銀票，豪擲千金！
還不等秦牧詢問，司徒寶便笑著解釋道：
“他們這是在討歌伎開心，要是運氣好，就能單獨與歌伎見麵，聽歌伎唱唱歌，跳跳舞。要是能打動歌伎的芳心，兩人還能深入淺出地聊聊人生！”
秦牧笑著打趣道：“看來這地兒，你之前冇少來啊？”
“我來，那都是為了歡歡！”
說到歡歡，他臉上忽然又露出擔憂之色：“之前讓我顏麵掃地的人，可不好對付，你有把握嗎？”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我說幫你找回麵子，就一定幫你找回麵子！”秦牧淡然一笑。
有孔子、莊子、孟子、鬼穀子……
詩仙、詩聖、詩魔、詩鬼……
唐宋八大家、建安七子、初唐四傑等一眾文壇大佬，為他撐腰。
他在文學一道的造詣上，完全可以吊打在座任何一個人！
有了秦牧的保證，天寶也放心了不少。
表演到第六場，歡歡登上舞台。
她身著紅裙，臉龐清麗，水汪汪的眸子，如同露珠般晶瑩剔透。
倒也算得上是一位上等姿色的小美人！
司徒寶激動地站起身來，掀開幕簾，扶著圍欄，直接放聲大喊：“歡歡！寶哥哥又來看你了！”
歡歡瞟了司徒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便隨著樂聲開始翩翩起舞。
她長袖飛舞，踩地下腰，撐地倒立，身俯地麵。
體如遊龍，袖如素虞，舞姿輕盈飄逸、柔美婉約。
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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