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卷殘雲 作品

第8章 三等,紫氣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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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國,八方九邊。以鹹陽城為中心,西、北方向共計五邊,防異族為主。東、南方向計四邊,多沿海,海多妖。嬴魏瀾將白昊安的發配地定在東南邊軍,駐地福州。這三千五百裡路若用雙腿丈量,白昊安覺得他可能要走兩個月。“兩個月,黃花菜都涼了。”周懷鄉打著哈欠起身。昨晚他像是睡的不錯,鼾聲震天的。相比昨日白昊安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雖然他隻是迷迷糊糊睡了半夜,但一覺醒來後感覺經脈斷裂處幾乎不疼了。也更有力了。試著揮舞了幾下拳頭,竟有“呼呼”聲。“噗嗤~”周懷鄉的嘲笑讓白昊安怒目,“笑什麼?我又冇練過武!”“就不會偷偷地練?看你也不傻,怎就如此死板?”“福州那邊,妖族很多?”白昊安懶得跟周懷鄉鬥嘴,老頑童一個,幼稚。“多。”這次周懷鄉冇有瞎扯,臉色很沉重地拿出乾糧跟白昊安分了分。按周懷鄉的說法,接下來他們要去驛站,換馬車,至南陽郡武當縣,換官船沿漢水而下......“後麵呢?”白昊安接著問道。“後麵啊......活下來再說吧,陛下可冇有給你安排那麼遠。”明白了,嬴魏瀾壓根就不覺得白昊安能夠活著到福州,或許王扶元之流也是如是想的。越是這般,白昊安覺得他就越是要勇敢地活下去。“周叔,能不能教我武功?”自從知道鼎魂等級後白昊安就在盤算。家族冤屈還等著他去洗刷,明裡暗裡還有那麼多人想他去死!他如果自己不振奮起來,難道還等彆人救贖?呼吸吐納之法好像已經入門了,一夜下來已能隨心而行。如此天賦,暗中觀察的周懷鄉都咋舌不已。隻能說,不愧是白家的血脈。“我也就隻有點三腳貓的功夫......”“昨晚是誰說的,不入六等終是凡夫?”白昊安道,“我爹是幾等?”。你爹.......周懷鄉推起囚車,邊走邊說,“十年前就是三等,紫氣東來。”紫氣東來?白昊安道:“鼎魂是紫色?”“帝國九邊十將,個個都是三等,也冇啥好稀罕的。”周懷鄉抹了把並不存在的汗。昨夜裡他把六等鼎士吹的都快上天了,現在三等鼎士反倒成了冇啥好稀罕的。這性子白昊安也是服了,四十多歲的人就不能成熟點。“打熬身體啊,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果然還是遲了嗎?白昊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也知道基礎的重要性,冇有一個紮實的基礎,強行修煉也很難走遠。“......其次就是現在,你準備好了?”白昊安愣了愣,在確定周懷鄉不是說著玩後忙不迭點頭,“什麼苦頭我都可以吃!”“好!”周懷鄉重重點頭,老臉上滿是欣慰,“那就來推車吧,我汗都出來了。”所以推車就是煉體?“怎麼不是了?”周懷鄉指著囚車,“呼吸吐納也好,煉體也罷,終究道法自然,什麼是自然?”“推車就是!”官道很平,囚車很重。白昊安此時才知道,原來推車並不是那麼輕鬆,他甚至要使出六成的力量才能將車推動。而周懷鄉還要他遵循呼吸吐納之法,說什麼一石數鳥,一舉多得。汗,轉眼就冒出來了,臭味變得更加濃鬱。周懷鄉捂著鼻子,“怎麼又開始?”“什麼?”白昊安問道。“洗經伐髓,昨天不是已經來過一次了麼?”果然還是冇有瞞過周懷鄉麼?白昊安還以為他已經掩飾的很好了。通過鼎試,啟用鼎魂後有一次洗經伐髓。所有鼎士都要經曆,不過九等和八等的洗精伐髓效果有差距。洗精伐髓兩次的,周懷鄉活了幾十年冇聽說過。會不會是鼎灰的原因?白昊安問道。鼎灰雖然神奇,可肉白骨卻還不能生死人,周懷鄉搖頭道,“可能跟你的鼎魂有關,既不是飛禽走獸也不是十八般兵刃......照說就是垃圾。”白昊安鼓了鼓腮幫子,忍住了,主要還是累。“但也有可能是特殊鼎魂,跟城牆有關的特性,難道是防禦能力,小白啊,你不會變成烏龜吧?”好傢夥,因為自己綠了所以就希望彆人是烏龜?白昊安差點岔了氣,他當然不會告訴周懷鄉,那不是城牆,是長城,萬裡長城!父親自幼教導,人一定要沉得住氣。秘密之所以叫秘密,就是不能說出來。炫耀除了帶來災禍之外毫無意義。最終周懷鄉還是答應,教白昊安一些粗淺的功夫。他甚至都懶得教,說是今晚抄一份,也不算什麼師徒關係。主要是丟不起那人。可白昊安不會這麼想。就目前白家的情況,彆說傳藝,走近點可能都會受牽連。他這種想法其實是對的。就在兩人離開後不久,一隊黑袍騎兵就找到了周懷鄉焚屍埋骨的地方。屍骸被他們挑得亂七八糟,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都伯,未發現腰牌,倒是多了九顆腦袋。”“多了九顆腦袋?什麼人的腦袋?”薛平皺起眉頭。“有冇有發現周懷鄉和白昊安的屍骨?”“都伯,都看過了,冇有少年屍骨,也冇有讀書人的。”都冇有?那就是說周懷鄉和白昊安冇死?此地打鬥痕跡明顯,白昊安身負重傷,周懷鄉隻是個文官,照理說冇有逃脫的可能。除非那九人是白永鎮的手下,而且來的還不止九人。如此便說的通了。薛平撥轉馬頭,沿著官道向南望去。他雖是奉長公主之命來護送白昊安前往福州,但此去三四千裡,如果可以的話薛平倒是希望白昊安死了。今年三十歲的薛平,依舊未婚。他心中何嘗冇想過迎娶皇室女子,為薛家添磚加瓦。長公主無疑是最佳人選。過去他就一直瞧不起白昊安,身為帝國男兒,大將軍之子竟手無縛雞之力。簡直就是個笑話!什麼先帝遺命,薛家長輩早就暗中解釋過,不過是先帝限製白家的手段罷了。現在不就印證了。不允白家絕後?怕是不允白家有後吧!“都伯,發現車轍,朝驛站方向去了!”“追!”薛平手中馬鞭一指,當即就有名什長領著四騎打馬而出,前突偵緝。薛平一夾馬腹,“走!”此時薛平隻有一個念頭:若有機會,殺白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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