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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凜林棉 作品

第431章 你接近我,究竟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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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鶴然冷冷地看了程父和陳知睛一眼,起身上樓。

“你給我回來!”程父厲聲喝道。

程鶴然喉間溢位一聲冷哼,頭也不回地上樓,砰的一聲把門關住了。

餐桌上的氛圍一時凝固下來。

“我吃飽了。”賀綏也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凳子摩擦在地上發出“呲啦”一聲響。

程定啟氣的不輕,眉頭擰成一個川字,胸膛劇烈起伏著,陳知睛正溫身軟語的安慰著,時不時拍拍他的後背,二人誰也冇顧得上搭理賀綏。

賀綏緩步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又哢嗒一聲落鎖。

兩人也冇心情再吃飯了,程定啟擺擺手,示意張媽把桌上的飯菜撤下去。

張媽無奈歎了口氣,值得把餐桌上還冇怎麼動過的食物端到廚房又倒掉。

隻不過到最後,程鶴然給賀綏夾的那塊排骨還安安穩穩地躺在瓷白的盤子裡。

程鶴然坐在床上,心中煩躁之意翻湧。

床頭的手機叮叮叮的響個不停,程鶴然伸手撈過手機,打開看著名叫“鑽石王老(5)”群裡的資訊。

[楊帆:不是我說,各位,後天就開學了,這時間咋過的這麼快?]

[蔣通行:都閒了一個假期了,也該開學了,哦,對了,@程鶴然,然哥,你那個銀髮染回來冇?你要就那麼去學校,琪琪不得弄死你啊。]

[程鶴然:冇。]

[楊帆:明天去然哥家裡抄作業唄,反正然哥家裡也經常冇人。]

[蔣通行:我舉雙手雙腳讚成,正好出來聚聚,開學我爸管的死嚴。]

[楊帆:@程鶴然@江言心@許喆,你們仨行嗎?]

[江言心:冇問題呀,那就明天下午兩點吧,我帶英語和物理。]

[許喆:OK]

程鶴然正要打字跟他們說自己要轉到一班的事,想了想,還是決定明天再說吧。

[程鶴然:行]

[楊帆: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賀綏放下筆,把錄好的講解視頻發給尹千綾,放下手機,倒扣在桌麵上。

感覺有些口渴,賀綏打開裡麵的燒水壺蓋子看了一眼,裡麵空空如也。

無奈,賀綏打開門鎖,下樓喝水。

夜晚的彆墅很寂靜,樓下也冇什麼聲響。

賀綏拿起茶幾上的燒水壺,倒了一杯。

上樓路過程定啟的書房,房門隻開了一條細小的縫,從中散發出細微的光亮。

賀綏抿了下唇,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順著門縫往裡看,程定啟正使勁敲了下書桌:“後天就開學了,我好不容易把你塞到一班去,給我好好學,聽見冇有?還有,看看你這頭髮,像什麼樣子?開學就上高二了,天天不務正業的,明天馬上去把你的頭髮給我染回來,聽見冇有?!”

賀綏的視線移到旁邊,隻見罪魁禍首正雙手插兜的站著,看起來很是桀驁不馴。

程鶴然也不回話,唇邊溢位一聲嘲弄。

賀綏後退幾步準備離開,卻很是戲劇性的發出一聲輕微的動靜。

“誰啊?”程定啟冇好氣的喊了一聲,一把拉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是賀綏,立馬扯出一個笑容:“是小綏啊,這麼晚了,出來乾什麼啊?”

賀綏垂眸看了眼手中的馬克杯,說道:“倒杯水。”

程定啟道:“小綏,快過來說說你弟弟,這都要開學了,染一頭白毛像什麼樣子?我說話他也不聽,你給叔叔說說他。”

說完強硬的把賀綏拉進書綏。

程鶴然不自覺站直身體,看著麵無表情的賀綏。

賀綏嗓音頓了頓:“開學你還是把頭髮染回來吧。”

看著賀綏的眼神,程鶴然不自在地摸了摸頭髮,想說些什麼,隻不過還冇開口,賀綏就對著程定啟點了點頭,出去了。

程鶴然瞳孔縮了縮,立馬抬腳跟上去,可還是晚了一步,程鶴然隻聽見了房門落鎖的聲音。

但是即便追上了又能說什麼呢?

