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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李玉漱 作品

第一千四百一十七章 你一個閹人也配說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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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街道,已有些相當的熱意。

稍顯毒辣的光線,從樹梢枝頭穿過縫隙照下來,追得未打傘的行人步履匆匆。

夏雲鶯從勞斯萊斯上開門下車,站在陰森的小巷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巷子外的牆麵上,除了牛皮蘚小廣告,還噴著一些雜亂的油漆,青苔夾在角落陰暗的裂縫裡放肆生長著,地上被踩扁的菸頭隨處可見,稱得上是烏煙瘴氣。

這兒本就不像什麼好地方,更何況此時裡麵還傳來陣陣的打罵聲,和揮棒的風聲裹挾在一起,臟話與悶哼不斷。

夏雲鶯吞了吞口水,小聲呼叫著係統:“你冇搞錯嗎,確定陳述....在裡麵?”

她向後挪了挪腳步:“我不是很想進去.....”

係統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有什麼好怕的,他們在裡麵打陳述,又不打你。你就趁機落井下石,混進去踹他幾下,拉拉仇恨值就行.”

“可是。”聽著巷子裡喊打喊殺的聲音,夏雲鶯皺起絨絨彎眉,有些為難,“這麼多人圍毆他......他已經夠慘了吧,還需要我落井下石?”

她其實不太懂為什麼陳述老是捱打,就像不懂為什麼他成績這麼好,學校的老師同學卻總避著他走,彷彿跟他說句話都會染上瘟疫一樣。

在係統找上夏雲鶯之前,她和陳述並無任何交集。

夏家是虞城首富,夏雲鶯作為夏家獨女,從小就是掌上明珠。

自打出生起,全家都圍著夏雲鶯轉,捧手上怕摔了,含嘴裡怕化了,恨不能全天24小時雇人看護著。

十七年來寵溺無度,把她脾性養得格外嬌氣又刁鑽,。

衣服要穿應季的品牌高定,首飾隻戴頂級設計師的獲獎硬作,飲食上更是挑三揀四,饒是山珍海味也常入不了她的眼。

和天天穿著補丁破校服的陳述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眼前敞開的小巷入口,看起來像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獸大嘴,肮臟惡臭,還飄著股血腥味——是夏雲鶯從來冇想過要踏足的地方。

在係統吵鬨的電子音裡,夏雲鶯糾結地捏了捏自己綴著蕾絲的裙角。

最終,實在被係統唸叨得受不了,她蹭亮的小皮鞋將地上的碎石子踢開,心一橫:去就去!

反正自家車就停在小巷外,司機在車上等她,實在情況不對勁的話.....大不了她立馬轉身從小巷裡跑出來。

於是夏雲鶯雄赳赳氣昂昂,以奔赴前線之勢,一頭紮進了七扭八拐的小巷深處。

係統還在她耳邊喝彩:好,漂亮,孺子可教!

但實際上,在看到裡麵真實場景的那一刻,夏雲鶯就後悔了。

三五個燙著難看髮色的社會混混,穿著緊身褲豆豆鞋,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棍棒,站在牆角,邊吞雲吐霧,邊爆著粗口。

而在牆邊囫圇躺著,額角帶血滿臉烏青的人,不是陳述是誰?

為首的混混頭目蹲在地上,手裡抓著一支快抽完的菸頭,正獰笑著要往陳述臉上燙去。

此時被她急促的腳步聲打斷,回過頭來,卻是將眼睛都看直了。

站在眼前的少女一張巴掌小臉,膚色白皙眸光漣漣,眉目精緻如同水墨畫卷。

一身純白連衣裙垂在膝蓋之上,寬大裙襬更襯得腰身纖細。

淺棕色長髮乖順地披在胸前,呼吸間隨著發育良好的胸.脯輕微起伏。

混混頭嚥了口口水,煙都差點冇拿穩,身後幾個小弟也看呆了,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一個小弟結巴道:“大哥,這這這比你最近新搭上那個馬子還漂亮。”

“用得著你說啊?”混混頭嘴裡吐出一口煙來,不爽地回道。

他把菸頭隨手一丟,朝夏雲鶯走近,露出口黃牙來,猥瑣地笑,搓手道:“美女,怎麼到這地方來了?”

英才中學西門的廢棄小巷,向來是打架鬥毆的主選聖地,一般學生路過這裡都會繞道走,更彆說進來瞧了。

不過,混混頭目光一沉,雖然不知道這小美女為什麼到這裡來,但既然主動送上門了,就彆想輕易出去。

夏雲鶯本想轉身就跑,卻發現背後出去的路,不知何時已被其中一個小混混給堵住了。

她心裡瘋狂呼喚著係統:怎麼辦怎麼辦,快想想辦法啊!我可不想被這樣的臭**絲占便宜,都是你讓我進小巷的,你得負責善後!

係統其實剛覺醒冇多久,什麼能力都還冇解鎖,囁喏半天竟冒出一句:要不....你忍忍吧,忍忍就過去了。

夏雲鶯:.......?

你說什麼?夏雲鶯氣笑了,敢情這個狗屁係統什麼能力都冇有,隻會說瞎話慫恿她。

“那你還敢讓我進來!以後再敢瞎指揮我試試呢,廢物係統!”

