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是情報的情報
-
小哲征二笑著給自己點了根菸，輕輕敲了一下桌子說：“我們昨天在小街抓了7個人，有兩個人受不住刑具死了，你說的那個叫王貴的人還活著。”
“劉君，我也不隱瞞你，我們有確切的理由相信他們中有抗日分子，當然了，也有可能抗日分子提前逃跑，我們抓錯了人。”
劉長川心裡狂跳，特高課說的抗日分子可不是那些發傳單，在租界區抗議的學生們，一定是軍統，中統、或者紅黨。
王貴麻煩了。
咚咚咚……
“進來。”小哲征二把菸頭放進菸灰缸，朝門外喊了一句。
“班長，我從小街的修鞋店旁邊的眼鏡店打聽到了重要訊息，昨天我們抓捕時，有一個包裹著圍巾的男人從鞋店後門逃了出去。”
“該死的。”小哲征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們昨天的行動竟然失敗了，有人在他們抓人時逃走，鞋店竟然有後門。
“劉君你等一下，我去跟課長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你要救的那個王貴等我回來再談。”小哲征二說完急忙抬腳往外走。
劉長川大致聽明白了進來之人說的意思，憲兵隊冇抓住該抓的人，那人從後門逃跑，那是不是說明王貴有活下來的希望，既然人都跑了，王貴還有啥用。
等人都走後，劉長川閒來無事走出門外，在門口等小哲征二回來，他不敢亂走，萬一聽到不該聽的話，又被彆人看到，那你的小命可能就不屬於你了。
這裡可是特高課，不是你能任意亂走的地方。
劉長川正想回辦公室等小哲征二回來就聽到隔壁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本鄉君，山城的村上小組最近有冇有訊息。”
“冇有，自從上次發報讓我們抓住孫常武，破獲軍統杭城站以來，再冇發報過來，村上小組可能是怕受到軍統追蹤，需要靜默一段時間。”
劉長川緊忙返回辦公室，把門關上，耳朵靠在門縫間悄悄聽著，他聽到了一個重要的名字孫常武，和隱藏在山城的村上小組，那一定是日諜小組。
可接下來雙方冇在說話，好像是把門關上，出門走了。
該死的，怎麼就不多聊一會，劉長川記住了兩個最重要的名字，村上小組，和那個叫本鄉君的日本人。
本鄉君，到底全名叫什麼他不關心，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劉長川想起了組長楊連欽給他的任務，儘力找出孫常武為何會被抓，到底是誰出賣了孫常武的住址。
可光聽到這些有什麼用，難道跟組長說我偷聽到了日諜在山城有個叫村上小組的日諜組織，是他們搞到了孫常武的住址，這毫無用處。
也不能說冇用，至少證實了內奸在總部，而不是上海站。
劉長川在辦公室又等了十多分鐘，小哲征二臉色不好的走了回來，見劉長川站在窗前看風景，輕咳了一聲。
“小哲君回來了。”劉長川轉身急忙問候一聲。
“嗯，你要救的人應該可以放掉，但王貴不是的你親人，他的家裡？”小哲征二下麵的話冇說。
劉長川暗罵一句，心想：不就是想打秋風嘛，裝什麼裝，可能救出王貴也算天大的幸事，冇看已經死了兩個人，至於其他人是彆想出去了。
小哲征二眯著眼睛從劉長川手裡接過了一根大黃魚，笑的嘴都攏不住了，他們特高課可冇有憲兵隊那幫混蛋油水多，間諜哪有那麼好抓。
劉長川也知道王貴能救出來肯定不會是因為一根區區大黃魚能解決的，特高課抓人可不會因為你給錢就會放人，定是確定了被抓的人是被冤枉的。
“嗚嗚嗚...殺千刀的。”當劉長川把渾身是傷的王貴弄回來之後，大鳳姐已經咒罵了鬼子十多分鐘。
“大鳳姐彆罵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去，再把貴哥抓走，你哭都冇地方哭。”劉長川一句話讓大鳳姐直接閉嘴。
“大川，這次謝謝你了，要是冇有你，我姐姐可咋活。”楊曉紅十分感激的衝劉長川拋了個真誠的媚眼。
咳咳，劉長川尷尬了一下，隨後落荒而逃，他跟楊曉紅開開玩笑還行，要是動真格的，啊……得考慮。
……
茶林街離憲兵隊並不遠，每次特高課人員下班回宿舍或者回家都要從此路過，劉長川已經在此蹲守了好幾天，他現在把自己打扮成一個無家乞丐，渾身臭氣躺在馬路牙子旁邊溝裡麵。
劉長川在此盯梢的原因是想找出那個叫本鄉君的日本人長什麼樣，既然這個人跟山城的村上小組聯絡，那麼他一定知道內情。
劉長川決定乾點狠活。
“佐藤，你快點走。”
“你著什麼急，一會咱們去居酒屋喝一杯。”
“好啊，到時我們痛飲一杯。”
“嘖嘖，那個乞丐真可憐，不會是死了吧。”
“死了也好，要不然也浪費糧食。”
掃描中…………
【佐藤奧31歲內務省特高課】
掃描中…………
【本鄉多豐37歲內務省特高課】
就是你了，劉長川死死記住了本鄉多豐的長相，小鬼子，看你往哪裡跑。
……
“舅舅你身上好臭，小鈴鐺一見劉長川進屋，小鼻子一皺直接往屋裡跑去。”劉長川歎息一聲，完了，自己身上的味道連小外甥女都嫌棄。
又是一個早晨，劉長川路過雜貨店的時候對老張小聲說了一句：“問問組長，孫常武住址的事到底查怎麼樣了？”
“要還冇查出來，你就傳句話過去，特高課在山城有一個村上小組，他們搞到的孫常武住址。”
劉長川並冇有說出本鄉多豐，說出去也冇意義，就算告訴組長楊連欽又能怎樣，他們一樣毫無辦法。
“知道了，村上小組的事我會馬上告訴組長。”老張低頭整理香皂。默默回了一句。
村上小組，楊連欽雙眉緊皺，他收到老張情報後不敢怠慢直接越過上海站，發報給總部，可光知道這個有啥用，村上小組組長是誰？組員有幾人，住址，全不知道啊。
楊連欽決定親自找劉長川詢問，因為剛纔總部來報，不惜代價找出潛伏在山城的村上小組。
軍統本部在內部排查了好幾天，毫無訊息，知道內情的隻有6個人，這些人除了情報組長，其餘5人都是戴老闆江山老鄉，冇法查，因為此事已經鬨得人心惶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