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嶄露崢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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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了李長生的話之後，馬一航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旁邊的魏豹。"彆看我，我可什麼都不知道!"看著馬一航的詢問的眼神，魏豹趕忙笑著搖了搖頭.“大人，咱們還是先入席吧！”眼看著自己的兩個頂頭上司跟自己的兒子現在打得火熱，李樂言隻能一臉尷尬地邀請二人先入席。看著他臉上的尷尬之色，魏豹立刻笑著開始給他打圓場："汝南兄，我今天可是衝著你的好酒來的，這酒要是不好的話，彆怪我老魏掀桌子啊！哈哈哈哈!"“今天可是為了慶祝汝南兄的脫大難，咱們還是邊吃邊談吧！”無論是馬一航還是魏豹，現在這個時候，都對李長生特彆的感興趣。連帶著，他們兩個對李樂言的態度也變得客氣了不少，在這之前，李樂言隻不過是他們的眾多下屬中的一個。可現在，在二人的心目之中，李樂言已經有了，跟他們同席而坐的資格。為了準備今天的宴席，蔣氏也是真正的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甚至，為了給幾人助興，她還特意花重金找來了一隊歌舞班子。觥籌交錯之間，幾人的關係瞬間就親近了很多。一直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足飯飽的眾人這纔再次開始閒聊了起來。“賢侄，你剛纔說不出三天就會有人拿著重禮上門，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啊？你可千萬彆拿我開玩笑，我這個小小的巡撫，可不敢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給自己倒了杯酒之後，馬一航這才笑著問道。聽他這麼一說，無論是魏豹還是李樂言，一下子都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眼神不約而同地同時看向了李長生。“我們在這裡說會兒話，你們先下去吧！”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之後，李長生直接笑著揮了揮手，把席間伺候的那些下人和歌姬全都給攆了出去。一直等到他們走遠了之後，李長生這才站起身來朝著在場的三人深深的行了一禮。“世伯，大將軍，這種話原本是不應該我來說的，隻不過，小侄今天也是被逼無奈，我要是說錯了的話，還請二位不要見怪！”看著他忽然一下子變得這麼正經，李樂言還真是有點患得患失了。這小子萬一要是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魏豹和馬一航的話，他這個當爹的好不容易得來的升遷機會，那豈不是就要這麼白白錯過了？“有什麼話你但講無妨，我們今天隻是來做客的，就算是你說錯了，那也隻不過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閒聊而已！”不動聲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之後，馬一航也直接開口。“冇錯，大家也都不是外人，有話直說好了！”看到馬一航表態了，魏豹更是笑嗬嗬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請幾位長輩恕我狂妄了！”“馬世伯，據我所知，您已經在巡撫的任上乾了六年了，在來秦州之前，您在吏部的考評上也是一個上中，你有冇有想過，為什麼您的官做成這樣，還會被丟到秦州這個鬼地方來？”聽完了李長生的話之後，李樂言頓時就臉色大變：“長生，不要胡說八道，這種話也是你能說的嗎？”“無妨，讓他說下去，其實這件事情我自己也十分的困惑！”李樂言的話還冇說完，馬一航已經直接攔住了他，李長生的話說得雖然有點直接，甚至直接地讓他有點難堪，但是，這個問題卻同樣一直困擾著他自己。“世伯，不知道您對現在的大梁國如何看待？”端起酒壺直接灌了口酒之後，李長生乾脆趁著酒勁兒再次開口。“大梁國如今雖然偶有小疾，不過並無什麼大礙，隻要我們上下……”“世伯，這裡隻有我們4人，這院子的外麵也有人把守，這種官話套話就冇必要說了！”聽著馬一航的車軲轆話，李長生直接就笑著打斷了他。“哈哈哈哈，還是你來說吧，你這小子……”雖然被一個晚輩給打斷，但是，馬一航還是笑著開口。“那就恕我直言了，其實，大梁國現在已經是內憂外患危如累卵了，我不信世伯您冇有看出這一點來，大梁國內部門閥林立，黨爭不斷，帝黨和門閥都已經快要殺紅眼了，世伯我說得對嗎？”李長生說到這裡的時候，再次麵無表情的看著馬一航。久久的沉默之後，馬一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種事情其實早就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舉國上下的哪個官員心裡冇數？他馬一航雖然是被皇帝欽點來的，可自從被派到這裡之後，皇帝就像是把他徹底給遺忘了一樣，不光是皇帝，甚至就連皇帝身邊的那些帝黨大佬都開始對他不聞不問了。“馬世伯，我要是冇猜錯的話，最近這大半年或者說這一年多來，上京那邊應該已經很久冇人給您寫信了吧……”“你到底想說什麼？”聽著李長生的話，馬一航好像忽然一下子把握到了問題的重點，兩隻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我想說的其實很簡單，世伯，這世上最讓人討厭的就是中立派，無論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到時候，第一個要被收拾的，肯定都是那些首鼠兩端的中間派！”“陛下把您送來秦州，你就冇想過其中的深意嗎？您這邊一直不得罪顧家，就冇想過會讓自己在陛下那邊失了分嗎？”李長生的話說完之後，李樂言的後背上已經滿是冷汗了，這種話也是一個小屁孩該說的嗎？看著眼角不斷抽動的馬一航，李樂言的心真的是提到了嗓子眼。萬一要是馬一航惱羞成怒的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替李長生開脫了。“那，要是依你來看的話，我應該怎麼做？”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馬一航再次看向了李長生。“很簡單，其實，隻要您能做到四個字，我想，隻要您能做出一點成績，世伯應該很快就會平步青雲了！做過兩任巡撫，這個資曆，六部尚書有點不太夠，可做個侍郎還是可以的！”“哦？不知道是哪4個字？”馬一航一邊說話，一邊端起桌上的半杯酒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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