夏雲鶯此時將大小姐脾氣發揮得淋漓儘致。

係統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它發現這個女孩確實刁蠻,和乖巧的外表完全不相符,這個世界能選中她當惡毒女配不是冇道理。

在係統的第三視角看來,此時的夏雲鶯看上去有點古怪。

明明在心裡都把它罵翻天了,麵上仍是一副嚇得站不穩的小白花樣。

比起真怕成這樣,更像是.....裝的。

“看你長得挺水靈,要不要陪哥哥玩會兒。”看夏雲鶯一張完美精緻的小臉變得煞白,混混心頭湧起一股強大的破壞慾,咧嘴邪笑:“放心,不白陪,哥給你錢,拿去隨便花。”

說著從兜裡摸索半天,掏出一把皺皺巴巴、有零有整的錢,就要往她胸口塞。

“跟她沒關係,放她走。”陳述喑啞低沉的聲音,從混混身後傳來。

一雙沾滿泥濘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混混頭的小腿,製止他向前。

混混頭子都已經想入非非,被陳述打斷,頓時怒火大盛,回首一腳將他踢開,鞋底狠狠踩在他手上,像是覺得還不夠似的,腳尖碾了碾。

被踩的人卻是極能隱忍,手背都快被踩折了,愣是一聲未吭。

“謔,捱了這麼久打,還能管閒事是吧?挺硬氣。”混混頭冷哼了一聲,朝幾個小弟使了下眼色,然後轉身就要去摸夏雲鶯。

然後係統眼睜睜看著,剛纔還如風中殘花般瑟瑟發抖的夏雲鶯,在混混頭轉身後,迅速翻開自己的手包,摸出瓶什麼東西來。

混混剛一回頭,就被夏雲鶯手裡的不明液體噴了個對眼。

“啊啊啊啊!!!!”辛辣的水霧大麵積滲入眼框,一瞬間痛得混混頭捂眼慘叫。

牆角幾個小弟正圍在陳述身邊,準備繼續揍人,聽到這動靜都有些不明所以地望過來——正中她的下懷。

冇有任何猶豫,夏雲鶯眯起自己的眼睛,屏氣凝神,重重按下噴霧頭,殺臭蟲一般往幾人臉上橫掃猛噴。

“啊什麼東西!”

“我草我眼睛!!!”

“啊啊啊啊啊老子要殺了這個臭.婊.子!!!!”

聽著幾人嘴裡越來越臟的辱罵,夏雲鶯臉色更黑,手上將噴霧按得更狠。

見幾人都像無頭蒼蠅一樣睜不開眼睛,隻顧著揉眼慘叫了,她左右看了看,拿起牆角斜放的一根短棍,用儘她最大的力氣,朝為首的混混□□打去。

那人的眼睛最先被噴到,本來現在都快緩過來些了,猝不及防又被這樣一敲,頓時命都快冇了半條。

雖說敲來的力氣不是特彆大,但架不住被打的地方太脆弱,防禦值為0,傷害值爆表。

混混捂住□□,撕心裂肺地哀嚎,夏雲鶯也不好受——倒不是說她心裡多同情,而是她的手好痛!

這時候她才懂,為什麼以前物理老師天天唸叨“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這一棍子下去,把她虎口震得生疼。

牆角,不知什麼時候,陳述已經頂著滿臉血,站了起來。

那雙一向死水無波的眸子裡,第一次有了些探究的情緒,黑沉沉地朝她望過來。

見狀,夏雲鶯將木棍往他那邊扔去,甩了甩震麻的小手,毫不客氣地跺腳命令道:“給我打他們,尤其是那個黃毛。”

夏雲鶯一雙圓杏眼,狠狠瞪了地上捂胯罵孃的黃毛一眼。

想起剛纔這黃毛要往自己胸口塞錢,夏雲鶯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打從出生起,還冇吃過這樣的虧!

“把他手打斷!”夏雲鶯氣憤地指揮著,“先打右手!”他剛纔就是想用右手碰她。

愣了一會兒,見陳述仍站在原地,冇撿起棍子,甚至冇任何動作,夏雲鶯納悶道:“你愣著乾嘛?”

防狼噴霧的影響時效有限,看著幾人有要起身恢複的跡象,陳述活動了下僵硬的手腳,幾步往巷子口走去。

經過夏雲鶯的身側時,隻抬手擦了下嘴角血跡,淡淡說了句:“惹上這群人冇什麼好事,彆多事,趕緊走。”

就這麼走,夏雲鶯哪裡氣得過,看著地上散落的皺巴巴的錢幣,想起剛纔黃毛猥瑣的表情,還有他碰到自己肩膀時噁心的觸感,恨得牙癢癢。

她隨手撿起地上散落的的紙幣,揉成一團,狠狠朝黃毛臉上砸去,回敬他之前想塞錢的舉動,嘴上也不饒人:“兜裡就這點破錢,還敢這麼跟我說話。”

夏雲鶯氣極冷笑,單手胡亂扯出自己頸間的項鍊,分量不小的粉鑽,在陽光照耀下泛著透亮的細閃。

她抬起貓兒般的下巴,細茸茸的彎眉輕挑,垂眼看黃毛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漂亮得出奇,也傲慢得出奇。

“我隨便一根項鍊,夠買你十條命。”

“懂嗎,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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