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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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霽川看著突然出現的雲梔,八卦的湊到傅硯辭身邊。

“我親眼看著她被趙家兄弟帶走的,你剛纔踹門進去的時候,她真的不在房間裡嗎?”

傅硯辭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雲梔,聲音冷冽。

“我冇踹門。”

周霽川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大哥,你那一腳快把門都踹到隔壁去了,你當我瞎嗎?”

周霽川勾著傅硯辭的肩膀,感歎道:“傅時越要是知道你這麼儘心儘力救侄媳婦,真該來給你磕個頭。”

傅硯辭扒拉掉周霽川的手。

“我冇救。”

他進門的時候,房間裡就隻有趙家兄弟兩人。

他也覺得疑惑,雲梔是怎麼脫身的?又是怎麼這麼快解了藥性的?

他細細打量著雲梔,仍是完整的旗袍,臉頰有些桃紅,像是喝多了香檳的水蜜桃。

那雙水眸像是被洗過,盛著朦朧淚光,更顯得無辜。

冇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此時,雲雪意猛地甩開雲梔的手。

“放開我!”

雲梔腳下不穩,不知道撞掉了誰手裡的酒杯,整個人摔在了玻璃碎片裡。

地上頓時血跡斑斑。

傅硯辭的拳頭猛地攥緊。

這丫頭不懂得躲開嗎?

雲梔半坐在地上,一抬眼,淚光盈盈。

“姐姐,你自己做出這種事,為什麼要拿我撒氣?”

雲雪意被周圍人的眼神盯得臉上火辣辣的,本就氣得不輕,現在更是失控。

“雲梔,是不是你乾的?你想毀了我!”

這句話一喊出來,蘇韻臉色就變了。

中計了。

周圍人一臉吃到瓜的震驚模樣。

“雲雪意不打自招啊,表麵高貴,私底下玩的挺花,雲家可真是教了個好女兒。”

“她還說她和趙家兄弟不認識,不認識人家喝多了在床上叫她的名字?”

“說不定視頻裡就是趙家兄弟倆其中一個,自己做出這種事還往妹妹身上潑臟水。”

雲晟陰沉著臉,恨不得當場給雲雪意一個耳光。

可到底疼了這麼多年,隻憤怒的嗬斥一句:“還不回家!丟人現眼的東西!”

蘇韻拉過雲雪意,跟在雲晟後麪灰溜溜的離開了宴會廳。

眾人紛紛散去。

周霽川道:“硯辭,要不要給傅時越打電話,他未婚妻......”

傅硯辭看著扶著欄杆慢吞吞站起來的雲梔,地上那一灘血,根本不是摔那一下能有的血量。

隻不過剛纔她坐在血泊中,裙子蓋住了,冇人注意到罷了。

霎時間,傅硯辭眸色一凜。

難道她為了脫身......

傅硯辭大步上前,在雲梔踉蹌一步時,扶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雲梔抬眸,水眸淺淺。

“傅七爺,晚上好。”

永遠都是一副乖巧模樣。

雲梔抗拒著想把手抽回來,卻被傅硯辭緊緊攥住。

“傅七爺......”

“傷在哪裡?”

雲梔的手腕在他手心轉了一下,掌心朝上。

“劃了一下,我自己能處理。”

傅硯辭攬著她的腰入懷,立刻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和翻湧著情愫的眸子。

她冇有解開藥性,隻是在靠痛感強撐。

“雲梔,傷口在哪裡?”

雲梔盯著傅硯辭性感的薄唇,腦中不斷閃過那晚的親密。

她垂眸,聲音冷了幾分。

“大腿。”

傅硯辭將她打橫抱起來,由她靠在胸口。

“霽川,去開車。”

“啊?”

周霽川看著傅硯辭抱著雲梔的緊張樣,瞪大眼睛。

“硯辭,你該不會......”

“去開車!”

“開開開,這就去開。”

......

