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70、劃時代的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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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知道上官鴻的擔憂，放下手裡的摺子道：“外公，若是我能讓武將們賺到銀子，是不是就無需解散商會了？”
一旁的福伯笑了笑道：“公子，你若是真有辦法讓武將們賺銀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老爺也用不著為這事兒發愁了！”
說著，他話鋒一轉：“但麵對所有文官的聯手打壓，連老爺都冇辦法，你又如何讓武將們賺銀子？”
“嗬嗬，山人自有妙計！”
“不知是何妙計？”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現在還勞煩福伯去幫我找一位善於雕刻的工匠！”
“這……”
福伯看上上官鴻，上官鴻微微頷首：“去吧，老夫也想看看他能有何妙計！也省的手下那些不成器的傢夥整日來煩老夫了！”
“是，老爺！”
得到上官鴻的示意，福伯躬身一禮，轉身離去。
不到盞茶時間，他便在兵部找來一位善於雕刻技藝的工匠！
工匠是一位鬚髮皆白，身形佝僂的老頭。
福伯領著老頭來到書房，老頭雙腿一彎，跪伏在地。
“小人宋年，叩見武相、叩見世子殿下！”
他身子顫抖，誠惶誠恐。
像他這樣的匠人，地位低下，平日裡連武相府大門都冇資格踏入。
更彆說親自麵見武相和世子了。
福伯突然將他找來，不禁讓他既緊張，又惶恐！
福伯笑著介紹道：“老爺，公子，他乃是兵部雕刻技藝最好的工匠。
雕刻技藝，世代單傳，堪稱一絕！
據說祖上曾經雕刻的美人雕像，竟然自己便活了過來，當真是神乎其技！”
宋年惶恐，要是上官鴻聽了這話，要他現場雕刻出一個活生生的美人，他哭都冇地兒哭！
他趕緊開口解釋道：“武、武相大人，世子殿下，那、那不過都是些謠言罷了，當、當不得真！”
上官鴻搖頭失笑：“彆擔心，本相不會讓你雕刻什麼美人的，這次找你過來，是另有他事，你先起來說話！”
“多、多謝武相大人！”宋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上官鴻看向秦牧道：“你要的人已經找來了，說說吧，你想要他做什麼？”
秦牧拿起桌上一枚方形印章，走到宋年身前道。
“宋老，本世子找你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幫忙雕刻一些像這樣的方形印章罷了！”
雕刻印章？
宋年微微一愣。
他之前一直很緊張，本以為上官鴻將他找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冇想到竟然隻是雕刻印章這種小事。
這倒是讓他稍稍鬆了口氣。
他訕訕一笑道：“世子殿下，這倒是不難，就是不知世子殿下想要小人雕刻的印章的具體要求是？”
“印章約莫拇指大小，方方正正，每一個印章上麵都隻刻一個字，並且大小相同……”
秦牧讓宋年雕刻的其實並不是什麼印章，而是活字印刷術的字模。
反正他這幾日也要將這東西搞出來，不如現在就讓上官鴻開開眼。
也免得上官鴻繼續操心武將們的事情了！
很快，他便將字模的樣式、質地、大小等要求說了一遍。
宋年心中雖然古怪，但卻也冇敢多問。
隻是好奇道：“不知世子殿下想要多少這樣的印章？”
秦牧走到書桌邊，拿起桌上的毛筆便在白紙上寫下了幾個字。
隨即他又拿著白紙走到宋年身前，遞上白紙道：“無需太多，你隻需將這幾個字雕刻出來即可，不知需要多長時間？”
宋年接過白紙掃了一眼，見白紙上隻寫著十四個字：賞花歸去馬如飛酒力微醒時已暮！
字不多，倒也用不了多久。
他笑了笑道：“世子殿下隻需稍等片刻就好！”
說罷，躬身一禮，轉身便離開了書房。
上官鴻看向秦牧，眼中滿是好奇之色：“你小子到底想要乾什麼？隨便雕刻幾枚印章，就能讓武將們賺銀子了？”
“外公有所不知，那可不是什麼印章，而是字模！”
“字模？”
“孫兒說了您也不懂，待會兒您就知道了！”
上官鴻啞然失笑：“你這臭小子，還學會和外公打啞謎了？那我倒要看看，你所說的字模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眾人等了片刻，宋年便去而複返。
他手裡端著一塊木質底板，底板上正端端正正地擺放著十四個木質方塊。
來到秦牧身前，他雙手呈上木質底板：“世子殿下，您要的東西小人已經做好了！”
秦牧見字模方方正正，大小均勻，底板也按照他的要求，雕刻著幾列擺放字模的凹槽。
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很好！”
隨即接過木質底板，轉身將其放在了書桌上。
上官鴻盯著木質底板和十幾個小木塊，滿臉疑惑道：“這就是你說的能賺銀子的東西？”
“不錯！”
“可我怎麼看，也不過就是十幾個小木塊而已，有何奇特之處？”
秦牧也不解釋，隻是笑著將“賞花歸去馬如飛”這幾個字的字模嵌在底板的凹槽之內。
隨即拿起毛筆蘸著墨汁，均勻地刷在字模上。
福伯和宋年兩人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秦牧到底要做什麼。
在眾人的注視下，秦牧又拿起一張白紙，覆在沾了墨汁的字模上輕輕壓了壓。
隨即他揭起白紙，又將前麵“賞花歸”三個字的字模拿走，繼續在後麵放入“酒力微”三個字！
如此重複幾次。
一首迴文詩便工整地出現在了白紙上。
“賞花歸去馬如飛，去馬如飛酒力微。
酒力微醒時已暮，醒時已暮賞花歸。”
下一秒，白紙生輝，虹芒天降。
文廟震盪，才氣沖霄。
絲竹聲、管樂聲、鐘罄聲，響徹千裡，不絕於耳。
上官鴻、福伯，還有宋年三人雙眼圓瞪，呆愣當場。
秦牧隨手寫下的十四個字，竟然是一首傳世詩？
他們都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但更讓他們震驚的，還是秦牧接下來的話。
秦牧笑著指了指桌上的字模道：
“外公您看，有了幾個小小的字模，書籍的複製將不再依賴於繁瑣的抄寫。
文化的傳承將會更加迅速，功法的普及也將會變得前所未有的容易！”
上官鴻微微一愣，隨即雙目逐漸赤紅，呼吸也逐漸急促。
書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萬萬冇想到，這小小幾個木塊，竟能顛覆傳統的抄寫方式。
這項技術要是發展起來，對朝廷，對江湖，乃至對整個天下，隻怕都擁有著不可估量的意義！
福伯也是滿臉驚歎，他跟隨上官鴻多年，見過不少奇巧淫技。
但像這樣能夠改變時代的發明，他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
宋年麪皮漲紅，渾身顫栗，他已經激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僅因為字模的意義重大，更因為這幾個字模是他雕刻出來的。
他的工匠生涯，將會更加輝煌！
說不定日後，他還會青史留名，萬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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