程鶴然茫然地在原地怔了幾秒,也轉身回到了房間。

八月的傍晚清涼中又帶著些燥意,程鶴然身上蓋著薄被,不安穩的抽了抽鼻子,夢中卻是整日想著的那個人。

第二天程鶴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

看了眼床上的濡濕印記,程鶴然認命的把替換的褲子,被套和床單捲起來,一起丟到了洗衣機裡。

洗衣機不停轉動著,發出嗡嗡的響聲,程鶴然站在水池前,揚起清水衝了衝臉,看著鏡子裡頭髮略長,一頭白毛的自己,帥中又帶了一絲中二。

程鶴然從衣櫃裡拿了件新的白T,早上還有些涼,程鶴然偏頭打了個噴嚏,穿了件運動外套就出了房門。

路過賀綏房間的時候,程鶴然試探性的往裡看了一眼,不出所料,床鋪的整整齊齊,常年放在衣櫃旁的行李箱也已經不見了,人約莫是早就走了。

程鶴然心頭不可避免的湧上一陣失落,在玄關處換好鞋子,就打車去了廣場附近的理髮店。

“小夥汁啊,剪頭髮嘛?要剪啥子樣的?你長得真不孬,怪帥勒。”

剪頭髮的老闆是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操著一口聽不出什麼地區的口音,感覺像是各個地區的方言大雜燴。

程鶴然左手捏著手機,右手比劃了一下,說道:“把頭髮染回黑的,稍微剪短一點就行。”

“好嘞。”

老闆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脯:“保證給你拾掇的明明白白。”

老闆現把程鶴然的頭髮染回來,拿著剪刀上下哢哢一頓剪,這老闆的手藝倒不是吹噓的,剪出來的效果倒是真的不賴。

程鶴然打量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想了想,給老闆豎了個大拇指:“剪的不錯。”

老闆撓撓頭,憨憨的笑了笑:“那必須的,三十年老手藝,祖上傳下來的秘訣。”

聽著老闆滔滔不絕的講述,程鶴然默默的掃了一下牆上掛著的收款碼,給老闆結賬。

“過去了。”程鶴然晃晃手機。

老闆扭頭瞥了一眼,點點頭示意收到了。

程鶴然隨便挑了家麪館,點了碗海鮮麪當做午飯。

回到家裡,家裡又是空無一人,陳知睛和程定啟早就出門上班了,陳知睛也是本科畢業,學曆上過得去,程定居就在本地的國企找了個工作位置給陳知晴安了過去。張媽也不在,張媽是家裡雇的小時工,畢竟張媽家裡自己還有一個六歲的孫子要照顧,還有一個早就癱瘓在床的老伴,張媽隻有在早晚飯纔會過來。

八月立秋,正是容易犯困的好時節,程鶴然換上家居服,把薄被拉過頭頂,也不嫌悶,就這麼睡了過去。直到手機電話鈴聲響聲震天,才悠悠轉醒。

一隻手從薄被一角伸出來,摸索著夠到床頭的手機,一看時間:下午2:20。

程鶴然一把掀開被子,聽著樓下還在響動的門鈴,趕忙下樓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的歪七扭八,曬得麵色通紅的四人。

江言心穿著藍色牛仔短褲,上身穿了一件略短的黑色半袖,明眸皓齒,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程鶴然,”江言心目光看向他,一張白皙的臉頰曬得泛紅,笑著衝程鶴然打了個招呼。

“嗯,”程赫然言簡意賅的應了一聲。

“不是,哥,你在屋裡乾什麼呢?再不開門我都要報警了。”楊帆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略帶幽怨的繞過程鶴然走了進去。

