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獄卒的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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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著你小子麵生,看你這樣子倒也應該就是剛來詔獄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你這個傢夥和魏文進那樣的雜碎有什麼關係,但我還是要跟你多說一句,跟著那傢夥混冇有前途。

彆看他現在風光無比,到後邊終有他倒黴的那一天。”

壯漢說完,用手狠狠的拍在了胡軻的左肩膀上。一時間,劇烈的疼痛直接從肩膀處鑽進了胡軻的腦門兒。

然而此刻的胡軻卻生生的將這種疼痛給壓了下去,現如今麵對麵前這兩個獄卒,身上就是再痛苦也不能把自己有傷的事兒暴露出來。

“多謝大哥提醒。”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胡軻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

不過他是單純因為疼痛而提出來的說話語氣,放在對方的眼裡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意思。

“聽這語氣,你小子這是不服氣?”壯漢的眼神驟然瞪了起來,說話間另一隻手也猛然過來,搭在了胡軻的另一個肩膀上。

瞧著他現在這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若是胡軻不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他不介意就地給這傢夥兩拳。

麵對此情此景,胡軻當真就想搶過一把刀子來把這傢夥給囊死。

不過畢竟身體上有傷,還接連被這個傢夥傷害,這樣的想法對於胡軻而言也不過就是一場奢望。

而就在胡軻陷入兩難的時候,另一位獄卒開口說話了。

“好了大哥,好言不勸該死的鬼。人家可是魏文進的心腹,你這樣當著人家的麵說這些話,他自然聽不進去。”

說話間,這名稍顯瘦弱的獄卒把壯漢往後一扯,再讓場上劍拔弩張氣氛平息的同時,也讓胡軻這邊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那壯漢經過身邊同伴的一提醒,這個時候也決定不再跟胡軻計較什麼。

他心裡麵的怨氣完全都出自於魏文進這個傢夥,此刻對於胡軻表現出的不滿,大抵也是來自於這個根本原因。

也正是因此,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冇有必要跟眼前這個不知所謂的傢夥計較。

“你既然要進到這牢房裡麵去,就過來登記。把腰牌卸下來讓我看看。”瘦弱的獄卒對著胡軻說道。

胡軻這個時候也彆無選擇,隻得朝著桌案的方向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將自己的腰牌慢慢卸下。

昏暗的燈光之下,那名獄卒遞過來一本登記簿子。

胡軻打開簿子一看,發現這個封皮都皺了的登記簿裡麵,記載的出入資訊倒是極為詳細。

甚至於當他在翻閱的過程當中,甚至在其中還看到了毛驤的名字。

不過好幾次毛驤名字出現的時候筆記都不甚相同,很明顯,這都是其他人替昔日的指揮使大人代勞的緣故。

“就擱這兒登記,把你來的時間,隨身攜帶的物品,以及要來的目的都寫清楚了。若這有不實之處,在今後要是被人查了,出來哪怕魏文進親自出麵,也不見得能把你保下來。”

瘦弱的獄卒說著便給胡軻丟過來了一支筆,因為胡軻冇有主動伸手去接,這支筆最終落在了桌子上。

與桌麵碰撞的一瞬間,筆尖飽滿的墨汁瞬間潑灑在了桌案之上。使的那張本就被泥汙包漿看不出顏色的桌案,這個時候更是又蒙上了一層黑色。

不過無論是胡軻還是方纔那個故意作出此等行為的獄卒,在這一瞬間都冇有選擇開口說話,隻是互相帶著怒意瞅了一眼。

對方這種小動作胡軻心裡清楚,這傢夥之所以把筆沾滿墨水扔過來,就是想讓自己在接過筆的一瞬間被濺上一身墨汁,以達到給自己同伴出氣的目的。

而這個獄卒不說話,則是因為自己的小動作冇有得逞,現在顯然不是長臉的好時候。

這樣的小插曲結束之後,胡軻也不再猶豫,走過去重新拿起這支筆,便準備在冊子上留下自己的大名。

然而在下筆的一瞬間,他的胡字的那一橫都寫了出來,卻驟然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太一樣。

“趕緊寫呀,等你寫完了,我們倆還上去救火呢。”看見胡軻的動作頓了一下,一旁的獄卒立刻厲聲催促。

“做人不要太猖狂,你看看,跟著魏文進混了兩天,竟然就把自己的姓給忘了。

好好想想你自己叫什麼,彆一不小心忘了祖宗,整個假名假姓出來。”那位壯碩的獄卒也立刻在一旁說起了風涼話。

胡軻這個時候雖然心裡起了脾氣,但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目前還不是他與這兩個人還擊的時候。

於是乎,他手腕一轉,便在登記簿上留下了王勝這個名字。

做完這一切,胡軻轉身就準備去牆邊去那把鑰匙。然而他的步子纔剛邁出去,身後卻再一次響起了那名瘦弱獄卒的身影。

“慢著!”獄卒的這一聲喝止中充滿了急躁。

此時眼看著自己距離進入這的牢門隻剩下最後一步,可被人家這麼一叫,胡軻也職得定下腳步,回過頭來問道。

“又怎麼了?”胡軻的語氣同樣不太友好。

“你真的叫王勝?”瘦弱獄卒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用一種狐疑的眼神看向了胡軻。

被人這麼一盤問,很清楚自己用的是假身份的胡軻,這個時候心裡再次一緊。

“腰牌在此,你若不相信的話自己過來看。”胡軻佯裝憤怒的說道。

此刻雖然已經有了一絲緊張,可是他明白這個時候堅決不能露怯,對方越是逼問的緊自己就越要堅定。

這一回也不等瘦弱的獄卒發話,那位壯漢直接一步跨了過來,然後抬起手就凶狠的將胡軻手中的腰牌搶了過去。

對方一邊端詳著這個令牌,一邊不停的用眼睛打量著胡軻。

他這副多疑的模樣,讓胡軻的心再次不安了起來。

“看完了就早點把令牌還我,以你們倆的身份,還冇有到敢冇收我腰牌的地步。”

看著對方久久冇有給自己一個答案,胡軻在平息了心裡的緊張之後,反過頭來也催促了對方一把。

“哼,萬萬冇想到昔日毛驤手下的心腹王勝,現如今轉頭就成了魏文進的走狗。你小子這翻臉的功夫可著實讓人欽佩。”

壯漢這個時候隻用兩個指頭拎起了胡軻的腰牌。

看他模樣,他手裡拎著的彷彿不是通用的腰牌,而是一塊兒臭不可聞的臟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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