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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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國剛喉頭髮出一聲怪異的聲響，像是想哭卻又被什堵住一樣，突然兩眼一閉向後便倒。“舒大人！”顧璟忙扶住他，現場頓時一片慌亂。舒家人將舒國剛抬回了尚書府，舒榮的屍體被運入大理寺的停屍房，秦玨則被關入了大牢。全都安置妥當後，顧璟姚征蘭等三人剛剛回到閱卷房，大理寺卿劉懋便聞訊趕來。顧璟將情形大略向他說明後，劉懋顯而易見地鬆了口氣，道：“好在當場拿住了凶犯，如若不然，兵部尚書的兒子被殺，舒尚書因此病倒，咱們的頭頂上又要有壓力了。”頓了頓，他對顧璟道：“陛下明日早朝上必然要過問此案，要不今日你辛苦些，連夜審訊凶犯，爭取在天亮之前將此案了結，明日我也能給陛下一個jio代。”顧璟遲疑了一下，頷首：“我儘量。”“什儘量啊？凶手都當場拿住了，從你的敘述中不難看出此案人證物證俱全，簡直就是板上釘釘，還有什疑難不成？”劉懋哈哈笑道。顧璟道：“還有幾處疑點，待我審過疑犯之後，再給大人答覆。”“好，我靜候佳音。”劉懋走後，顧璟到屏風後換了衣裳就準備去牢提審秦玨，看到一旁的姚征蘭，他道：“你就別去了。”姚征蘭道：“我與秦公子的關係，似乎還未到需要迴避的程度。”李逾附和：“就是，反正此案是你主審，我們去旁聽一下又有何不可？”顧璟冇再說什，直接往門外走去。李逾趕緊拉著姚征蘭跟上。秦玨被帶到刑訊室時，已經換上了囚服，身上的衣裳鞋襪都被脫下來當做物證儲存。“秦玨，從今日你上秋霞山開始，到你從凶殺現場出來被人瞧見，中間發生了何事，你仔細道來。”顧璟道。第67章·“我和四個朋友幾日便約好了今日一起來爬秋霞山,登高塔。我們五人一大早就從家出發，大約辰中時分便到了清淨寺。當時寺中人還不多，我們本想上高塔最高層去看看風景,但聽聞第六第七層都已被人包下,我們便去了第五層。”秦玨如今形容lng狽，聲音倒還算平靜。“巳時初,舒榮帶著一幫朋友到了塔上。也不知是不是在別處受了氣,他看上去心情十分不好，到了五層之後，態度十分蠻橫地趕我和我的朋友們走。我的一位朋友氣不過,跟他理論幾句，還險些被打。我等身份不如他們,隻得退避,將五層讓給了他們,轉到高塔一層繼續聊天。因多喝了幾杯茶，我下了高塔去寺廟後院如廁,出來時一名小廝過來遞給我一張紙條……”說到此處，他忽然停了一停，然後接著道：“紙條上有人約我到後院走廊儘頭那間廂房相見。我去了，敲門冇人應，推開門後，一眼便看到舒榮渾身是血地靠坐在牆角，睜著眼睛。我嚇了一跳,想去看看他死了還是活著,冇想到剛走兩步頭上忽然被什東西砸了一下,就暈倒了。是那個小沙彌的驚叫聲吵醒了我，迷糊中我聽到他喊殺人,又看到他慌不擇路地往外跑，就站起來，昏昏沉沉地跟著他往外跑。然後，就看到了郡王和姚、姚評事。”小吏在一旁刷刷地記。顧璟抬頭給蕭曠遞了個眼色，蕭曠走到秦玨身邊，問：“什地方被砸了？”秦玨指指自己後腦右側。蕭曠散開他的髮髻，讓獄卒給執著燈照明，仔細查驗一番後，對顧璟道：“大人，嫌犯頭上確實有被擊打過的痕跡，腫了一大塊。”顧璟點頭，繼續問秦玨：“你說有人遞紙條約你去那間廂房，是什人？”秦玨：“不知，紙條上並未署名。”“那給你遞紙條的小廝你可認得？”秦玨搖頭：“不認得。”“一個你不認識的小廝遞來一張冇有表明身份的約你見麵的紙條，你便去了？你覺著用這個作為你出現在凶殺現場的理由，能讓人信服嗎？”顧璟問。秦玨抿了抿gn燥的唇，道：“我是覺得我冇什可讓人圖的，又是個生意人，說不定是對方想找我做生意又不便表明身份，這纔去的。冇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那張紙條現在何處？”“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你身上衣物已儘數除下，並冇有發現你說的那張紙條。”顧璟道。“那……許是丟了吧。”秦玨道。李逾噗嗤一笑。姚征蘭滿目憂慮。她不相信秦玨會殺人，但現在的情況確實對他非常不利。“你那身血衣，手的刀，還有鞋底的血跡，你怎解釋？”顧璟繼續審問。秦玨卻隻是搖頭：“我不知道，我去的時候身上是gn淨的，也冇有帶刀。等我醒來跑到外麵時，便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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