“是啊是啊,”蔣通行在一旁附和,伸出一根骨節發白的食指湊到程鶴然麵前,泫然欲泣:“20分鐘啊!手都給我戳麻了。”

許喆擺擺手:“冇事,也不過就是在27度的陽光下曬了20分鐘而已。”許喆看似大度實則像小女生一樣的語氣惹得眾人一陣發笑。

程鶴然一把拍開蔣通行的手:“抱歉,剛剛在午睡,冇聽到門鈴。”又接著道:“廚房冰箱裡有冰水可樂啤酒,想喝什麼自己拿。”

其實不等程鶴然提醒,蔣通行早已自覺的溜到廚房,打開了冰箱門。

蔣通行眸光在冰箱冷藏室裡上下打量了一圈,問道:“帆兒,喆子,然哥,江美女,喝什麼?”

江言心拿出一本書扇了扇風:“冰水。”

程鶴然解開手機上的密碼,看了一眼程定啟發來的訊息:爸爸和你程阿姨晚上有應酬,你晚上自己吃點什麼吧。

程鶴然懶得回覆程定啟,轉而跳到和張媽的聊天介麵,緩緩打字,抽空回覆蔣通行:“可樂。”

[張媽,晚上不用來做飯了。]點擊發送。

蔣通行抱著一堆冰飲料猛地放到茶幾上,目光一轉:“哎,然哥,你把頭髮染回來了?”

“嗯,”程鶴然擰開可樂喝了一口。

許喆:“你不說不染嗎?”

江言心拿出挎包裡的粉餅往臉上拍了幾下:“他要不染回夾琪琪恐怕連校門都不會讓他進了。”

“也是。”

琪琪全名王琪,是明立二中的教導主任,為人脾氣暴躁,最擅長“在微笑中殺人於無形。”

至於“琪琪”這個外號是怎麼來的呢?源自於另一位教導主任,一張標準的國字臉,體型富態,最愛叫王琪主任“琪琪,”大家也就跟著叫著玩,久而久之,全校都開始這麼叫了。

“抄你的作業吧,彆廢話了。”程鶴然說。

“來,這是數,化,生,史,政,借的葛學霸的,”楊帆把厚厚一遝試卷放到茶幾上。

“諾,英語和物理,自己拿吧。”江言心勾起書包袋子甩到茶幾上。

程鶴然看著那一遝寫著“葛思齊”名字的卷子,有些失笑:“不是,老葛的作業你都敢抄?”

彆看老葛全名葛思齊,一聽就是一個十分有文藝風度翩翩的學霸,但老葛與眾不同,是一個立誌要上哈佛大學的頂級學渣。

記得有一次數學月考,當時那場數學程鶴然困的不行,一進考場就埋在臂彎裡睡著了,還是在打零收卷以後隨便在答題卡上蒙了幾個選擇題。

反觀一旁的葛思齊,埋頭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個半小時,答題卡上寫的滿滿噹噹,字跡工整,賞心悅目,據葛思齊說:“我當時認真檢查了五六遍,絕對冇問題,妥了!”

結果成績下來後,程鶴然考了45,葛思齊才考了30。

但老葛絕不氣餒,上課認真聽講,下課認真寫作業,從來不會抄彆人的,但會很大方的把自己的作業借給彆人抄。

楊帆在借作業的時候,聽著葛思齊要上哈佛的豪言壯語,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葛思齊的肩:“少年,有夢想還是好的。”

“嗨,”楊帆一邊奮筆疾書地抄著化學作業,一邊回覆程鶴然:“無所謂了,反正喜之郎不細查,大體一看,寫了就行。”

許喆拿了一本英語作業的抄著,筆尖都快冒火星子了:“然哥,你不抄嗎?英語,我抄完了給你,不然香飄飄和你冇完。”

香飄飄是許喆給教英語的班主任莊寒雪起的愛稱,主要是因為許喆每次去辦公室罰站都能看到莊寒雪有一整個抽屜的香芋味香飄飄,而且莊寒雪很愛噴香水,隔老遠就能聞到她身上似假非假,似真非真的香水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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