車上。

周霽川透過後視鏡看到後座上的傅硯辭將雲梔小心放好,手探向雲梔的雙腿。

他眼睛瞪的像銅鈴似的,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雲梔一把按住傅硯辭的手,雙眸緊閉,聲音微冷。

“不要碰我。”

傅硯辭厲聲道:“你知道你流了多少血嗎?你大腿上開了多大的傷口,才能流這麼多血?”

雲梔不吭聲。

傅硯辭深呼吸一口,壓下火氣,語氣稍軟了幾分。

“雲梔,我看看傷口。”

雲梔摘了綰髮的銀簪,青絲垂落,格外溫婉恬靜。

她一手握著簪頭流蘇,另一頭尖銳處抵著手心被玻璃劃破的傷。

稍一用力,血珠就湧出來。

她閉著眼睛,表情平淡而清冷,和平日裡判若兩人。

“不用,我自己弄的傷,我心裡有數。”

傅硯辭看著她冰封般的小臉,心裡劃過一絲異樣。

他以為她在外人麵前是乖巧的,無辜的,單純的。

耍起心眼來,她嬌俏明媚,多了幾分除他以外,冇人發現的靈動狡黠。

可今晚,她受了傷。

格外冰冷防備。

那張純潔無瑕的兔子皮下,哪裡是狡黠嬌媚的狐狸?

她是孤狼。

傅硯辭拗不過她,隻奪過她手裡的簪子。

“霽川,開快點。”

雲梔聽著傅硯辭語氣中的急切和緊張,唇角勾起,不似平日裡的嬌憨可愛,倒多了幾分得意的魅惑。

“傅七爺在緊張我嗎?”

傅硯辭看著她顫抖的睫毛,冷聲道:“彆死我車上。”

......

汽車開到一處彆墅。

傅硯辭抱著雲梔下車,徑直走進臥室,將她放在了大床上。

自己坐在牆邊的沙發,距離拉的極遠。

周霽川拎著藥箱進來:“雲小姐,我幫你包紮。”

雲梔伸出手,禮貌的笑笑:“我自己可以,藥箱給我吧,謝謝。”

周霽川看向傅硯辭,傅硯辭點頭,示意藥箱給她。

周霽川放下藥箱,走出了房間。

房間安靜。

傅硯辭看著雲梔慢條斯理解開脖頸處的盤扣,又去夠側麵的拉鍊,幾個動作就讓她喘的厲害。

“傅七爺。”

雲梔叫他。

傅硯辭扯了扯脖頸的領帶,應了一聲:“嗯?”

“幫我脫。”

傅硯辭的喉結滾了滾,起身走過來。

拉鍊拉開的聲音格外清晰。

傅硯辭道:“不是不讓碰嗎?我以為,你是不需要彆人幫忙的。”

雲梔輕聲道:“彆的無所謂,傷口不行。”

“為什麼?”

雲梔像是冇力氣了,也冇出聲回答。

傅硯辭拉著她的旗袍往上:“抬手。”

雲梔緩了幾秒,配合的抬手,由著傅硯辭將旗袍脫下來。

她穿著一套淺粉色內衣,襯的皮膚白皙,腰身和他想象中一樣纖細,如上好的羊脂玉似的,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誘人。

傅硯辭起身,回到了沙發上,點了支菸。

雲梔就坐在他對麵,伸直了左腿處理傷口。

傅硯辭終於看清了。

她左大腿內側劃了一道兩三公分的傷口,用一塊碎玻璃抵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布條,層層纏住。

所以她脫身後每走一步,玻璃都會嵌入一分,痛感蔓延全身,才抵擋得住那洶湧的藥效。

雲梔拿起鑷子將玻璃取出,消毒,止血,上藥,用紗布重新包好。

完成之後,大汗淋漓。

她半靠在床頭,痛感褪去後,藥效報複般的襲來。

她開口,聲音有些啞:“這個藥效會持續四個小時左右,除非打了鎮定劑,在夢裡熬過去。”

傅硯辭指尖夾著煙,聲音比她還低啞。

“要鎮定劑嗎?”

“不。”

她抬眸,水眸盈盈動人。

“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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