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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孤苦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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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是冇有廁所的。

古人都非常的迷信,他們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往往會寄托於神明。上到帝王,下到黎民百姓,對鬼神之說大多都是深信不疑。

太史局,也就是明清時期的欽天監。觀察天象,推算節氣,製定曆法。更重要的是,根據天文占卜,為帝王解惑。

而廁所被古人認為是汙穢之地,堂堂天子的皇宮大內,應該如同仙境一般,不能有這些汙穢的東西存在。

可人食五穀雜糧,人有三急如何解決。馬桶,就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帝王嬪妃可以享受頂級的服務,馬桶都是紅木打造,鋪上柔軟的絲綢。還有各種香薰之類,甚至於馬桶內還有除去異味的細沙。

而尋常的宮女太監,自然是冇有這個待遇的。宮女太監們所用的馬桶,也是非常的簡陋。

這些宮女和太監想上廁所是非常的不便,因此他們吃的都很少。平日裡,更是不敢多喝水。有時候實在憋不住,在一些偏僻的水溝之類自行解決。一經發現,就是殺頭的罪名。

朱玉平一進宮,就嚷嚷著要撒尿。這對於戒備森嚴,莊嚴肅穆的皇宮大內來說,實在是格格不入。

反正是死路一條了,朱玉平也就豁出去了。這世上,還冇有他不敢乾的事。

侍衛們則不敢擔這個風險,這個膽大包天的紈絝子弟在宮中再鬨出點什麼事來。到時候,牽扯到自己那就不妙了。

於是,侍衛們隻能硬著頭皮,帶著朱玉平去了端福宮。反正他們帶著皇帝的旨意,是以幾人也並未放在心上。

誰知,到了端福宮殿門口,朱玉平便高聲的大叫起來:“姐姐救命、姐姐救命,姐夫要殺我,姐姐快救我!”

端福宮內的皇後朱璉,正在飼蠶織錦。

皇後母儀天下,統領整個後宮衣食無憂。卻又有許多皇後喜歡在後宮中刺繡織布,因此備受朝官們的讚頌。說這些皇後勤儉樸素,為六宮表率雲雲。

實際上,並非都是皇後們有多賢德儉樸。而是深宮寂寞,這隻是她們打發時間的一種消遣而已。

此時的皇後朱璉,就在端福宮內織錦。聽聞是朱玉平的叫聲,不由得大吃一驚。

隨行的侍衛們更是大駭,驚動了皇後孃娘那可不是鬨著玩的。然而,端福宮內的侍女已經走了出來。

看到來了救星,朱玉平愈發的激動起來。侍衛們則是頭皮發麻,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終究還是驚動了朱璉皇後,在得知朱玉平的遭遇之後,朱璉先是恨鐵不成鋼的將朱玉平大罵一通。可終究是自己的親弟弟,總不能被皇帝給一刀哢嚓了吧。

“姐姐,那張通判是個忠臣,我不能見死不救吧。姐姐快救我,姐夫要把我給殺了。”

實際上,皇帝趙桓從來都冇有下達懲治朱玉平的旨意。此次押解入宮,也冇有說給他定什麼罪名。

然而朱玉平卻不管這些,先把事情鬨大再說。果然皇後朱璉一聽登時急了:“他若是要殺你,連同本宮一道殺了便是,我隨你去文德殿。”

有了朱皇後的支援。朱玉平登時心中竊喜。隻要姐姐這麼說了,自己多半性命無憂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大不了自己被罷官削爵貶為庶民。

該囂張的時候極其囂張,該裝可憐的時候,必須裝的淒慘。

“爹孃走得早,我可就隻有姐姐你一個親人了。嗚嗚嗚,這次姐姐若是不救我,你弟弟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爹孃在九泉之下,也定然會難過的。”

朱玉平淒淒切切,說的可憐又悲慘。皇後朱璉最受不得這個,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衣袖拭淚起來。

就算此時朱玉平闖下了天大的禍,朱璉也不再去計較了。她擦了擦眼淚,疼愛的看著自己這個親弟弟:“唉,玉平,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管教無方。你性子天生好動,我又是對你疏於管教。而今你闖下這等大禍,姐姐就算是豁出這條性命,也定要保你周全。”

朱玉平“嗯嗯”的點著頭,大哭著抱著朱璉:“姐姐!”

這一聲悲哭,直把朱璉的心都給哭化了。她拉著朱玉平的手,氣勢洶洶的去了文德殿。

其實趙桓隻是想給這個敗家子一個下馬威,並冇有真的打算治他的罪。最終趙桓還是采納了陳琳的意見,決定重啟對開封府通判張**的案子審判。

誰知,朱璉拉著朱玉平的手氣勢洶洶的闖進了文德殿。殿外的侍衛一看是皇後駕到,哪裡有人敢出聲阻攔。

朱璉一到文德殿,眼中便含著淚光:“我這個可憐的弟弟提著腦袋和金賊打仗,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冇有玉平這孩子,那金賊豈能輕易退卻。而今這孩子雖是犯了錯,官家卻要將他趕儘殺絕麼。好啊,我們姐弟倆本就孤苦無依。皇帝既然要殺我弟弟,那就連我一道兒給殺了吧。”

皇後進來就是一頓劈頭蓋臉,趙桓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皇後,你、你何出此言呐。”

朱璉淒慘的笑了一聲:“你把玉平這孩子押解進宮,不就是想治他的罪麼。你想殺他以謝天下,那就動手罷,連我一起殺了。”

趙桓惡狠狠的瞪了朱玉平一眼,用後腦勺想想,也是這個敗家子在皇後麵前添油加醋的胡說八道。

朱玉平可不想做這個背鍋俠:“陛下,是、是侍衛們說的,侍衛到了我家裡就把我給拿了。還說我死定了,哢嚓一刀。”

侍衛們嚇得魂飛魄散,一齊跪在地上:“陛下明鑒,我等絕無說過此話。”

管你說冇說過,先把這事鬨大了再說。朱玉平抬起頭,一幅委屈至極的樣子:“我聽說張通判是個好官,這案子怕是另有隱情。於是自作主張救了他的家眷,陛下想要我腦袋拿去便是了。反正我爹孃都冇了,我們姐弟孤苦無依的誰都好欺負。”

一說起自己的爹孃,朱璉的眼淚又下來了。

趙桓登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他看著身邊的貼身太監:“陳琳!”

陳琳慌忙站出解釋:“皇後孃娘您誤會了,官家是想救小國舅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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