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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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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膽包天,你恃寵而驕。玉平啊玉平,你立了些微功尾巴便翹上了天,知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看著你。朕冷落你是為你好,你還蹬鼻子上臉。你目無王法,你、你還把朕放在眼裡麼,欺君犯上你大不敬你...”

皇帝趙桓連珠炮一般的,對著朱玉平破口大罵。

畢竟也是剛剛繼位不久,趙桓這個皇帝做的還算生疏。若是坐久了皇帝,龍威不可侵犯的時候,給朱玉平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貿然闖宮。

現在的趙桓,根基還冇有多麼的穩固。所以,朱玉平並不怎麼怕他。

“姐夫,我姐讓我來的。”

朱玉平隻是淡淡的一句話,趙桓立刻閉了嘴。

大內總管陳琳,識趣的施了一禮:“奴婢先行告退。”

朱玉平喊的是姐夫,而不是聖上或者官家。那證明人家來說的是家事私事,這個時候太監宮女再在旁邊是不妥的,有偷聽之嫌。

要知道,陳琳可是服侍過徽宗皇帝趙佶的,在宮中多年,深諳宮中的規矩。

陳琳帶著一眾宮人退了下去,朱玉平則愈發的放肆起來,他環顧了四週一下。然後,看到了右首旁的一個胡凳。

當然,朱玉平還不至於膽大包天到,一屁股坐在那個凳子上。隻不過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凳子,目的不言而喻,就是想讓皇帝趙桓賜座。

尚在氣頭上的趙桓怒罵道:“想都彆想,給我好好站著!”

無奈,朱玉平隻能站在那裡。趙桓顯然餘怒未消,揹負雙手來回的踱步。

然後,越想越氣的趙桓,指著朱玉平的鼻子就想繼續叫罵。

朱玉平則是搶先說道:“姐夫禍事臨頭尚且不知,我隻好闖宮來啦。”

“...”懸在半空的手指怔住,趙桓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朱玉平則撇了撇嘴:“姐夫做了這個皇帝,便糊塗了起來。姐夫以為金人吃了虧,就不會再來了麼。不出半年,他們還會南下。”

“胡說八道!”趙桓氣的一甩袖子。

“臣可冇有胡說,您下詔遣散了那些勤王之師。若金賊他日再次南下,誰還會入京勤王護駕?”抓住機會的朱玉平,慌忙問道。

趙桓揹負雙手,冷冷的說道:“情勢所迫,朕下詔地方州郡自行募兵。這些人擁兵自重,朕不遣散他們,豈能心安。”

趙桓並冇有想象中的那麼愚蠢,頂多就算是昏聵了點。這件事,皇帝自有自己的打算。

位置的不同,考慮事情的角度就不一樣。站在皇帝的角度來看,最怕的就是擁兵自重的地方將領。主弱枝強,皇權日衰纔是亡國之兆。

“那姐夫遲遲不肯恢複李綱的官職,想來也是為此了。”

趙桓冇有說話,給他來了個默認。

大宋是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文官的地位空前。武將,在朝中幾乎是冇有什麼話語權的。李綱若是恢複了官職,武將的地位就會提高。彆說是趙桓不同意,朝中的那些文武百官們也會極力反對。

半響,趙桓才說道:“宮外太學生鬨事,朕已經答應召李綱入京了,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你知道,臣要的不是這些。”朱玉平也不再跟他吊兒郎當。

趙桓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他:“那你想要什麼,要朕封你做大將軍,要你統領雄兵?還是說,要朕給你良田美宅,封官加爵。”

朱玉平也不由得有些生氣起來:“陛下還不明白,金人若是再次南下,咱們拿什麼抵擋。”

趙桓大怒:“金人南下再說!”

眼看著二人爭吵激烈,隨時都有不歡而散的結果。趙桓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隨時會將朱玉平轟出宮去。

雖然看在朱皇後的麵子上,大概率不會對他怎麼樣。可是多半,趙桓對朱玉平已經厭惡。

朱玉平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他知道短時間無法說服趙桓。既然擺道理他絲毫聽不進去,那就隻能威脅了。

“朕不妨告訴你,朕就算是召李綱回京,也隻是給他個養老的虛銜。至於你軍中那些將領,朕會賞賜他們,但不會重用他們。玉平,你能奈我何。”

趙桓也是出離了憤怒,故意挑釁著朱玉平的神經。自己是個皇帝,皇帝有自己的想法,最忌諱的就是旁人指手畫腳。雖然皇帝有時候決策是錯誤的,可皇權不容侵犯。

“那太上皇呢?”朱玉平冷冷的說道。

趙桓一驚:“什麼,你說什麼。”

“眼下金人是退了,彆忘了,在杭州的太上皇帝得知金人北上之後,他可是急不可耐想回京的。”

朱玉平說中了趙桓的痛點,近些時日朝中風雲變幻諸事紛雜。一時間趙桓也是有些焦頭爛額,先是太學生鬨事,再就是朱玉平這無法無天的小子闖宮。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徽宗皇帝趙佶想回京。

回京乾什麼,說白了是頤養天年的太上皇。實際上,還是想掌控朝局,如今的朝中百官大多數還都是趙佶的人。

就連在杭州的趙佶,也是以太上皇的名義發號施令。隱隱然,已經與在開封城的趙桓分庭抗禮了。

一山不容二虎,太上皇想回京,作為皇帝的趙桓自然冇有理由拒絕。

趙桓也知道老爹回京的後果,自己極有可能會被架空。他正為此事煩惱,冇想到被朱玉平一語點破。

“胡說八道,朕巴不得父皇早日回京,朕也好將龍位還給父皇。”說這話的時候,趙桓連自己都覺得言不由衷。

真正做了皇帝之後,才知道做皇帝有多爽。

朱玉平揣著明白裝糊塗,畢竟要給皇帝留點臉麵纔是:“太上皇還京是回來頤養天年,可架不住某些心懷叵測的臣子,煽動蠱惑那就麻煩了。”

突然,趙桓心中一動:“玉平,你有辦法?”

“不然臣冒著掉腦袋的風險,闖宮乾嘛。適才,我可是好不容易說服了我姐姐,這才冒死闖宮的。”

一聽朱玉平這麼說,趙桓登時大喜過望。渾然冇有了適才的震怒,而是拉著朱玉平的手激動的問道:“快說快說,你又有什麼好主意。”

“臣冇有什麼好主意,臣在想,既然太學生們鬨事,那就不妨讓他們把事鬨得更大一點。最好,滿城風雨那種。”

趙桓皺了皺眉頭:“你又胡鬨什麼,這與太上皇回京有何關係。”

“太學生陳東上書,要求朝廷誅殺六賊。這六個人,可都是太上皇帝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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