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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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曠領命。姚征蘭吃過早飯從驛站出來，從清河縣衙調來的衙役已經在外頭等著了。一行上了馬在衙役的帶領下直奔城北而去。這望月庵就建在清河縣城以北的望月山上，據衙役說，這是個小庵，庵總共就十幾位女尼，香火不盛。尼姑們在山上開荒種田自給自足，偶爾下山化化緣賣賣平安符八卦鏡之類的。要不是出了這樁命案，縣城還有許多人不知道山上有這個尼姑庵。花了小半個時辰來到望月山下，姚征蘭問那衙役：“拋屍的閉口湖在哪？”“大人請隨我來。”衙役帶著姚征蘭繞到望月山後麵，一個湖邊長滿枯敗葦草、大體上呈圓形的閉口湖出現在姚征蘭麵前。“案犯的拋屍之處，是在哪？”繞著湖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一會兒，姚征蘭問道。“就在樹下。”衙役指著前麵不遠處長在湖邊的一棵樹道。姚征蘭走到樹下，發現這塊地勢比旁邊要高，站在樹下可以看到整個湖麵。“確實是個拋屍入水的好地方，那你們撈起屍塊，是在什地方？”姚征蘭又問。衙役指著右前方大概一丈開外的水麵道：“胸腹大腿臀部大約是在那撈起的，胳臂小腿要更遠些，大約兩丈開外的樣子。”“你冇記錯？”“不能記錯，當時撈屍塊的時候，船就橫在這，在船中段撈起的胸腹腿臀，在船頭的位置撈起的胳膊小腿。”衙役道。姚征蘭左右看看，從旁邊搬了一塊差不多胳膊重的土塊，站在樹下用力往湖中一擲，落在一丈開外的地方。她又找了幾個土塊用各種姿勢丟擲去，都落在一丈左右的距離，怎也達不到衙役說的兩丈。周圍的人見她如此，都在憋笑了。姚征蘭喘口氣拍拍手，道：“文人體弱，讓各位見笑了。”眾人忙稱不敢。“殺人與分屍之地，又在何處？”姚征蘭問衙役。衙役照例走在最前頭給姚征蘭引路，道：“大人這邊請。”一行人跟著他往山上爬，一開始倒還有女尼上下山的小徑可以走，可走了冇多久就往旁邊雜草枝蔓叢生的林子去了。蕭曠見姚征蘭爬山爬得辛苦，叫停衙役問道：“怎的走此處？走方纔的小徑不能到嗎？”衙役道：“走小徑能到望月庵，但殺人分屍之處不在望月庵，若是大人要先去望月庵，我們就走小徑。”姚征蘭撥開一根伸到她臉上的枝條，問道：“這是案犯帶你們走過的她上下山拋屍的路線？”衙役點頭道：“正是。”“那不走小徑，就走這條路。”姚征蘭道。一行磕磕碰碰地往山上爬，爬了大約有三刻鍾時間，纔到了衙役所說的殺人分屍之地。“大人，就是這了。”這時別說姚征蘭了，連衙役自己都是喘著氣說的。姚征蘭一手撐著樹gn，接過蕭曠遞來的水壺喝了幾口水潤潤嗓子，一邊喘息一邊轉動頭顱望向四周。山高林密鮮有人跡，若在附近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屍體一埋，再在坑上撒上一層山隨處可見的枯葉，絕不會被人發現。過了這多天，現場留下來的痕跡已經很少了，縱有一些斷骨碎肉，想來也已被蟲蟻之類的搬食gn淨，隻在地表lu露的樹根上，隱約還可看見黑色的血跡和斧子劈砍留下的痕跡。“望月庵在哪兒？”姚征蘭看了一圈，冇看到建築，遂問衙役。衙役指了個方向道：“還在前麵。”眾人又跟著他往前走，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先是看到幾隴菜田，菜田那邊纔是一座庵堂。“大人，前麵便是望月庵的後門了。”衙役道。姚征蘭頷首：“去敲門。”衙役上前敲了一會兒門，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尼開了門，見是一群男子，麵露警惕：“你們是什人？”衙役道：“這位是大理寺來的姚大人，過來複審明/慧殺害不苦師太一案的。”老尼聞言，唸了個佛號讓開一旁，讓眾人進門。第93章·這望月庵果如衙役所言,是座極小的庵堂，前麵一座小小的主殿，供奉的是觀音大士,後麵就是女尼們生活起居的後院,連唸經堂和法堂都冇有。姚征蘭喝了杯茶休息了一會兒，就起身在院中轉了轉。聽說大理寺的人過來複審殺人案,寺中的女尼都到了院中,連給她開門的老尼在內，一共十三人。從年齡上看，最小的才十歲出頭,最大的就是老尼，大約五十多歲。“敢問各位師太,不苦師太chn秋幾何？”姚征蘭站在眾人麵前,問道。老尼躬身道：“回大人,今年正好是不苦師太的不惑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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