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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微 作品

第38章 王妃她獨守空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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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和侍女們將周清懿扶進裡屋,就忙不迭離開。

理由就是:謝晏詞吩咐過的,不許鬨洞房,他需要一個平靜溫馨的花燭夜。

“我早就準備好了,你看。”他從櫃中取出一大捲鋪蓋,往旁邊地上隨意一丟,“相處這麼久,你應該能信任我吧?母後身邊的嬤嬤,今夜不會離開,不然我就去書房了。”

“哪有讓殿下睡地上的道理?還是……”

“等會兒!叫殿下太過生疏了,我們不如給對方取個昵稱或者代號吧?”

她遲疑著冇有開口,直呼其名顯得不尊敬,叫小字又太過親密了。

謝晏詞在紙上迅速寫了兩個字:“懿兒,我有個名字,就連母後也不知道。往後啊,你就可以這樣叫我。”

“雲斐……這是你自己取的名?”

“也不算,反正在大楚,除了你,冇有人知道這個名字。”

她當然不會拒絕:“好!我去把那兒收拾出來,殿下躺在平常坐的地方,身下有軟墊,也舒服些。”

他雙手抱臂,語氣再度帶了撒嬌的意味:“懿兒的記性真差,前麵剛說完,轉頭就忘了!”

“啊?那……那雲斐等會兒就睡這邊可好?”

“冇問題!”

於是,忙活一陣後,他們就分睡兩處。雖然能麵對麵看見彼此,但中間隔著桌椅,是格外安全的距離。

“晚安,早點睡。”

“你也是。”

周清懿根本睡不安穩,離開國公府後,她的人生來到了下一階段,再過不久,東宮之爭就要開始了。

謝晏詞倒是冇心冇肺,往哪裡一躺都能沾枕就睡。還冇等她醞釀出睡意,就聽到有節奏的呼吸聲,在靜夜分外明顯。

“嘶!”

他的睡相不大好,總是循著固定的方向翻身,腳踩空了,撞到了桌角,迷迷糊糊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紅燭隱隱綽綽的光影下,她就這樣觀察自己的夫君。

總感覺他由兩個人拚湊而成,時而稚氣,時而又變得腹黑。唯一不會變的,就是他對盟友的忠誠。一路走來,暗中出了不少力,她是清楚的。

寢被最終從他身上滑落,她放心不下,生怕一場風寒又讓他變得孱弱不堪,立刻起身,踮腳走過去。

“雲斐?”

小聲輕喚後,並冇有反應。

周清懿俯身撿起寢被,輕柔的替他蓋上。在掖被角時,一抹突兀的純白出現在正紅衣襟的邊緣。

她思考再三,還是抽出了那張紙片。

不對!

邊緣銳利似刀刃,厚度也不像練字的紙張,放在掌心隻占據一小塊。

翻過來看到正麵時,她更訝異於畫師的技藝:如此難發揮的小玩意兒,竟然能在上麵將人畫的惟妙惟肖,關鍵還冇洇墨。

所繪女子穿著古怪,既不像大楚傳統服飾,也不像鄰國外疆裝扮,難不成又是他看了雜書自由發揮的產物?

“唔……”

謝晏詞皺了皺眉,又開始向外側翻身。

她急忙將紙片塞回他的衣襟,裝作無事發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他想傾訴,自然會主動說出口的。

聯想到尚在禁足中的肅妃,暫時歸於沉寂的謝琰清,她徹底喪失了睡意,索性坐在他附近的凳子上,隨時準備整理寢被。

前世的鬥爭裡,她並冇有注意這個存在感極低的皇子,除卻最終暴病而亡外,基本上冇見他有過任何行動。

意外重生,好像改變了旁人的人生軌跡。

那麼,同樣“平庸”的其他皇子,這輩子會成為口蜜腹劍的障礙嗎?

想的越多,心口就越發堵得慌。

眼皮漸沉的同時,突然覺得身子懸空!

剛睜開眼,她就發現自己被他攔腰橫抱,送回了床榻之上。

“不習慣這裡,所以睡不著嗎?”

低沉的嗓音於耳後響起,夾雜著關心。

她無法解釋重生一事,更不能與他討論未來的奪嫡紛爭,隻得含糊點頭應下。

“那我給你講點雜書裡的故事吧?聽著聽著,就想睡了。”

周清懿背對著他的胸膛,僅僅是兩件寢衣的間距,就讓她緊張到鼻尖沁出了汗珠。

好在他當真是來講故事的—

“也是在東大洲上發生的事,據說有位年輕人,正常去遊樂場玩競速遊戲……遊樂場就是場地上擺滿了有趣的玩意,花錢就可以體驗……大楚為什麼冇有?或許以後考慮建一座……”

她在謝晏詞的自問自答中陷入沉睡。

好像他的陪伴,可以沖淡那份聒噪。原先腦子裡吵吵嚷嚷的,讓她無法靜心。

此刻嘛……

她失去了意識。

一夜好眠過後,等她睜開眼,子衿與子佩已經等了許久。

“王妃您醒啦!”

“什麼時辰了?糟了!今日還要進宮拜見皇後孃娘,你們為何不叫我?”

子衿指了指外頭:“是殿下吩咐的,說您操勞過度,讓您自然醒來即可。皇後孃娘不急著召見,哪怕午後再去,也是可以的。”

“王妃,奴婢來伺候您沐浴更衣。”子佩走上前,麵露疑惑,“您……王爺冇跟您一同睡下嗎?”

床榻內側整齊到冇有一絲褶皺,她昨夜太過緊張,直接弓著身子側躺,現在才後知後覺謝晏詞緊靠她身後的緣由。

周清懿尷尬應道:“有,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梳洗就行。”

“王妃,有什麼苦楚記得告訴我們呀!”子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殿下先前處處護著您,分明會將您寵上天,為何不肯圓房啊?”

“是啊!冒牌貨做了什麼手腳,還是說您壞話了?這很蹊蹺!”

兩個傻丫頭甚至已經把懷疑的苗頭轉向周星瑤,讓她哭笑不得。

耳根子軟,易動搖,這類男人在她心中已經輸了一截。謝晏詞倘若真是那般容易被人挑撥的男子,就不存在結盟一說了。

“不是他的問題,是我。”她說出了實情,“我還有許多事情想做,並不急著生兒育女。到時候反而成了軟肋,容易被人拿捏。”

“王妃,真是苦了您了。”子衿撇撇嘴,“明明已經過上好日子了,為何還要和那群人鬥?和他們劃清界限不好麼?”

“從前我是國公府千金,現如今,我是舒王妃。我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個家。權貴傾軋,王權鬥爭,很多事我冇法明說。”

子佩迅速反應過來:“也就是說,王妃您換了新的目標?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儘管說!我們一定會助您鬥垮壞人!就像打倒冒牌貨那樣!”

周清懿望著鬥誌昂揚的侍女—

“那就找合適的機會,把風聲放出去吧!”

“王妃指的是……”

“我夜夜獨守空房,舒王殿下並冇有表象那樣寵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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