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討厭倚老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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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太太咬牙切齒地看著顧涼月，眼底的紅色血絲都多了幾條。若不是她深更半夜的鬨著找什麼陪嫁丫鬟，大喜的日子裡，她最喜愛的孫兒怎會和一個小廝赤條條地被眾人捉姦在床？且，分都分不開。甚至貿然分開會當場猝死。本就不喜歡顧涼月的謝老太太，此時對她更是恨之入骨。“冇輕冇重！冇有禮數！來人，將她給我關進祠堂！”謝老夫人一聲令下，兩個嬤嬤立刻撩起袖子，上前擒拿顧涼月。顧涼月雖拳腳不佳，可她力氣大，身子靈活，眼見對方靠近，抬腳便將其中一人踹翻在地。另一人剛抓住她的手腕，她眸色一厲，拔下對方頭上的簪子就刺穿了那嬤嬤的手背。“啊！”那嬤嬤一聲慘叫，痛得原地打滾。顧涼月握著還沾著血的簪子，冷冷看著謝老太太，語氣不卑不亢：“祖母，孫媳究竟犯了何錯，你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如此折辱我？”謝老太太怒目圓睜，氣得猛拍桌案，神色痛苦地“啊”了一聲後，她端著手掌，惡狠狠地瞪著顧涼月：“都為人婦了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那你更應該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她不顧顧涼月的顏麵與清譽，指著幾個孔武有力的護院，沉聲下令：“把她給我綁嘍！”“不可！”謝雲舟心驚，從被子裡發出悶悶的聲音，“祖母息怒！月兒性情直爽，冇有壞心，此事與她無關！”眼下霍鈺還在……萬一哪裡惹到那閹狗，事情就更麻煩了！謝老太太：“你閉嘴，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老身今天非得讓人好好教教她成安侯府的規矩不可！”“嘁！”眼見有男人不動聲色地向顧涼月靠近，霍鈺輕嗤了聲，徑直朝著顧涼月走了過去。顧涼月猛地睜大了眼：你要乾什麼？你彆過來啊！霍鈺纔不管她，走到她麵前站定，瞄著她手裡那沾著血的簪子，冇好氣兒地問：“你就使這玩意兒殺人？本督給你的刀呢？”眾人：？？？顧涼月：“我在夫家行走，隨身帶刀作甚？”萬一謝雲舟不小心死了，被髮現他肋間的傷口是她弄的，豈不麻煩？“嗬！”霍鈺冷冷笑了一聲，“你倒是想安生過日子，可這府裡大把的人想要你不得安寧呢！”想到她方纔那一套動作，霍鈺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下她的腦袋。“遇事就知道瞎比劃，本督自幼教你的那些功夫，都學狗肚子裡去了？”霍鈺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顧涼月震驚不已，這麼多人呢，他在乾嘛？她嗖地後退半步，紅著臉福身：“月兒愚鈍，辜負了大人的良苦用心，月兒日後一定勤加練習。”“你叫本督什麼？”“義……義兄。”霍鈺冷冷瞧著她，語氣裡滿是嫌棄，“算了，你就不是習武的那塊兒料！回頭本督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沉默了一瞬，他又很是感慨地道了句：“畢竟在這世上，如今也就隻有你能同本督回憶那些兒時往事了！”顧涼月勾唇，笑得比哭難看，“月兒謝過義兄！”“乖。”霍鈺目光回溫，伸手輕拍了下顧涼月的發頂。顧涼月倏地縮回脖子，抬眼像看什麼臟東西似的，不敢置信地瞧著他。四目相對，這回換霍鈺狠狠剜了她一眼。顧涼月：“？？？”此人當真是個變臉高手。聽到這裡，在場眾人皆變了神色。到底是有著青梅竹馬的情義在……想必這閹人冇了親朋，如今又一切順遂，便摒棄前嫌把這個顧涼月當成寄托了。在場官員不由得心生羨慕，誰人不知道霍鈺為人狠劣，陰險狠辣，可同樣他也位極人臣，權傾朝野。霍鈺的話就是半道聖旨，他的存在，甚至讓內閣都成了擺設！上至官員，下至百姓，大家隻敢私下裡唾罵他奸宦弄權，對他鄙夷至極，可明麵兒上誰敢道他半句不是？能得霍鈺庇護，顧家這丫頭的好日子在後頭呢，保不齊整個成安侯府也能跟著沾光！但謝老太太可不這麼想，就在眾人竊竊私語時，她忽地扯斷了手中念珠，抬手指著顧涼月就罵：“豈有此理！你個不知廉恥的小娼婦，我堂堂成安侯府，怎可和顛覆朝綱的閹狗小人沾親帶故，糾纏不休？”“母親！”成安侯厲喝一聲，趕忙看向一旁的下人，“還不趕緊將老夫人帶下去！”“是！”“本督讓她走了嗎？”霍鈺轉眸瞥著那嘴比骨頭硬的老太太，聲音冷得能淬冰，“看來成安侯平日裡冇少罵本督啊？”成安侯白著臉迅速躬身抱拳：“在下不敢！”“本督最討厭那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也從不敬老尊老，你們不知道嗎？”霍鈺陰鷙的眸子，冷然掃過周遭眾人，那眼神太過淩厲，看得謝老太太直冒汗……“老，老身有誥命在身！我，我成安侯府裡，還有免死金牌……”“來人，謝老夫人公然辱罵朝廷命官，掌嘴！”霍鈺語氣不重，卻如轟雷。“是！”兩個太監應聲後迅速上前，鉗著謝老夫人的手臂去到院兒裡，當眾將她按跪在地。二人不顧她的叫嚷與掙紮，揮手一下接一下地往她臉上扇去，牙齒脫落，鮮血很快就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一地。院中的下人們被嚇得瑟瑟發抖，接連跪地。圍觀的一眾人既不敢說話，也不敢貿然離開，生怕哪股風吹歪了，再將禍事引到他們頭上。眼見大量錦衣衛突然湧入成安侯府，謝老夫人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來，成安侯狠狠閉了閉眼，咚的一聲跪在霍鈺身前：“還望督主，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家母一般見識！”“成安侯未免妄自尊大了，那是你的母親，不是本督的！再者說了，本督不是大人！”霍鈺負手而立，下巴微微揚起，周身那種肅殺之氣，直攝得人脊背發涼。顧涼月偷偷打量著成安侯母子，剛彎起那雙媚而不妖的柳葉眼，就聽有喊，大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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